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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名正言順的八品官員了,也就是說,以後一切待遇,官袍俸祿什麼的,都是按照這個標準核算。
辦妥了手續,韓瑞準備回去,一個書吏卻走來說道:“韓校書,左僕射有請。”
愣了下,想起尚書省左僕射是誰,韓瑞連忙應聲,在一幫書吏官員的注視下,朝房玄齡處理政務的地方走去,由於李世民曾經擔任過尚書令的緣故,唐代的尚書省不設令,由左右僕射主持工作,不過唐代以左為尊,左僕射實際上,就相當於尚書令,也就是宰相。
唐朝出名的宰相很多,前有房杜,後有姚宋,首推的自然是房玄齡,可謂是籌謀帷幄,定社稷之功,總領百司九年,宰相的位置依然那麼牢固,不可替代,這樣的大人物,韓瑞見了幾次,但是彼此之間,沒有多少交流,今日找自己,不會是為了閒聊吧。
韓瑞猜測,疾步緩行,進了間寬敞的房屋,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堆積如山的文案資料,成排疊放,將書架箱櫃都擠滿了,就在這些堆積如山的文案之中,一張小巧陳舊的方案後面,房玄齡拈了支筆管,認真的批閱著奏摺,刷刷點點,速度級快。
見到房玄齡專心致志的模樣,韓瑞猶豫了下,沒有開口提醒,而是站在旁邊等候,過了片刻,處理了本奏摺,房玄齡伸手端起了杯子輕抿,卻發現杯中沒有水了,抬頭就要叫喚,見到了韓瑞,眼睛掠過一抹疑惑,隨之反應過來,微笑道:“來了?”
語氣隨意,沒有刻意的倨傲、冷漠、虛情假意,更加沒有因為讓韓瑞等候,而表現出道歉之意,只是平常的問候,卻流露出真誠的意味。
韓瑞連忙行禮道:“下官拜見房相。”
“坐。”房玄齡微微頜首,伸手虛引,待到韓瑞坐下,溫和說道:“韓校書,恪守職責,不自居功,難得之極。”
開口就是稱讚之語,恪守職責也就罷了,不自居功是什麼意思,韓瑞有點兒莫明其妙,含糊其辭說道:“下官年少愚鈍,行事難免有考慮不周的地方,不得當得房相之贊。”
房玄齡微微一笑,遞了本奏摺過去,溫和說道:“你遞交的推行教化之策,老夫看過之後,覺得有理,便呈上陛下聖覽,深得帝心……”
什麼意思,韓瑞莫明其妙,自己什麼時候呈遞過奏摺了,帶著迷惑不解的心情,小心翼翼拿過奏摺翻看起來,自然是馬浩那本借活字印術之機,推行教化的進言,不過現在奏摺的落款的地方,清清楚楚的標出韓瑞的名字。
半響,韓瑞表情古怪,遲疑說道:“房相,這個不是我……”
“陛下非常欣賞韓校書埋頭苦幹,不爭名利的脾性。”房玄齡揮手,意味深長的說道:“但是有的時候,該爭取的還是要爭取,免得讓人捷足先登,那就後悔莫及了。”
韓瑞抬頭,迷迷糊糊,好像有些明白了,更多的卻是迷糊。
“對了,陛下的意思,一事不勞二主,既然方案是你提出來的,那麼就交給你處理吧。”房玄齡說道:“不過事情頗為重要,老夫派了幾個禮部官員協助你,期間有什麼問題,儘管前來向老夫彙報。”
韓瑞連忙應聲,聆聽房玄齡的提點,過了片刻,事情交待清楚,也識趣告退而去,眉毛輕皺,表情有點複雜,待他離去半響,屋中傳來房玄齡似有若無的輕嘆:“官場水濁,希望,再過幾年,這份赤子之心,沒給消磨去了。”
出了尚書省,韓瑞也沒有遲疑,直奔刻坊而去,畢竟活字印術的事情,在沒有確認成功之前,他肯定沒有向誰提起過,一夜之間,卻驚動了皇帝,可以肯定不是自己所為,那麼只能在刻坊上找原因了,隱隱約約的,韓瑞感覺事情應該與馬浩有關,沒有證據,只是一種不需要理由的直覺。
不久之後,來到了地方僻靜的刻坊,韓瑞叫喚了聲,裡面就冒出幾個刻工,態度與昨日截然不同,畢恭畢敬的行禮,充滿了熱情,真心表示歡迎。
沒空計較這個,韓瑞問道:“馬浩呢?”
幾個刻工面面相覷,紛紛搖頭,忙著刻字,誰理會他呀。
一個機靈點的刻工,連忙跑到書吏衙房觀看,片刻匆匆跑了回來,奇怪說道:“校書郎,馬頭沒來,而且房裡很乾淨,連行李都不見了。”
聽到這話,韓瑞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測,親自前去察看了番,望著空蕩蕩的衙房,回想到剛才房玄齡的話,漸漸的,也能將事情的經過推敲出來,就在韓瑞考慮著自己要不要悵惘感嘆,表達心情之時,外面傳來狂喜的聲音:“校書郎,成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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