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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供,更改變動的事情,是在你離開之後,才突然發生的,在此之前,傳令的書吏,好像與你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
真是無妄之災,顧胤心中哀嘆,辯解說道:“那是因為我初到刻坊,恰好遇上了那人,便讓他帶領我參加視察,只是初次逢面……”
馬周瞥望,旁邊的錄事書吏,已經將對話記錄在案,隨之又繼續盤問,顧胤對答如流,滴水不漏,誓言旦旦。
末了,馬周說道:“顧秘書,此事關係重大,陛下惱怒,所以要仔細核實,希望顧秘書不要見怪,配合我們的工作。”
“理應如此。”顧胤苦笑道,沒有拒絕的餘地,無奈跟隨書吏下去。
隨之,一個書吏進來稟報道:“馬御史,禮部幾人到了。”
“請……”馬周說道,為人生性縝密,馬周自然不會把目標,侷限在韓瑞與顧胤身上,反正是上頭的指令,幾個禮官也有吩咐匠役辦事的資格,焉知不是他們下達的命令。
須臾,禮官來了,莫明其妙,聽到馬周的敘說,才明白怎麼回事,十分自然,紛紛表示事情不是自己所為……
一陣盤問,馬周也是客氣的請他們留在察院作客,知道沒有推託的可能,幾個禮官也自認倒黴,接受事實,嘆氣而下,胳膊擰不過大腿,人家是奉皇帝旨意辦案,哪怕只是八品的監察御史,一樣壓得他們乖乖就範。
當然,能給匠役下令的,也不指幾人,但是馬周也不是漫天撒網,只是揪住其中的幾個線索而已,已經盤問清楚,近些日子,與刻坊書吏有所接觸的,就是韓瑞、顧胤,還有那幾個禮官,自然就是重點照顧的物件。
其中,嫌疑最大,最有可能的,肯定就是韓瑞,馬周翻閱宗卷,回憶剛才問話的情形,目光閃爍,考慮疑點,破解案情,所謂一人計短,眾人計長,尋思片刻,馬周著令聽案的手下暢所欲言,看看是否得到新的線索。
“依下官之見,事情明顯,就是韓校書所為,耐不住朋友情面……現在後悔也晚了。”
大部分書吏贊同,不過也有執不同意見的,辯駁說道:“顧秘書也有可能,前腳才走,隨之就變了指示,未免太巧了吧。”
“不然,人家已經是秘書郎了,之前又是越王府的功曹,顧秘書與韓瑞,應該素無怨隙才對,怎麼可能設計陷害……”
馬周聽到這話,心中微動,表面不動聲色,示意眾人繼續發表意見。
商討片刻,氣氛高熾,一人激昂說道:“幾個禮官的嫌疑最小,但是世事難料,越覺得不可能的,有時候偏偏就是事實,所以也不能放鬆,對了,還有秘書監諸官,韓瑞身負盛名,難道就沒有幾個嫉恨的?同理可推,中書、門下、尚書……”
不愧是御史臺的,勇於懷疑,在這人的眼中,除了自己,個個都有嫌疑,都要仔細調查,偏偏卻得到眾人的肯定,本來就是這個理,不查,怎麼證明他們的清白?
見到眾人越說越離譜,居然打算請房玄齡過來請教問題,馬周臉黑了,斥喝道:“胡鬧,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回去,整理案卷,清閒無事的,再去盤問那些匠役,看看是否有什麼疏漏的地方,當然,最緊要的,就是追捕那個書吏,只要人找到了,事情就清楚了。”
“喏。”眾人應聲,紛紛散去。
繼續翻閱宗卷,明面上看,肯定是韓瑞之過,要是不是,那麼事情就複雜了,馬周沉吟,思考良久,若有所思,也隨之起身走了。
此後幾日,馬周繼續查證,韓瑞等人,也一直不得離去,卻是不清楚,此事在京城之中,也開始沸沸揚揚了,按理來說,這件事情,犯事的,只是九品小官,承辦案子的,也是正八品的監察御史,相對滿城盡是王公權貴的長安來說,相當於綠豆芝麻的小事,根本不算什麼,不至於鬧出多大的動靜。
然而,事情總有例外的時候,且不提韓瑞本身的名聲,單說這事的起因根源,卻是為了印製佛經,那些和尚知道了,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想法,在他們眼中,韓瑞為了宣揚佛法,甘願捨身飼虎,真義士也。
呃,出於宣傳需要,難免有幾分誇大,不過那些拜佛的信徒聽聞此事,卻深信不疑,紛紛交口稱譽,人還沒死呢,就開始商量要不要給韓瑞樹碑以記,正是由於他們的口耳相傳,不用多久,事情自然全城皆知。
最先作為反應的,當然是和尚的對頭,那些道士很是不憤,秉承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的傳統觀念,詆譭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可憐的韓瑞,本來是想借病,躲開爭端,卻是沒想,最後還是捲進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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