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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身有何企圖,原是說不上的。”
右京見他說得誠摯,收起了調侃之心,反對這位高強口中才情千古的奇女子產生了好奇,輕笑道:“衙內,既是如此,不妨讓右京去試試,一來彼此都是女子,這位李姐姐服孝期間,恐怕只有小女子才能與她交接,二來右京與衙內可以心意互通,也就等於是衙內親身去接近了這李姐姐,豈不大妙?”說罷舉起袖子,掩住櫻唇。
“……”高強直接無言,差點氣背過去,許貫忠則按捺不住狂笑。
第九卷 梁山下篇 第一四章 算帳
幾人笑了一回,許貫忠又問起事件的本末,俄爾沉吟道:“衙內,照此說來,這中間只怕有些難處。”
見高強意似不解,許貫忠解釋道:“趙家有人與那老兒串通,將趙李氏的文物古器拿出來變賣,這是一定的,否則趙李氏不需顧忌什麼,徑自以竊案報官便是。問題在於,既然是她家裡人,其人又不願報官,想必身份有些特殊,這人究竟是誰?”
“管他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高強很想這麼說,不過許貫忠既然這麼說,定是有他的道理,耐著性子聽下去就是。
“衙內,可還記得,這趙明誠死後,趙家人上告朝廷,前任知府慕容彥達走了當今蔡太師的門路,又透過宮裡的貴妃和內侍梁大人,找到了衙內頭上,結果平安無事,現在調任江州任上,這趙家公子變成死的無聲無息,連個出來背黑鍋的人都找不到,那趙家人心中當不無怨恨吧?”
“哦~”高強拉長了嗓子,臉也有點拉長:他也算明白了一些,趙家對於知府慕容彥達能夠平安脫身,心中不無怨恨,又知道是有蔡京從中作梗,勾起了當初趙挺之和蔡京之間的舊恨,兩把火相互一燒,怕不是有燎原之勢?
以趙家人現在的情形,恨卻只管恨,別說使手段對付蔡京,保命全身才是要緊,對於他這個“助蔡為虐”的高衙內,就算恨到了骨子裡,也是一樣沒有辦法。但既然有這樣的一股恨意,總得找個口子宣洩出去,不是有那麼句話:不在沉默中變壞,就在沉默中變態麼?
恰好逢著這件事,趙家也不曉得是哪個狗皮倒灶的傢伙,自己親人屍骨未寒,就想著法子欺侮未亡人李清照,將她夫妻的遺物偷拿出來變賣。這事撞到自己手裡,又通傳本州古董金石鋪子,這傢伙的財是發不成了,不免遷怒於李清照身上,若是知道主審此案的就是和他趙家頗有恩怨的高衙內,恐怕更是師出有名,整治起這寡婦來定是花樣百出。
“事不宜遲,右京你速速去設法結交李清照,從她口中套出那個欺侮她的趙家人姓名,待本衙內給他好生上一上,什麼是人倫大道!”高強咬牙切齒。心說趙家有你這樣的下流坯子,難怪趙挺之辛苦半天當了宰相,一年不到就得滾下臺,這是缺德啊!
右京答應了,起身嫋嫋婷婷便去,高強知她足跡未到北方,在這裡人生地疏的,怕是不知如何著手,正要從自己衙門裡找個人去相幫。許貫忠已經抬手點了一個人進來:“時遷兄弟何在?”
“小人在!”尖細嗓子一亮,門外竄進來一個人,起身處身輕如燕,落地時點塵不起,往臉上看兩撇老鼠須。一對眯縫眼,正是時遷。原來這人向來在石秀手下做事。仗著他機靈,手腳輕便,深受石秀重用,後來許貫忠主理江南諸事,身邊少了得力的人,就將他要了過去,這次北上也一起帶了過來。
高強見了時遷,倒有些歡喜,一來這偷兒長的雖然猥瑣了點,人卻活泛,看著不討人嫌,二來此人行走江湖有年,江湖上的門道清楚得很,有他幫著右京行事,略無一些掛礙之處。當即用言語好生安撫了時遷幾句,發付他自與右京去了。
這邊許貫忠又與高強談起錢法來,自從朝廷下詔改錢法,一方面是當十錢改作當三,算是將銅錢的票面價值與其本身所包含的金屬價值拉近不少,另一方面又發行錢引,乾脆採用了幾乎沒有任何成本的紙幣,這中間差距之大,令大宋上下都有些不適應,各地出現了許多混亂現象,更有好些不懂得如何應付的地方官員紛紛上書,要求朝廷改用舊法。
“總括說來,對於當十大錢全面改為當三,官民黎庶多半都是歡迎,這幾年物價騰湧,當十大錢起到了很大作用,改作當三之後,雖然還是要經歷一些變動,但過了一段時間,物價可望恢復到穩定的水準,因此大眾都還抱有信心。但對於錢引之行,則多是反對態度,這等輕飄飄的紙片,要說價值幾文,誰都知道不值錢,偏偏要拿來當銅錢使,只怕一百個裡面也沒一個能明白的。”
見許貫忠這麼說起時,語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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