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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麼訊息?
“我要等的,是大名府劫牢時,盧俊義究竟會不會出現。”燕青抬起眼簾,望了望彤雲密佈的天空中忽悠閃現的片片雪花,悠然道:“他若要有什麼動作,就一定不會和晁蓋一起去攻打牢城營!到那時候,咱們才能真正開始對付他。”
這個年,大概是楊雄三十多年生涯中最難過的一個了。
自打年前張青夜訪,光燦燦的五百兩上等紫磨金往他面前一放,卻並沒有什麼天大的要求,只是央他想法吊著柴進在牢裡的一條命,楊雄就知道,必定有大事要發生了。
他不是什麼有著“野獸般直覺”的厲害傢伙,自從老婆潘巧兒被他殺了,他也沒有續絃,只是前後養了幾個女子,因此在這種時候,也沒什麼人會用女人的直覺來幫助他。不過,先是張青軟中帶硬的話,接著石秀又對他多次提點,楊雄就算再遲鈍,也看得出來,圍繞著牢城裡這個罪囚,將有一場惡戰。
年三十的晚上,石秀就住在楊雄家中,他脫了自己的軍裝,收起了軍器,只說是楊雄的兄弟,以前開過肉鋪的石三郎又回來探親,周圍鄰居也都沒看出來。其實在石秀看來,楊雄的脾氣耿直粗疏,根本不適合做內應,無奈他作這牢城營的節級已經好幾年,張青又和他接上了線,沒得選擇,只能趕鴨子上架。
在這個計劃中,楊雄無疑是極為重要的角色,梁山要劫牢,必須要取得這位節級的配合,強攻牢城營風險太大。而透過楊雄,石秀就可以第一時間獲得梁山具體人員和軍力的配備等等情報。
“只要牢城營一開啟,緊緊跟著晁蓋,我手下的孩子們未必都認得晁蓋,但都認得你,你跟著晁蓋,我們就能釘死他!”這就是石秀交給楊雄的任務,開啟牢城營之後,楊雄作為“接受賊人賄賂,私放罪囚”的小吏,只有跟著上梁山這一條路,晁蓋勢必會將他帶在身邊。至於盧俊義,石秀就用不著楊雄幫忙了,但凡在大名府混過些時候的,有幾個不認得這位河北玉麒麟?
楊雄晃了晃腦袋,把一些猶豫都拋開了,正如石秀說的,收受罪犯親眷的賄賂,這種事他又不是頭一次幹了,這次只不過是比以前的什麼夾帶私藏之類要做得更多點,得把牢城營大門也開啟罷了,輕車熟路,有什麼不好作的?
他正這麼想著,院子裡忽然有些響動,側耳聽時,好似是幾個石子丟了進來,前幾日雪下的不小,河北這幾年一年比一年冷,入冬下的雪多半到開春才能化,因此這幾個石子丟在積雪上聲音極細,若非有心人便覺察不到。
楊雄翻身而起,將窗子推開。手中晃亮了火摺子,在窗前晃了幾下。
隔了片刻,牆外兩條黑影飛了進來。幾步竄到視窗,跟著就跳了進來。來人夜行裝扮,正是已經數次聯絡楊雄的張青和楊林。
張青開店出身,平常與人說話甚是和氣,他與楊雄又是接觸了幾次,這牢頭拿錢痛快,辦事有些猶豫。正是他眼中最好控制的那種官吏,因此這幾次接觸下來,張青對楊雄的戒心早就消弭了大半。
“楊節級休怪,小弟本當早些來與節級情商,不過節級家中住了那位結拜兄弟,實在是不好露面。”說來也巧,高強火燒十字坡的時候,石秀還沒有到他手下。後來也不曾跟著出使,加上張青多數時候都在塞外勾當,因此他並不認得石秀。再者,和他一道的楊林也是大名府左近的地頭蛇,若是石秀有什麼問題,他也能聽到些風聲。殊不知,這楊林也是個臥底!
楊雄哼了一聲,也不理會,只道:“看知府相公的意思,大抵過了上元節就要了結了這案子。若要劫牢,就在這幾日,你們可佈置定當了?”
見張青有些吞吞吐吐,好似不大願意將全盤打算脫出,楊雄很是著惱,將桌子一拍,圓睜雙眼道:“此番某家可是提著腦袋噹噹,若是還不信我,不妨一拍兩散!”
張青自然不會信他,不過面子上卻裝出懊悔兼感激,安慰了楊雄幾句,隨即從懷中取出上等紫金五百兩,笑道:“楊節級義薄雲天,慨然相助,山寨晁蓋哥哥與諸位頭領都是傾心,些許財物,不成敬意。異日楊節級上了山寨,還有厚禮相贈,虧待不了節級。”加上這一筆,前後張青已經送給楊雄一千二百兩紫金,換成銅錢就是將近三萬貫!這麼大的財富,憑他一個押牢節級,拼了老命搜刮也是幾輩子才能掙到的,張青絕對有自信,看在這些燦燦紫金面上,任何一個官吏都無法抗拒。
楊雄自然也不例外,根本不用假裝,臉上已經被金光照的樂開了花,適才的惱火自然拋到九霄雲外,一面嘴上客氣,一面手上已經將那一堆金子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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