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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中的疑點卻是不少。”馬周冷靜說道:“其一,還是那個小吏,微臣已經查過,半個月前,韓校書奉了皇命,印製經書,原來的刻坊不堪使用,所以遷到了而今的地方,又擴招了許多匠人與書吏,但是此事,卻是吏部的安排,沒有經過韓校書之手。”
李世民耐心,聆聽馬周繼續說道:“遷了地方之後,韓校書也經常前去視察,與那個小吏偶有接觸,不過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只不過是平常的交際,甚至連他姓名,也記不清楚,如此說來,他與小吏,相當於素不相識的陌生之人。”
“那又如何,韓瑞是官,此人是吏,只要下達了指示,然後欺之以權,誘之以利,那人豈敢有所違背。”李世民說道,一針見血。
“初時,微臣也是這樣的想法。”馬周繼續說道:“但是仔細盤查,卻發現了個情況,在接觸懷海和尚的第二天,卻是三月初三,申時左右,韓校書與秘書監的同僚,準備慶賀秘書郎顧胤新官上任,相約而去宴飲,途中改變了主意……遇到鄭家二子……前往皇弟元嬰府上……回到家中,夜裡受涼,臥病在榻,第二天開始,直到現在,韓校書再也沒有踏足刻坊半步,更不用說與小吏有所聯絡了。”
考慮了下,察覺其中的漏洞,李世民說道:“不必到刻坊,也不用出門,他可以派僕役與小吏勾搭,也不是什麼難事。”
“三月初四,許多人可以做證,那個小吏一直待在皇城刻坊之中,就是夜裡恰逢他守值,更是沒有出城的機會。”馬周說道:“三月初五,聽從顏少監的安排,秘書郎顧胤晨早前往刻坊巡視,逗留了二刻鐘就離開,就在這個時候,小吏揚言,受到了上級的指示,改印佛經……綜上所述,三月初四全天,韓校書自己,還有他的僕役,甚至同僚,根本沒有與小吏接觸的機會,吩咐安排此事。”
進出皇城,不僅需要牙牌,還要登記備註,一查就知,自然不用懷疑,所以李世民沒有意見,而是問道,“那麼三月初三呢?”
“三月初三,才過了一夜而已,微臣覺得,韓校書自己,恐怕還沒有考慮清楚,到底是否要幫懷海和尚的忙。”馬周分析說道:“五更點卯,直到申時,眾目睽睽,也是與小吏沒有單獨接觸的時間,申時之後,出了皇城,又有同僚可以證明,到了曲江,遇上鄭家子,前往皇弟府上,夜落歸家,隨之宵禁,一環一環,十分清楚,機會也不大。”
“當然,這也不能證明什麼,誠心要與小吏勾結,總是能夠找到機會的,微臣只是覺得,這樣有些不合情理,除非韓瑞早就有預見,城府深謀,拉上那麼多人給他作證,不然,事情應該不是韓校書所為。”馬周拱手說道:“不過,這僅是臣的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韓校書身上還是有嫌疑的。”
李世民沉默片刻,不動聲色問道:“其他涉案之人怎樣,是否也有嫌疑?”
“微臣已經盤查清楚,那些匠人,還有餘下的書吏,只不過是奉令行事,沒有動機目的,自然與之無關,禮部幾個官員也是如此。”馬周列數說道:“這些人,嫌疑不大,甚至沒有任何的疑點。”
敏銳察覺,其中漏了個人,李世民說道:“那麼秘書郎顧胤呢?”
“顧秘書……”頓了下,馬周說道:“按理來說,顧秘書沒有嫌疑的,但是微臣卻有些奇怪,初五印製佛經,直到御史上奏,期間的幾天,顧秘書多次前往刻坊督察,應該早就發現了這件事情,可是他居然視若無睹,完全沒有過問,到底是真不知情,還是故意為之,臣不好判斷。”
翻出顧胤的供詞,李世民看了眼,似笑非笑道:“他辯解說,並不清楚刻坊,不允許印製佛經,倒是個不錯的理由。”
馬周沉默,他只是把自己調查的情況,還有推測,不偏不倚的講述出來,至於李世民得出什麼結論,那就與他沒有關係了。
李世民問道:“馬卿,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
“沒有捕獲小吏之前,臣不敢妄下診斷。”馬周說道,堅持已見。
“那麼……”李世民想了想,揮手說道:“你就繼續查吧。”
“臣遵旨。”馬周說道,識趣告退。
見到馬周的身影在消失宮殿之外,李世民的臉色微沉,招來寺人,吩咐了句,不久之後,愈加肥潤,胖乎乎的長孫無忌,疾步而來,好像已經清楚召見自己的目的,行禮之後,立即說道:“陛下,此事,有人居中推波助瀾,在京城之中,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甚至牽扯到了虞秘監等人……”
聽到最近的流言蜚語,李世民臉上多了分凜然,冷笑道:“樹欲靜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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