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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奶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在這方面現代人有一點比較幸運,基本上是個人就可以做這樣的夢,因為表面上看起來,他們都有實現這樣夢想的機會;宋代的人就比較可憐,很多人是想讀書做官也沒辦法的,例如經商弟子不許科舉,家境貧寒者更有許多人連上京城考試的路費都湊不出來,白白浪費大好機會。
那些家中子弟不能參加科舉的,便只好藉著姻親的機會來攀附能夠在科舉中出人頭地者,甚至有人在放榜之前就在比較有望中舉的學子身上下了本錢,好似落了定錢,一旦中舉,便雙手奉上黃燦燦的銅錢,洗白白的女兒,順便給家門添一個官員子弟,以延續富貴。長保家門不墜。
還有那本已富貴的家門,也要在中榜的有才之士中選女婿,好為自己錦上添花。好比後世著名的奸臣秦檜,也正是因為榜下捉婿,才娶了前朝宰相王珪的孫女,結果由於雙方門第差別太大,秦檜從一成婚就染上了氣管炎的毛病,終其一生未變。可惜的是,秦檜中舉是政和五年的事,算起來還是七年以後了,否則以高強的八卦性格,定要在這金明池邊找找哪位是這個最有名白臉角色。
不過,今年的情形有些不同。自從崇寧二年蔡京首次為相。將學制改變,往年的科舉制逐步被三等學舍制代替,這已經是第二屆的學舍生放榜了。與上一屆相比,三年來學舍制已經在各州府全面鋪開,州縣一級的下舍,路軍一級的中舍,以及京城的上舍,三者構成了新的大宋教育選材體系。凡能歷經三舍者,便可登第中舉,獲得殿試資格。
在高強這後世人的眼光看來,這就類似於是用義務教育製取代了科舉制度。撇去這義務教育制度的施行範圍還相當有限,對朝廷財政造成了不小的負擔等等弊端不談,無疑是一個極大的進步。蔡京的執政或許有許多苛峻嚴急的地方,為人或許也失之心機太過深刻,但在這學制改革方面來說,他做的確實是順應時代進步潮流的好事。
“不過話說回來,今日這金明池邊就算再熱鬧,也和我沒關係。攏共就點了幾次名,三年來基本沒去上舍露過面,本衙內卻也弄了個進士及第,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吶……”得了便宜無處賣乖,本來是相當令人鬱悶的一件事。但看著車廂外面,金明池邊不斷有人爆發出中舉後的狂喜呼聲,繼而引發一陣騷動,或者是更多的學子榜上無名,或沮喪無言或相互安慰,金明池邊守衛的軍士更是如臨大敵,生怕有人想不開直接跳進池子裡不肯上來,如此芸芸眾生相中,本屆考生中算得上最悠然自得又臉皮最厚的一位——高強高衙內,倒也破天荒的有些臉紅起來。
他卻有意無意地忘記了,在兩年多之前,便已經入仕為官,現今已經是五品大員,回頭放出京去,搖身就是一州的知府,方面之重的身份,本朝開國以來,以新近登第之身份授官的,這麼高的品級恐怕還是獨一份。
“小乙啊,不知今科的榜首是哪一位?照道理,咱們都是同榜的進士,往後大家就是同年之誼,是不是應該去走動走動,聊表恭喜高中之意?”高強將目光從掀起的簾子下收回,扭過頭去向坐在身邊的燕青,也是他的同級生問道。
燕青笑了笑:“衙內差矣,今日之榜只錄中舉者,入一甲者還得經官家殿試,方可定出狀元,榜眼,探花。咱們都是二甲的同進士及第,沒那個資格去正殿參加官家殿試的,只在便殿由宰臣兩員殿試而已,若與那一甲的進士們敘起來,咱們可算同年,同榜可就未必了。”
高強咳了一聲道:“拉倒!你還罷了,好歹在京城上舍唸了三年書,我可是加起來都沒去過太學幾次的,真要上了一甲名單,保不齊有哪個不開眼的酸秀才眼紅我,當殿弄出什麼事端來,多少是個麻煩。二甲好,二甲好得很!”
燕青一笑,正要說高強多慮,忽聽那金明池邊有人高聲道:“恁地不公!我等太學苦讀三載,若因才學不到,落榜亦是難言,偏有梁師成,高強之流,不攻詩書,竟然也竄入榜中,實在叫人不服!”榜邊正有大批落榜失意者,這時候正是情緒得到宣洩的口子,一時間應者雲集,群情洶湧,吵吵的不亦樂乎。
“衙內果然神算,小人佩服!”燕青立刻轉了口氣,不過語中頗有謔笑之意。
高強老臉皮厚,也不把這等群眾的正義呼聲放在心上,能夠藉著自己的身份和手中的權力,避免埋頭與那些名副其實的故紙堆中,對他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反正已經佔了便宜,以他的心性也不會把這些義憤填膺的學子放在心上,獨獨點出為首吶喊的那人來,向燕青問道:“小乙,那個為首的,你可認得?”
燕青心性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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