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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要想找理由,真的什麼都想得出,高強眼珠一轉,又是一條理由:“再者說,隨雲兄的父親大人目下正在濟州府知軍州事任上,隨雲兄高升之後,也有個報喜的信去,我大可趁此去拜訪一下張叔夜大人。”至於要在梁山泊動手腳,建立自己的秘密基地一事,眼下不宜為外人所知,有陸謙這樣的人在場,高強便不說下去了。這人功名上頭熱衷得很,眼下緊跟在自己後面出力,也是看在自己能給他帶來錦繡前程的分上,倘若自己走了別的道路,反戈一擊最快的沒準也就是這位往日的陸虞候了。
房中幾人沒了話說,看高衙內這架勢,清河縣竟然是非要親自前去不可了,那應伯爵只剩得肚子裡喚孃的份,心說西門大哥呀西門大哥,你這可算惹了大麻煩了,乖乖不得了,當朝太尉的兒子呀,別的不說,人家的親老子是殿前太尉,你老人家的親家的親家才是步帥,隔了幾層關係還受著人家的管,小弟看你要糟糕,對不住,這就要改換門庭,少不得要為高衙內效力,與你老人家為難了!
應伯爵這廂打什麼鬼主意,高強等也不去理他。既然高強要親自前去清河縣,此間的事首先要得安排妥當了,幾人商議一番,應奉局一干事務本來就內堂和外堂雙管著,如今高強走了,自然由內堂蔡穎主持,外間事交託給陸謙和楊志二人照拂,料來不會出大岔子。至於船隊相關的管理事宜,高強也已交由方百花與傑肯兩人代管,那應奉局招商司的門檻剛安上去,就已經被前來要求參加下撥船隊的客商踩的薄了一層了。
隨行人員也並不多,許貫忠與韓世忠二人,各自帶些得力的手下,打點行囊,日內便可啟程了。只是高強心急,催著許貫忠派了兩個親信去打前站,可憐那倆家人,跟著忙活了一天,臨到半夜了不得休息,反而一句話就給支了出去,要千里迢迢跑去山東,哎,不當人子啊。
高強諸事安排定當,次日中午別了嬌妻,又和匆匆趕來送行的杭州知府阮大成點了個頭,出門上馬就行。
哪知這馬剛邁開步,應奉局門口的青石街上遠遠奔來一騎,風馳電掣一般衝到近前。來人眼見得高強一行樣貌不俗,忙即滾鞍下馬,大聲道:“小人是北京大名府留守相公帳下旗牌周青,我家相公有要事相告高應奉大人!”這等官府裡行走的人看人眼睛最毒,這周青一面大聲報名,一面眼睛已經直往高強身上飄過來。
高強微微一怔,眼下大名府留守司已經換了人,此梁相公非彼梁相公,我和這位樑子美不過是年前在東京有點頭之交,他有何事找我?此時正要上路,也不下馬,招手叫那周青過來,點頭道:“遠來辛苦,我就是高強,蒙天子恩典,現提舉東南應奉局的便是。不知你家相公有甚要事?”
周青見找到了正主,神情一喜,大聲道:“啟稟高應奉,我家相公前日命小人押運十萬貫金珠前來杭州,說道乃是高應奉在河北的產業生利,因應奉要的急,命小人走陸路運來送於相公。小人不合於路貪趕,不慎中了賊人詭計,將十萬貫金珠盡數失去,因此奉我家相公鈞命,前來應奉大人馬前領罪!”
高強還沒反應過來,這周青已經跪倒在地,將袖子褪了露出肩膊,跟著不曉得從哪裡變出一根荊條來背在身後,往那一跪就不起來了,這叫做負荊請罪。
“你,你待怎講?十,十萬貫,丟了?!”高強說話都有點結巴了,這是什麼日子,怎麼全是事!
第六卷 梁山前篇 第二二章 路遇
此去山東路途遙遠,因此許貫忠為高強安排的行程是從碼頭坐船,過了南京應天府(今河南商丘)再棄船登岸,從陸路趕奔濟州,因此高強就命帶了這周青一同下船,於路問個清楚。
等到船中坐定,叫那周青也坐了座位,周青卻說什麼也不肯作,定要跪著,只說自己罪該萬死,丟失了應奉綱,請應奉大人責罰。(所謂綱是宋代對於運送大宗貨物的一種稱呼,這單貨既然是送給應奉局的,便喚作應奉綱)
高強無法,只得叫他跪著回話。想這十萬貫金珠乃是高強去年在河北大名府時,抓住了玉麒麟盧俊義的把柄,硬生生要了他一年二十萬貫的保護費,自己與時任大名府留守的梁士傑二一添作五,每人每年有十萬貫的進帳。今年雖說大名府留守司換了人,好算大家都是蔡京門下的,梁士傑又大方得很,就把這收賬的權利轉讓給了新任留守司樑子美,樑子美當然也會做人,依舊將一半的十萬貫換成金珠財物,叫帳下一個旗牌帶十幾個兵給送過來。
哪知這周青有個毛病,偶爾好點杯中物,這毛病一般有事時他是不犯的,無奈這一路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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