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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對了,希望郎君明日早醒一些。”
“有事?”韓瑞疑惑問道。
“自然,春祭呀,郎君是宗長,豈能缺席。”韓晦笑道,也不等韓瑞有所反應,穿上鞋履,輕輕關門,微步而去。
眼睛連續眨了好幾下,倦意上湧,韓瑞決定不想了,管他有什麼深意,先睡足了再慢慢琢磨,當下解開房中帷簾,躺榻而眠。
翌日,天色濛濛,東邊泛著白茫,還能聽到夜蟲的叫聲,遠處的山還是灰暗的一片,只能依稀看到山上茂密的樹木,被微風吹拂後,枝葉搖曳而透出稀疏的光,就象天上的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
漸漸地,靜謐的鄉村多了幾分窸窸窣窣的動靜,像是起床的聲音,夾著幾聲犬吠,片刻,又傳來幾人的輕微對話,接著就是唰洗鍋碗瓢盆的刺雜喧擾……,各種各樣的動靜越來越大,須臾,雞鳴高昂,透徹雲霄,霎時,朝陽掙脫了雲霧的束縛,躍然而出,瞬間,萬道霞光沐浴著大地,就像散發著七彩光芒的明珠,熠熠生輝。
這時,鄉村四處,雞飛狗跳,孩童哭啼,大人斥喝,不絕於耳,充溢著喧囂,聲浪如波,奔湧而去,在山谷中又迴盪而來,顯得更加地熱鬧。
宅院屋內,韓瑞在清甜的風中醒來,慢條斯理穿戴整齊,推開木質花格窗,向外微微地探出頭去,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如水一般溼潤,絲縷露氣透過層層衣裳,鑽進面板,一陣冰涼刺骨,讓韓瑞情不自禁縮著身子微顫。
走廊外面,有個十六七歲,面容清朗的少年勸說道:“郎君,晨早寒冷,溼氣很重,多添件衣衫吧。”
“……阿福。”韓瑞本能叫喚了聲,微笑招呼道:“進來吧。”
側身微推,阿福脫履而進,手裡端著盆冒著升騰熱氣的溫水,肩膀還搭著乾爽毛巾,十分麻利地把盆放好,快步走到視窗,伸手把窗子徹底鎖上,轉身習慣性埋怨說道:“郎君,你身子不適,吹不得風……。”
囫圇洗著臉,韓瑞撲哧笑了,含糊說道:“阿福,我病已經好了。”
“那也不成,又反覆……,呸。”打了下嘴巴,阿福懊悔,懺悔道:“大風吹去,神明在上,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行了,神他老人家忙得很,怕是沒空理會你。”用乾毛巾抹著臉,韓瑞問道:“阿福,是不是準備開始春祭了?”
阿福說道:“就要開始了,管家讓郎君快些。”
“嗯,那就走吧。”
順手把毛巾搭好,韓瑞稍微整理衣裳,攜同阿福向廳中走去。
顯然,韓家上下也十分重視春祭,宅院屋簷、牆壁,都披紅掛綵,特別是見到韓瑞出現,立即點燃爆竹,嗶嘰啪啦,一響、二響、三響……一連也不連串成片,就當韓瑞覺得奇怪,走到廳中,頓時錯愕起來。
韓晦,打扮與以前不同,頭上戴著四方帽,身上披著寬鬆袍服,胸前印有陰陽魚,身後畫著八卦圖,就差手裡拿著一個鈴鐺,不然活脫脫就是個出家修行的道士。
憋著笑,韓瑞問道:“晦叔,你這是?難道何事想不開,要出家呀。”
“然也,就是怕道觀全真容之不下。”揮著袍袖,頗有仙風道骨的氣勢,韓晦說了句玩笑話,忽然額頭微皺道:“倒是郎君,你這般穿著似乎不妥。”
第十四章 族老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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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哪裡?”韓瑞迷惑不解,側身東張西望,沒有發現不對的地方。(…)
韓晦微笑說道:“春祭之後,還在到田埂去,郎君穿著這件衣裳,容易染髒了。”
韓瑞恍然大悟,打量身上的衣袍,下襬與地垂平,在宅院不要緊,外出肯定蒙塵,更加不用說泥水濺飛的田地裡。
“晦叔稍等,我去更衣。”韓瑞說道,匆匆而去,不久之後就回來,身上衣裳與剛才截然不同,倒是和旁邊阿福一個款式,窄袖扎口,衣衫貼身,腰間繫著黑帶,是百姓最常穿的短褐,長褲筒靴,卻是顯得有幾分英武精神。
“很好。”韓晦頗為欣喜,笑著說道:“既然郎君準備好了,那就走吧。”
韓瑞點頭,也沒有廢話,與韓晦率先出門,身後隨行七八個奴僕,肩挑背拿,都是些紅燭香紙之類的物品,浩浩蕩蕩朝村中祠堂走去。
其實,所謂的春祭,一般在二月二那天舉行,就是中和節,也叫春龍節,俗稱龍抬頭,民間傳說,每逢農曆二月初二,是天上主管**的龍王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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