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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一邊向韓瑞投以審視的目光。
片刻,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從院內走出,一襲及地紗裙,裙角繡著幾朵月季花,清雅又不失樸素,長得並非美豔傾城,但也清秀美麗,特別是那雙眼睛,平靜而溫柔如水,看久了似要沉醉其中,正是男人心目中夢寐以求的賢妻良母的型別。
細步走來,悄無聲息,卻是急快,走到車廂旁邊,仔細打量,暗暗檢查絳真身上的衣裳,沒有發生絲毫端倪,鄭姨鬆了口氣,喚兩個婢女攙扶絳真回院,才轉身笑道:“這位郎君,謝謝你送我家小姐回來,卻未請教該如何稱呼,待小姐醒來,也好親自道謝。”
“我叫韓瑞。”覺得有必要解釋下,韓瑞微笑道:“早晨的時候,送位友人離去,遇到絳真姑娘,她的心情似乎不怎麼舒暢,邀請去飲酒,我也不好拒絕……,一時勸之不及,就變成這般模樣,所以順道送她回來了。”
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回望了眼婢女攙扶的絳真,鄭姨含笑說道:“原來是韓郎君,久聞大名,昨日小姐到你處拜訪,今日郎君前來,按禮本應盛情款待,可是小姐卻……真是失禮了。”
韓瑞當然不會介意,笑著說道:“現在還是先照顧好絳真姑娘吧,以後會有機會的,沒事的話我就告辭了。”
客氣兩句,沒人挽留,韓瑞也沒有逛城的興趣,直接坐船回家,到村邊的時候,讓船伕稍等,叫個僕僮付了錢,趁時辰尚早,順便再讓他趕去城中,把酒賬結了,傍晚時分,老者留下的那張請柬,理所當然地擺在了韓瑞案前。
“誰的請柬?”韓瑞好奇問道。
僕僮搖頭,老實說道:“這是酒館掌櫃讓我帶回來的,此外,還有這條紗巾,也讓我帶回,說是託郎君物歸原主。”
紗巾輕薄,絲質極佳,手感很好,幽香撲來,又在韓瑞心裡勾起陣陣漣漪,思緒迷失了下,清醒過來,意識到神思恍惚,連忙揮手掩飾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眼神閃爍,探視的目光別過他處,僕僮暗歎,帶著滿腹好奇與疑惑,慢慢退下。
沉吟片刻,把紗巾放到旁邊,輕手開啟請柬,發現是張壽貼,時間地點略去不提,主要是壽星翁的名字,讓韓瑞有些驚訝。
揚州官學學政,顏師友,這個名字,韓瑞並沒有感到陌生,因為不僅是聽過錢豐提起,就連管家韓晦,平時也時常感嘆,揚州的大儒,論德才與品德,以顏學政第一。
祖父顏之推,是南北朝至隋朝之間,少有的文學家、教育家,其代表著作就是大名鼎鼎的《顏氏家訓》,在中國教育史上有著重要影響。
家學淵源,顏師友的學問自然不差,出身名門士族,卻不喜為官,尤好教書育人,自接任揚州官學學政職位之後,培養了大批門生,每年考中進士、秀才的不在少數,這樣的背景與影響力,恐怕連揚州刺史、別駕都稍遜不如。
名士之流,地位超然,素昧平生,怎麼會給自己送來請柬,韓瑞莫明其妙,再去招問僕僮,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百思不解,韓瑞也沒有鑽牛角尖,又把請柬丟到旁邊,懶洋洋問道:“都快七天了,還沒見管家回來麼?”
“沒有。”僕僮搖頭,連忙說道:“郎君放心,村口河道,都有人盯梢,只有見到管家身影,立即回來彙報郎君知道。”
哦,韓瑞應聲,讓僕僮下去,百般無聊,隨意從屋中架上抽了本書籍,仔細閱讀起來,準備翻看幾篇,就熄燈睡覺,古代的娛樂活動本來就少,況且還是在鄉村之中,被逼無奈,韓瑞也養成了這個好習慣。
其實,在未穿越之前,臥病在榻的韓瑞,也有這種習慣,屋裡堆積如山的書籍,大多都有被翻閱過的痕跡,這也是附身之後,韓瑞隨口說出舉例各種逸聞典故之時,韓晦沒有覺得奇怪質疑的原因。
一晃又是三天過去,還沒見韓晦回來,韓瑞心裡倒不至於擔憂,不過多少存有一絲片縷的陰鬱,別真是一去不復返了吧。
旁邊的阿福察顏觀色,開口勸說道:“郎君,往年管家回家也是沒個準數,有時提前回來,有時會拖延幾天,別太擔心。”
唔,韓瑞不說話,鼻腔噴出個聲音,繼續低頭看書。
搔搔腦袋,阿福繼續提議道:“郎君,要不,再練會劍術?”
“不!”
半響,在阿福不懈勢力下,才有個迴音,起碼能讓他順杆說道:“也對,郎君練了一個時辰,也乏了,那明日再說……”
沒詞了,又是一陣撓頭搔臉,東張西望,看到桌案上的那張請柬,阿福眼睛頓時亮了,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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