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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就熟的跟隨書吏朝衙房走去。
到了地方,韓瑞發現,除了自己之外,顧胤,還有幾個禮官,也都在場,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誤,案子終於要做個了結,臺案之上,馬周面無表情,顯然還沒有宣判,韓瑞上前行禮,低聲問候,退站旁邊,目光隱晦望了眼堂中眾人,隨之收斂,等待答案。
事到臨頭,眾人看似坦然,心裡怎麼可能沒有絲毫漣漪,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紛紛保持沉默,見到馬周起身,翻開摺子,空氣之中,立即瀰漫著幾分緊張氣息。
“秘書郎顧胤,禮部司……”馬周也沒有賣關子的習慣,直接開口說道:“經本官查實,此事與你們無關,可以走了。”
顧胤等人,頓時高懸的心終於放下,紛紛吁氣,臉上露出了笑容,無妄之災,終於要過去了,心中自然歡喜,隨之目光整齊落在韓瑞身上。
瞄了眼摺子,馬周又道:“校書郎韓瑞……”
韓瑞心中發緊,有些慌亂,臉色沉重,難道自己要背黑鍋了?
“……疏於管教,使得轄下吏胥,行事不慎……畏罪潛逃。”馬周平靜誦讀:“罰俸半年,革去校書郎之職,留候錄用。”
韓瑞愣了,什麼意思,就這樣被開除了?其他人也是一臉的迷惑不解,前幾天,還說著事情非常嚴重,大家都覺得,有人要倒大黴了,現在卻輕飄飄的,將責任推到那個小吏身上,雷聲大,雨點小,這算是什麼事。
當然,他們覺得白給禁錮幾天,非常不值,韓瑞更覺得憋屈,平白無故的,給人栽贓陷害不說,到頭來居然落得這樣的下場,才兩個多月而已,位置還沒有坐暖呢,滿腔的熱忱,雄心壯志,還沒有來得及施展,腰裡的牙牌就給摘了,真是……
然而,韓瑞覺得惱火,但是在其他人看來,事情分明是他所為,卻不知是朝中哪個大臣為他說情,將責任推到失蹤的書吏身上,彌天大罪化於無形,自己不過是除職留用,實在是太便宜了,該普天同慶才是,有什麼好抱怨的。
“……案子結了,你們走吧。”馬周說道,趕人似的揮手。
眾人應聲,畢竟給關了許久,渾身不舒服,再也不願意留在這個晦氣的地方,紛紛散去,匆匆忙忙,情急的模樣,好像走得晚了,又給關押起來似的。
瞬間,衙房空蕩了很多,韓瑞卻沒有離開,拱手說道:“馬御史……”
“何事?”馬周問道。
“多謝馬御史多日來的關照。”韓瑞誠懇拜謝起來,他又不是不識好歹之人,自然清楚明白,自己受了人家的算計,牽扯過深,換了別的官員,審理此案,就算沒有嚴刑逼供,也無視自己的辯解之言,認定自己有罪,匆匆結案了。
“不必。”馬周淡聲道:“本官只是秉公而斷。”
韓瑞微笑,再次行禮,這才轉身離開,知道進退,韓瑞才不會笨到,覺得自己是清白的,朝廷這樣處決不公,叫嚷不服,決意上訴什麼的。事情未明,不可妄動,走出衙房,沐浴燦爛的陽光,韓瑞只覺得天高萬里,任已翱翔,自由的滋味,的確非常美妙。
“韓校書。”
就當韓瑞沉醉於,闊別多日的自由空氣之中,耳邊卻傳來顧胤的聲音,只見他快步走來,臉上洋溢著春風般的笑容。
韓瑞皺眉,退開兩步,顧胤似乎沒有察覺,一臉的激動說道:“就知道此事,肯定不是韓校書所為,現在真相總算大白於天下,可喜可賀,令人歡暢,不如同往酒館共謀大醉。”
“不必了,我要回家。”韓瑞說道,乾脆利落的拒絕。
顧胤贊同說道:“應該的,應該的,已經幾日沒有回去,家裡肯定急慮不安,而今脫困,自然返回安撫人心。”
見到顧胤大有喋喋不休之意,韓瑞忽然停步,平靜問道:“既然如此,顧秘書為何沒有立即回去,留下等我,意欲何為?”
“韓校書……”顧胤收斂笑容,露出無比認真的嚴肅表情,十分誠懇的說道:“我之所以留下來,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真的與我無關,見到韓校書,我就有……對了,一見如故,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視之為知己,怎麼陷你於不義……”
抹了下手臂的雞皮疙瘩,韓瑞心中打了個寒噤,打斷說道:“我已經給革職了,已經不是校書郎,以後叫我名字就行,還有,我知道,此事與你無關。”
“符節兄。”從善如流,顧胤如釋重負似的,臉上充滿了激動,哽咽說道:“果真是知己。”
“朝廷都結案了,是那小吏所為,能與你有什麼關係,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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