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淖約若無其事道:“什麼誤會?”
韓瑞心裡打鼓,言辭閃爍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只不過剛才……”
“剛才怎樣,對人家做了什麼非禮的事情。”鄭淖約問道,語言之中,隱藏了陷阱,把這事定了性。
“沒有的事。”韓瑞又不是傻蛋,哪裡敢隨便承認,連忙解釋道:“她穿著你的衣裳,又背坐看書,燈燭昏暗,我又多飲貪杯,有幾分醉意,錯把她當成了你,碰了下,然後就在這個模樣了。”
碰了下,至於衣襟撩開,髮絲凌亂,面紅耳赤,特別是白皙細膩的玉頸,一朵,一朵,類似花兒顏色的痕跡,鄭淖約親身體驗,豈能不知怎麼形成得來的,所以說,女人,對於這方面的事情,明察秋毫,不亞於世界上最高明的偵探。
不過,明知道韓瑞隱瞞了不少事情,鄭淖約卻沒有追究的意思,只是哼了聲,表示了自己的不滿,以及一種態度,韓瑞尷尬笑了下,準備溫柔輕哄,說些甜言蜜語,算是彌補過失,不料才抬頭伸臂,立即倒抽了口涼氣。
剛才,韓瑞心裡緊張,身體沒有什麼感覺,現在事情過去,風平浪靜,安下心來,才發覺渾身痠痛,畢竟是完全沒有防備,沒有意識到危險,身體本能反應不過來,摔了個結實,沒有傷殘,已經非常幸運,震了些烏麻腫痛,才符合常理。
“夫君,你沒事吧。”鄭淖約關切問道,上前攙扶。
嘶,韓瑞顫了下,氣血不暢,周身軟麻,各種後遺症紛紛湧來,勉強擠出笑容,寬慰道:“沒事,木板過滑,不小心摔了下,今晚睡早些,估計明天就好了。”
鄭淖約輕輕點頭,扶著韓瑞返回榻上,由於剛剛醒來,也沒有什麼睡意,況且心中實在是好奇,韓瑞舒服的躺在榻上,儘量顯得平常隨意,詢問道:“約兒,李道長,怎麼在這裡。”
“夫君忘記了,今日是三月三,上巳節,祓禊、修禊。”鄭淖約解釋道:“清早陪阿孃到驪山燒香,遇到了希音道長,便請她回來,先在鄭府做了場法事,隨之來到這裡,夫君那時酣睡正甜,所以沒有叫醒你,法事完成之後,天色也夜了,街坊宵禁,希音道長自然留了下來過夜。”
然後湯浴,發現沒有換洗的衣裳,所以借了鄭淖約的來穿,之後的事情,韓瑞自然清楚,有點兒回味,咳,心中警覺,韓瑞連忙斂容,正經八百說道:“還是夫人考慮周到,到了皇城衙署,要不是別人提起,我真忘了今日是上巳節,沒有絲毫的準備。”
“好男兒志在四方,心懷天下,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哪裡需要夫君處理,有我足矣。”鄭淖約說道,有種大婦的氣度,顯然已經適應賢內助的角色。
有妻如此,韓瑞心裡感動啊,拉住鄭淖約的纖手,摟在了懷裡,甜蜜融融,情意綿綿,過了片刻,未消的火氣,又開始蠢蠢欲動,這回可沒有認錯人,自已的媳婦,做什麼事情,都是天經地義的,所以韓瑞理直氣壯,伸手輕晃,粉紅紗帳飄落。
隨之,放倒鄭淖約,對著香甜柔唇親吻,一陣纏綿,鄭淖約喉間發出輕微的唔嗯聲音,身子酥軟無力,飄蕩雲端……
翌日,秘書監衙房之中,顧胤心中有幾分懊悔,風才聽到訊息,越王殿下,向陛下提議祈福之舉,居然給陛下駁回了,雖然沒有生氣,而且還讚揚越王殿下孝誠,但是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駁回意見就是駁回意見,自然讓信心滿滿,盼望獻上計策,得到誇讚的顧胤,一陣不小的打擊。
失算了,皇帝的意思是,太上皇染的不過是小恙,沒有必要興師動眾,這樣反而讓朝廷百官,天下百姓,以為太上皇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這樣影響不好,適得其反,明白了皇帝的顧慮,顧胤後悔莫及,心中大嘆,韓瑞誤我……
不知不覺,走到了校書郎辦公衙房,瞄了眼,顧胤發現韓瑞書案空蕩蕩的,不由得順口問道:“韓校書去哪了?”
“也是,今日到現在,都沒見人影。”有人奇怪道。
一人笑道:“莫不是又到刻坊督促了?”
“不然,點卯的時候,都沒見他的身影。”有人猜測道:“好像沒來吧。”
“沒來?”
眾人驚訝,就在這時,一個書吏走了進來,見到顧胤,連忙呈上幾頁箋紙,顧胤展開,瀏覽閱讀,嘴角含笑,有點兒幸災樂禍,忽然意識到這樣不妥,連忙收斂起來,皺眉嘆氣道:“大家莫要猜測了,韓校書病了,臥榻休養,來不了。”
“病了,昨兒還好好的,今日怎的就……”
“誒,有什麼奇怪的,沒有發現麼,這些天,衙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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