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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老者厲目而視,瞪了回來,自然不敢造次,乖乖坐好,留心靜聽。
宴席進半,卻見虞家一個僕從,小心翼翼走來,到了虞世南旁邊,也沒有迴避的意思, 直接稟報道:“阿郎,喬郎中到了,請罪求見。”
“請罪不必了,讓他進來吧。”虞世南說道,態度從容,幾個老者相視笑了下,忽然舉杯齊敬,感激之意,盡中不言之中。
就在韓瑞思慮,那個喬郎中是何人物之時,一個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快步而進,微長及胸的柔密青須飄然,風度翩翩,帶著幾分誠惶誠恐的語氣,躬身拜道:“老師,喬巖來遲了,望請恕罪。”
“是吏部考功司郎中。”錢豐吃驚,飛快在韓瑞耳邊小聲說了句,心情很是振奮。
也難怪他會這樣,科舉考試,向來是由吏部主持,儘管主考委任不定,但是評批考卷,卻是由吏部考功司負責,說過了,唐代科舉沒有糊名制度,喬巖是考功官郎中,其中的意義,不言而喻了。
“不用多禮,過來見過幾位前輩。”虞世南說道,心中多少有些無奈,幸好幾個青年的行卷也仔細閱讀過了,也算是英才,就是沒有自己今日之舉,得中明經應該不成問題。
幾千年來,真正做到鐵面無私的人,卻是沒有幾個,韓瑞沒有什麼牴觸情緒,在喬巖拜見幾個老者之時,就扯著錢豐起來,表示迎接之意,旁邊幾個青年的反應卻是慢了拍,見到他們的動作,才恍然起身。
這個情形盡收眼底,自然給喬巖比較良好的印象,聽到韓瑞自我介紹,立即錯愕,一臉的驚訝道:“以韓公子之名,何須參加科舉……呃,是我糊塗了。”
虞世南與韓瑞交好,頗有忘年之交的情誼,在京城之中也不是什麼秘密,同來赴宴,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近些日子來,接觸的文人生貢,皆是為科舉人情而來,習慣成自然,自然往這方面聯想,反應過來,喬巖有些不好意思。
自嘲了下,喬巖笑道:“不過,若是韓公子參加科舉,我倒是可以擔保,進士第一,狀頭之名,肯定十拿十穩,不出絲毫差錯。”
儘管明白喬巖只是說笑,但是眾人卻沒有懷疑此事的可能,以韓瑞現在的名聲,若是沒有得中狀頭,恐怕大家都要質疑科舉的公平性,然而話又說回來,參加科舉是為了做官,以韓瑞條件,天子肯定會直接徵召入仕,又何必再多此一舉。
虞世南捋須而笑,幾個老者點頭贊同,韓瑞卻謙虛笑道:“在下才疏學淺,豈敢與天下才俊爭鋒,獻醜之事,還是不做為妙。”
你才疏學淺,那麼我們算是什麼,幾個青年暗暗腹誹,其中也包括錢豐,抱怨韓瑞總是打擊自己的自信。
一陣輕笑,喬巖入席列坐,夥計另外上了膳食,眾人舉杯小飲了口,只是寒暄了幾句,未曾切入正題,外面就有人走了進來,開口說道:“諸公,越王殿下求見。”
第二百四十五章 後悔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後悔了
越王李泰,素有賢名,雅好文學,在儒士之間的風評不錯,而且深得天子的寵愛,無論是依禮,還是心中喜惡感覺,都沒有婉拒不見的理由,所以虞世南與幾個老者,稍微對望了眼,就立即點頭,有請……
一聲罷了,卻見李泰趨步而進,深衣廣袖,一身儒生的裝扮,舉止優雅,更加容易博得文人士子的好感,在席前停步,拱手躬身道:“小王見過幾位先生。(…)”
彬彬有禮,不因為身份高貴而目中無人,的確讓人心情舒暢,席間眾人紛紛站了起來,虞世南微笑了下,淡然說道:“越王多禮了。”
禮多人不怪,李泰好像也明白這個道理,十分的客氣,旁邊伺候的夥計,反應卻也不差,連忙搬案增席,添置杯盞。
依照李泰的身份地位,坐於首席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然而他卻溫言推託了,自詡不及虞世南和幾個老者德高望重,自然要居於下首,與韓瑞對席而坐,這樣的舉動,不管是否刻意為之,至少禮讓的氣度,就能讓人心折。
虞世南性格縝密,輕易不動聲色,神態自若,幾個老者卻是露出讚賞之色,覺得李泰不愧賢達的名聲。
安然跪坐,李泰也沒有拘謹,更是沒對喬巖出現在這裡表示任何的疑義,伸手舉杯,禮敬眾人,觥籌交錯之間,宴席的氣氛卻是有幾分融洽。
與幾個老者談笑風生片刻,李泰舉杯,面對韓瑞,語氣誠懇說道:“前些時候,韓兄大婚,小王恰好在宮中聆聽父皇教誨,沒有前往祝賀,不僅失禮,小王心中也分外遺憾,在此表示歉意,希望韓兄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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