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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乖巧,便出言告辭。
蔡穎望了望高強,走上來牽起方金芝的手笑道:“方姑娘真是美人,奴家這女子見了都要心動,這番可要在府裡多住些時日了,原先那屋可就不合適了,待奴家為你再挑一間好的。”方金芝還待多言,已被蔡穎拉著去了,另一手卻拉著小環。
屋中只剩許貫忠一人,當即將適才外間情況向高強稟告了一遍,果然石寶和鄧元覺被許貫忠一陣言語擠兌住了,只得答應連夜去喚方天定來此商議合作開礦之事。至於說到方金芝仍舊要住在這裡,連石寶等人邀她離去都拒絕了,許貫忠只是微笑,卻不肯再多說一句了。
高強又問了些別事,也有些睏倦了,許貫忠便告辭,讓他矇頭睡去。
第四卷 東南 第二三章 主客
搞強再睜開眼時,窗外紅映薄紗,已經是傍晚時分,竟是小睡了一覺。也難怪他睏倦,龍游往返十餘日,一路都在船艙中晃悠,腳步沾地時都有些發軟,偏偏昨天一到埠就纏著娘子蔡穎溫存了半個下午,晨早起來又來了這麼一個刺客,一直忙活到現在,此時再一放鬆下來,鐵打的筋骨也撐不住了。
躺在床上懶懶的不想動,頭腦倒是一片寧定,多日來一直縈繞心頭的東南諸事一時盡去,歪著頭看那窗外的柳樹在窗紗上映出斑駁的影,偶爾庭院中微風拂過,那樹影便在窗紗上搖出萬般光景來。高強饒有興味地看著這奇異的景象,心中竟是半點雜念也無。
恰在此時,靜寂中忽然一縷琴聲飄起,幽幽咽咽地幾乎聽不清音調,偏又絲絲縷縷地鑽入人心窩來,縈繞在心尖最柔軟的部分,聽得高強神魂也飄蕩了起來,差似感覺不到自己身軀的重量,飄飄然有登仙之慨,又似夢境未醒,疑幻疑真。
一曲既罷,高強猶如大夢初醒,“啊”地一聲叫出來,脫口道:“是師師麼?怎地不進來?”如此琴藝,琴聲中更無半分塵俗氣,除了那小小樂師更有誰?
門簾一挑,一個纖細身影盈盈而入,手捧瑤琴飄然下拜:“師師妄奏琴曲,攪擾了衙內休息,不勝惶恐。”
高強大笑,掀起被子走下床來,順手取了件外袍披在身上,擺手叫她起來:“師師奏的恁好聽琴曲,本衙內縱然是睡著了也該爬起來聽,又怎說到什麼攪擾了?何況本衙內也早便要起了。”
師師微笑站起,走近幾步,將那瑤琴擱在桌子上,再後退一步道:“聞道衙內遇刺受驚,師師心急如焚,後來聽小環姐姐回來說衙內並無大礙,這才寬了心。只是師師想衙內受了驚嚇,心緒恐怕不寧,恰好近日學了一首清心咒,曲譜上說這曲子對調理氣血頗有功效,便想著來奏給衙內聽聽,說不定能有所裨益呢。”語聲鶯鶯嚦嚦,又是軟語溫言,真個說不出的好聽。
高強心懷大暢,再看這小師師時,只見數月不曾與她說話,這小女孩身量見長,原先的稚嫩身材變得修長了些,鵝黃的夾祅襯的肩若削成,湖水綠的紗皺裙子直拖至腳底,一條白絲帶系在腰間,竟也有些曲線出來了。再望臉上看時,那原本稚氣的小臉亦已約略長成,一臉的秀氣幾乎要滿溢位來,真是春花也要輸幾分嬌豔,秋月更嫌多了清冷。
見高強向自己張望,師師輕輕一笑:“衙內再要聽什麼曲子,只管說了便是,師師給您奏來。”
這一笑如清荷初綻秀美無倫,高強看的心頭一顫,腦中忽地想起娘子蔡穎早晨時說過的話來,腦子忽悠了一下,趕緊收攝心神:罪過罪過,才十三歲的小姑娘,怎可起這禽獸的念頭?
忙笑道:“也不用什麼新曲,適才那清心咒便好得很,師師只管閒閒奏來便是。”一面喚人:“給我請大娘回來。”
師師答應了,搬張錦凳來坐下,安腕沉肩屏息凝神,錚冬錚冬地將琴絃再度撥動。高強端起桌上茶杯呷了一口,只覺得口齒留香,直沁心間,卻不知是茶香還是琴韻,抑且是那精靈般的小人兒?且心頭一讚!
門外使女忽地齊聲稱道:“大娘回來了!”
聲隨人到,蔡穎一朵紅雲般地飄進來,打眼見到這愜意的情景,不由一怔,隨即輕笑道:“官人好興致,時日便這般的好消磨!”師師見大娘回來,她只是樂師的身份,趕緊停了琴聲,起身萬福。
高強一笑,把茶杯放下,站起身來長揖到地,拉長著腔調說道:“娘子回來了,請上座。”
蔡穎抿著嘴,道了聲“官人有禮”,拎起裙子在上首坐了,見高強又端起茶杯要喝,打趣道:“官人莫非已得了道,只聽琴聲再喝茶就飽了麼?”
話音剛落,就聽高強腹中咕嚕一聲,饞蟲已經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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