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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杭州 第四章 賊星
高強這話一說出口,石秀擊節道:“衙內好目光如炬,!某適才聽貫忠兄所言,那朱衝似乎與其子有所不同,不過其中詳細情勢不明,怎好貿然教衙內涉險?上策莫過於先譴一得力之人與其見面,待弄清楚朱衝老兒的肚腸之後再行定奪。”
許貫忠聽到此處亦鼓掌笑道:“然則此事非時小哥不可了!憑著時小哥高來高去的身手,趁個月黑風高之夜,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杭州都監府,與那朱衝秘密會上一面,悉知其邀衙內會面的用意之後,衙內便有所依循,甚或盡探杭州朱家虛實也非難事,此真非鼓上蚤這等高手莫辦!”
高強也點頭,心說這就是諜報戰了,朱衝繞過其子給自己傳信,其中必有玄機,教這位樑上君子權充一回零零七也好,便向時遷道:“時壯士,適才石三郎與許先生的話你已盡知,不知可願意為本衙內辦了這件大事?”
時遷小臉通紅,也不知是激動還是興奮、又或者是惶恐,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小尖嗓子憋足了中氣還是細細聲:“高衙內……”
剛說了這麼一句,石秀把袖子一拂:“時遷噤聲!我等曾為衙內親隨,叫聲衙內乃是不忘本之意,他老人家現居東南應奉局提舉要職,一方六品大員,你怎可呼為衙內?該叫應奉大人才是。”
時遷吃了一驚,忙再磕頭,連聲道“小人該死,應奉大人恕罪則個”,本已尖細的嗓音顫的厲害,幾乎不成語調。
高強卻不在意,把手一擺,笑道:“罷了!這些虛文理他作甚,石三郎忒也生分了,莫冷了壯士心,時壯士且起來說話。”
時遷先被石秀一嚇,再聽了高強這麼平易近人的話語,人生的大起大落來的太快,刺激的他心潮澎湃不能自已,雙眼熱淚兩行“刷”地便流下來,嗚咽道:“小人得遇應奉大人這麼賢明的達官,真是幾輩子的福氣!只消應奉大人一句話,小人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您叫我往東我不能往西,您叫我打狗我決不攆雞……”
高強聽的好笑,這人當真有趣,就有這許多話說!笑道:“今日不須你打狗,也不叫你攆雞,這杭州都監朱府上,要請時壯士走上一遭,一來探個虛實,二來與朱衝老兒先會上一面,問明他傳書來邀本官見面究竟何意,時壯士可能為本官擔當此事?”
時遷先前大話已說出去了,再說他也不知杭州朱家是何許人也,當即將小雞胸脯一挺,排骨身子拍的山響:“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憑他什麼高門大院龍潭虎穴,小人視之如平地也,何況是為應奉大人辦事,便當真是刀山火海也上了!”蠟黃臉上猶掛著些眼淚,瘦小枯乾的身板偏要擺出一副豪氣干雲的模樣來,著實好笑的緊。
高強忍俊不禁,又不好當面這麼笑他,忙鼓掌大笑三聲,好歹淡化了一點衝動:“時壯士一力擔當,本官心下甚慰!此事說來甚是緊迫,早一日明瞭便好,可否請時壯士在府中稍歇一晚,順便準備應手物事,明日一早動身?”
他本是好意,哪知時遷熱血沸騰在心中,等不及要報效了:“應奉大人一番好意,小人心領了,既然此事緊急,小人也不必歇息,這便起身趕赴杭州去便是,應奉大人但望好音便了!”說著把手一拱,身子一矮就要望外竄。
石秀手快,一把按住他肩膀道:“時遷何必著忙,只聽衙內吩咐便是,若有甚物事須用的,也開了單子叫府中置辦了去,旁的不說,盤纏總的備上些罷。”
一語驚醒夢中人,高強把這茬給記起來了,常言道皇帝不差餓兵,時遷怎麼說是自己手下一個新人,又是賊骨頭出身,就這麼放出去辦這等大事,眼下他是一時激動,心意其實未必堅定,萬一遇到什麼挫折,動搖、跑路、甚至反水了怎好?可要再下一番工夫才是。
一念及此,高強當即起身拉住時遷手道:“時壯士古道熱腸,本官佩服之極,眼見得已是午飯時分,時壯士又是初抵埠,無論如何也要飲了杯水酒去!”
時遷出身市井底層,哪知這些為官之人曲裡拐彎的肚腸?眼見這年輕衙內慷慨仗義,今日還只初見,便這等推心置腹,還道果真是古之遺風,倒身便
“應奉大人如此仗義,江湖上從未聽聞,真有古孟嘗,小人這條性命便交於大人了!”
高強雙手攙起,心說我現在收了你這地賊星,倒真有些孟嘗君的架勢了:雞鳴狗盜之雄耳!當即吩咐開飯,特地溫了幾壺好酒,又叫來楊志作陪,幾人輪番勸酒,又大讚時遷奇才異能,此去定當克成大功,為高衙內帳下再放異彩,高強自然也不會空談,許了諾言無數。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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