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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京城之後,高強為他還還了幾次賭債,就博得了他的另眼相看,想來只要管束得法,黑旋風也掀不起多大風浪。
這一天,高強諸事安排妥當,來向父親高俅辭行,哪知到了書房,面前的情景卻叫他一愣:怎麼這麼滿滿一屋子的人?
他只道高俅在弄什麼軍務,腦袋伸了伸就縮回去,卻已經被人看見了,那人趕緊跑出來拉住高強道:“衙內來得正好,太尉大人正在相候。”
看那人卻是認得的,乃是高俅身邊的參謀聞渙章。這人自從三年多前得高俅賞識,一直在幕府中供職,出了不少主意,早就被高俅引為心腹,高強自也與他相熟。
被聞渙章拉進書房之後,高強見過父親,卻聽高俅道:“我兒,你這次前去青州上任,聞說那京東兩路盜匪群起,前任知府慕容彥達治軍不力,就栽在這上頭了,因此為父想方設法,調了些兵馬也去你那青州左近屯駐,這幾位都是能征慣戰之將,今日來與你見過了,剋日便當起行。”
一面說,高俅一面拉著高強來見這幾個武將。那幾人都是太尉府該管的下屬,見高俅親自來介紹,都連說不敢當,紛紛自報家門。
頭一個來頭不小:“末將呼延灼,汝州兵馬統制,鐵鷂子軍指揮,現奉調青州駐泊就糧。”
“嘿喲,連環馬?”高強大感興趣,忙問起這事,哪知呼延灼帶的還真就是三千連環馬,不過名字叫做鐵鷂子軍。這隊騎兵乃是宋廷的一個軍事實驗品,當初西夏元昊作亂,宋軍在西夏精兵鐵鷂子面前很吃了大虧,便也仿著打造了這麼一支連環馬,不過費了無數錢糧,才練了這麼三千騎兵,大宋朝廷一計算其中的耗費和得失,都嚇了一跳,訓練這麼一支部隊的花費,足夠供養大宋正規軍三萬之數,這還不算連環馬部隊的訓練週期之長。
要知道,騎兵這玩意不是靠練就能練出來地,北方異族之所以鐵騎強悍,人家平時的生產生活就和畜牧離不開關係,那叫做馬背上的民族,不練騎兵,難道叫契丹人,女真人乃至蒙古人學大宋玩騎兵?而宋人這樣的農耕民族要練騎兵,兵源,馬源,訓練,後勤等等都得從頭練起,光是馬政一項,大宋如今每年花費近千萬貫,全國的軍馬也不過幾萬匹,這哪裡吃得消?
因此這隻連環馬部隊練成之後,朝廷就沒有打算建立大規模的部隊。這麼一支軍隊差不多是靠銅錢堆出來的,又不捨得拿去西北戰場和西夏人玩命,因此就一直放在汝州投閒置散。呼延灼這河東名將之後帶領這麼一支精銳,卻撈不到上陣殺敵的機會,都快悶出鳥來,聽說高太尉調他去山東剿匪,只要有仗打,他哪裡顧得上許多,樂呵呵地就來了。
不過呢,呼延灼名將之後,兵法不知如何精通,人際關係學的倒不錯,曉得一個好漢三個幫的道理,連帶給高俅推薦了兩位同僚:“陳州都監韓滔,穎州都監彭汜,見過高知府。”
“原來是老搭檔,怪不得。”大宋的律例,知府是上馬管軍,下馬管民的,雖然承平日久,各方軍紀怠惰,懂兵事的知府越來越少,各地的駐軍大多不太把知府放在眼裡,不過高強乃是太尉府的衙內,又豈同等閒?因此這兩位見了高強也都煞是恭敬。
一問高俅,原來這兩位不去青州,一個調駐兗州,一個調駐萊州。這兩處州軍與青州接壤,緩急可以呼應,所謂的掎角之勢。
見老爹用心良苦,高強大為感激,與幾位將領客氣了幾句,呼延灼等知道他們父子分離在即,有許多話說,當即告辭,回去整頓軍馬,剋日啟程赴任。
這邊高強由呼延灼等三人,聯想起水滸上的這一段情節來,忽然又想到一個人:“父帥,孩兒還想求一個人為臂膀,聞說東京有個著名炮手,叫做凌振的,可有這麼個人?”
高俅哪裡想的起來,好在旁邊有個活字典聞渙章:“太尉,確有此人,據說這人巧思創制了一樁兵器,喚作震天雷的,曾經調去軍器監供職,那該是前年的事了。”
“咦,真的有?”高強驚詫,要知道水滸中將凌振吹的神乎其技,一炮能打十四五里,什麼概念?現代陸軍的大口徑火炮都沒這射程啊!原本他以為是施大爺信口胡柴,現在倒有些心虛。
“哦,原來是他,弄了震天雷不知什麼用,也就是響聲大些而已,孩兒要他何用?”
高俅的反應卻也太過平淡了,高強小心翼翼地問了才知道,原來凌振的震天雷並非什麼火炮,卻是個鐵球裝了火藥,點上引線,用投石機——當然,這個時代的投石機名字就叫炮——丟出去,炸得地動山搖。不過這武器試驗之後,就有人挑了許多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