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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一眼道:“官人,你與方姑娘久別重逢,且去書房一敘,奴家命人將酒飯送與官人和方姑娘一同用便了。”說罷也不等高強開口,徑自便去了。
高強一想也是,這門洞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引著方金芝到了書房安坐,又叫人清許貫忠也來,稍停便有人送來酒飯,許貫忠亦到,倆人原先在太學和大相國寺也是見過面的,與方金芝彼此見了禮,便坐下同飲敘話。
原來這方金芝兩日前方到,登門求見高強時是由石寶和鄧元覺二人陪同,遞進帖子時寫的是汴京故人。高強既然不在,這帖子便送到內宅蔡穎的手上,一看訪客內中有女子,蔡穎便有些疑心,叫請內宅相見,因內外有別,只能見方金芝一人。
石寶本來不願,要等高強回來後再來,那方金芝卻不知為何,一口便答應了,叫倆人先回,自己一個人進內宅與蔡穎見面,兩女見面詳情如何不得而知,這方金芝卻便在內宅住了下來,等了兩日,終於與高強見了面。
聽罷前後經過,高強與許貫忠彼此迅快交換了一個眼色,許貫忠便笑道:“方姑娘,這次特意從幫源來蘇州見我家衙內,可有什麼要事相商?”
第四卷 東南 第一六章 變數
聽見問話,方金芝飛快地抬起頭來看了許貫忠一眼,再瞟了瞟高強,隨又低頭道:“前次在汴京時託付給高大人的事情,一直不見訊息,爹爹聽說高大人來了蘇州,就叫石叔叔和鄧叔叔陪民女來見高大人。”下面的話雖然不說明,誰都知道是問高強辦事怎地如此之慢了。
高強心中卻是一喜,本來還在發愁怎麼跟方天定取得聯絡,兼營造出明教勢危、必須要與自己合作的態勢來,不想這方金芝竟送上門來了,就中正好動手腳,忙笑道:“方姑娘恁地見外,此間又不是官衙審案,方姑娘更不是我應奉局治下,何須大人前大人後的?仍舊如當日叫聲高衙內便了。”說罷殷勤勸酒佈菜。
方金芝本不願喝,無奈高強盛情難卻,強著喝了兩杯,白玉似的臉頰上騰起兩朵紅雲,推辭道:“民女實在是經不得了,還請衙內海涵。”
高強將酒杯放下了,堆起最和藹的笑容道:“方姑娘,當日這東南守備策是令兄交到本衙內手上的,姑娘當時雖然也在一旁見得,只是論理今日還該令兄來與本衙內商討才是。卻不知令兄何事不能分身?”
方金芝一楞,神情略微有些慌亂,隨即又強自鎮定道:“衙內說笑了,我大哥一介草民,整日只是忙些生計罷了,有什麼大事不能分身了?只是現下正是春忙之時,田間少不得他這一分力,因此才叫民女來的。”
高強在汴京那官宦圈子裡打滾這些時日,察言觀色的本事已頗有些道行,除了對著蔡京這等人老成精的前輩高人還沒什麼辦法之外,面前人的心理波動已經是瞭如指掌了,方金芝這樣涉世未深的少女在他面前更是一點心思都藏不住,見到自己提及方天定時對方略顯慌亂,心中頓生疑慮:“其中必有原由!幫源銀礦何等大事,據宗澤那日在龍游縣所言,他在東南守備策上所說的年出銀十萬兩還是打了極大的折扣的,倘若明教真如宗澤獻策那般能與朝廷合作開礦,不但免了大群人的賦稅,更每年平白多了五六萬兩白銀,這等好事對於明教這些窮困之人來說真是百年難遇,那是提了腦袋也要上的,怎會因為什麼田間春忙就把這等大事交由一個稚齡少女來辦?且待我再試她一試。”
當即與許貫忠交換了一個眼色,嘆息一聲道:“如此實在是可惜!當日本衙內與天定兄在汴京真稱得上是一見如故,天定兄急公好義、英風俠氣,在在都令本衙內心折,本以為此次前來東南又可與他相見,誰知如此緣薄!”說罷又是一嘆,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而後將杯子在桌上一頓,神情頗為惆悵。
許貫忠這些日子以來與他幾乎朝夕相處,彼此間眉毛一動就知道有事,這時哪還不洞燭其奸,忙從旁敲邊鼓:“衙內說的是!咱們接了方兄的囑託,這些日子可謂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多方籌謀,好容易這件大事有了些眉目,來到這東南實指望能與方兄細商諸事,卻不料方兄竟被田事困住手腳不能前來,可惜啊,可嘆!”
他倆一搭一唱,都是七情上面唱作俱佳,方金芝一個山野田間長大的淳樸少女哪裡分辨的來?又想起兄長因為與父親爭執,現在還被關在幫源洞裡,面前這倆人一口一個方兄,一句一聲可惜,恰好勾起了思兄心緒來,不由得就紅了眼圈道:“衙內,這位許公子,難得你們這麼熱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我哥,我哥他,他已經被爹爹關起來了!”說罷已抽噎起來,這件事憋在她心裡已經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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