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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的天道自然就是綠林道了,對於江湖人來說,這難道不是亙古未有的偉大事業,難道不值得讓他們緊密團結在上應天星的宋江領導核心周圍,為之拋頭顱灑熱血?這真是絕大智慧的理念啊!
宋江這才明白,忙珍而重之地將那三卷“天書”給收好了,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衙內,那吳用……”
高強說了這許多,嘴巴都幹了,有些沒好氣地道:“你回去之後,只說得了玄女娘娘話語,這天書玄奧難明,若有不解之處,可著天機星一同參詳。這梁山之上,除了吳用,還有誰當得天機星這稱號?往後該如何作,不必本衙內教你了。”
宋江大喜,這麼一來,那吳用被抬上了架,又擔著上應天星的名頭,除了和自己這個同樣是上應天星的人一起“併肩子齊上”,哪裡還有其他選擇?
不由得以極其純潔的四十五度仰視了一下無比高大的高強,宋江流下了眼淚來。
第九卷 梁山下篇 第八章 奪權
宋江離了還道村,趁著夜色趕路。那還道村離宋家村原本不遠,第二天早上也就回了家門。
見了父親宋太公,宋江本是忐忑不安,當初自己發配之時,老父千叮嚀萬囑咐,要自己把牢身子,不可從賊,可現在他宋江不但從賊,而且端然座上了梁山第二把金交椅,而且是坐二望一,從賊從的無比徹底。
梁山現在名頭漸漸高起,宋家村離水泊不過百里路程,鄉里早就轟傳開了。父親聽到這樣的訊息,不知要氣成什麼模樣?宋江心中惴惴,跪在父親面前,只等著領罰。
哪知片晌之後,宋太公只嘆了口氣,便叫他起來,竟沒一絲要發脾氣的意思。宋江正在奇怪,聽父親說道:“人在江湖,原本身不由己,如今事已至此,我老頭子說你也是無用。罷罷,且由得你去,只今你在山上為寇,官府中想必容不得我等,縱然已經與你脫了父子籍,此間也是住不得了。”
宋江一聽父親如此開通,大喜過望,趕忙跳起來給宋太公倒了一碗茶,而後極力鼓吹全家搬去水泊裡住,一來他如今在山上地位與眾不同,養養一家老小綽綽有餘,二來全家上山之後,不但少了後顧之憂,兄弟宋清乃是真正的體己人,又多一個幫手。
宋太公並無異議,自從宋江上山之後,雖然知府張叔夜認定宋江已經脫了籍,與家人並無干係,沒有行文前來捉拿,不過鄆城縣對他可不肯放過。原來的知縣時文彬這時已經調了他處為官,新任知縣來到這盜賊遍地的地境為官,一心想著抓一個大賊,派兩個新任都頭趙得和趙能整日價在宋家村附近轉來轉去,單等宋江回家便抓。宋太公不勝其擾。早就想搬家了。
宋清向兄長說明了此間情形,宋江吃驚不小,趕緊叫兄弟收拾細軟,家中還有些人口,都叫一起動身。過去人都是故土難離,家中多數都是不起眼的傢俬,搬起家來都不大注目。偏偏過日腳又離不得這些傢俬,所以有“搬家窮三年”的說法。此時說到要搬家,宋太公一輩子住在此間,看看這個筐兒自己用慣的,摸摸那個盆兒花紋好看,一樣都捨不得,老淚差點掉下來,想想生氣,免不了又嘮叨宋江幾句。
這麼一來二去的折騰。等到收拾的七七八八,天色早就晚了。宋江拉著老父剛要出門,兄弟宋清忽然慌慌張張跑進來,大叫不好,說外面燈球火把通明。一片聲只要捉宋江,為首的兩個看地清楚。正是縣上新來的都頭趙能趙得。
眼看這麼一大家子難走,宋江當機立斷,囑咐宋清將全家好生帶到水泊邊朱富的酒店去,自己跳出院門,對著前面疾步趕來的眾土兵大叫一聲:“宋江在此!”
一嗓子喊過,趙家兄弟都嚇了一跳,他們也是山東人,都聽過宋江的名頭,此人傳的神乎其神,又在梁山作大賊,不曉得有多少本領,今見他孤身一人就敢出來面對數百土兵,二人倒不敢造次,猶如面對黔之驢的那頭老虎一般,逡巡不前起來。
兩人一個怕宋江神勇無匹,可以一人單條百人,一個又怕宋江帶了大批山賊傍身,黑夜中恐怕埋伏,正要商議個應敵之策,哪知那大賊宋江喊過一聲之後,忽然望斜刺裡掉頭就跑,撩起了長袍前襟來跑地那叫一個快,片刻間就只看見模糊的背影。
趙家兄弟這才知道自己謹慎過度,心中懊悔,吩咐一聲“追”!大隊土兵本來也就是烏合之眾,沒什麼排程的,當即亂哄哄追下去,竟沒一人去宋江家裡看看。宋清見兄長引開了官兵,一面嘴唇抖抖念著諸天道尊,保佑兄長平安無事,一面攙著父親宋太公,高一腳低一腳地離了宋家村,徑投水泊邊來。
只說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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