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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勢就要撲上,卻聽空中一聲尖利呼哨,一支響箭直釘在他腳下,箭尾猶自顫動不止。
石秀吃了一驚,止步抬頭看時,只見那古墓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人,青衣小帽僕從打扮,一張俊面在陽光下仿似要發出光來,偏又是無半點表情,掌中一枝手弩上還有兩枝箭,正在二十步外遙遙制著他的行動。不是浪子燕青是誰?
只這麼一瞬間,局勢已全部落入高強一夥掌控之中。見楊雄性命全在陸謙刀下,石秀乃是重義之人,無論如何不會棄彼而去,只能站在原地喟嘆一聲,將腰刀往地下一丟道:“罷了,今日石某棋差一著,聽憑几位發落便了。”
見他在這頃刻間便看清形勢而且知所取捨,高強心中暗暗喜歡,這才是能做大事的人才啊!既然控制了對方行動,主角高強便可放心大膽地出場了,他大搖大擺地走上幾步,笑容可掬地拱了拱手道:“兩位英雄好啊,這位娘子也好,小生高強這廂有禮了。”
楊雄半蹲在地下,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利刃,一動也不敢動,只怒道:“閣下何人?”
高強“啪”地一聲開啟手中的摺扇搖了幾搖,心想這鬼天氣果然有夠熱,笑笑道:“小生乃是無名小卒,倒是兩位英雄大名鼎鼎,這位蹲在地上的想必就是大名府兩院押牢節級楊雄楊院長了,這邊這位俊品人物儀表堂堂,莫非就是拼命石三郎石秀小哥?”
石秀瞳孔微微收縮,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高兄,此間乃是楊院長處理家事,兄臺若要插手,單憑一句無名小卒只怕難以令人心服吧?”
“非也非也!”高強樂得拽文:“楊院長是沒甚大礙,只除了有殺妻之心,不過既然還未實施,不妨揭過不提;倒是石小哥你昨天刀傷了二命,這官司現下可要犯了。”
這話聽得陸謙等人都是一楞,卻不知這位高衙內怎地知道兇手就是眼前這人?不過高強是他們的主子,現下也不是問話時機,都忍住了不問。
石秀竟仍然不動聲色:“高兄敢是來擒拿石秀的官差麼?只是這兩位卻並不象公人,這位軍爺好象也不是大名府的衙役吧!”
高強暗贊石秀精細,正要再說,卻見石秀身子猛地向後一晃,似是要逃的模樣。那邊的燕青早已引滿待發,他這一動立時就是一枝小箭電射而出。
燕青的手弩是自小修習的,三十步內端的是例無虛發,只是這一箭卻落了個空:石秀這一下竟是虛晃,似退實進!高強還沒反應過來,只聽身後許貫忠驚叫一聲“衙內小心”,眼前一條灰影直撲進來,一柄短刃已到了眼前。
第二卷 河北 第一九章 殺巧
高強雖知石秀悍勇果決,事先哪裡料到他竟是膽大至此,在這樣幾名好手突然發難,結義兄長已經被擒的情況下,居然不思脫身,反而在幾句話間便確定了自己是這包圍圈裡最薄弱的一環,假退真進,暴起發難!
這當兒真所謂是迅雷不及掩耳,拼命三郎這一把短刀也不知從何處取出,呼吸之間便到了面前,高強只嚇得手足冰涼,半點動彈不得。他生長在和平年代,來這古代雖練了幾個月的武藝,又哪裡經過這般將性命擱在刀鋒上跳舞的陣仗?
眼看石秀這雷霆般的一擊就要得手,平地響起一聲大吼:“狂徒休傷吾主!”草叢中陡地飛起一條身影,手中長刀只一揮,只聽“當”的一聲脆響,石秀手中短刀應聲而斷,且餘勢未衰,鋒刃直迫石秀咽喉。
好個石秀,雖然剛才是和身急撲,又變起倉促橫遭逆擊,心中方寸絲毫不亂,將手中只剩小半截的短刀向高強面上抖手一扔,身形卻忽地向下一縮,一個長大的身軀竟是輕巧無比,斜刺裡滾了開去。
救主於危的正是楊志,他家傳寶刀切金斷玉,一擊之下便奏功,正待乘勝追擊,卻見石秀脫手向高強逆襲,這位衙內可是皮嬌肉貴不容有失,只好回刀將那斷刀打飛,再要追擊時卻已慢了一步。
石秀這一下原是打定了劫持高強為人質,好救楊雄脫身的主意,此刻一擊不中,又見對方好手環伺,拼命三郎可不是什麼鹵莽迂腐之人,既然不能力敵便當先謀脫身之策,想來楊雄本身亦是公人,又沒有命案在身,無論如何不會出什麼大事。
只是在這幾人圍攻之下要脫身談何容易!他這一下滾出兩丈餘遠,剛將身縱起來,只聽“啪”地一聲,左腿迎面骨上早中了一顆石子,只痛得他行動一窒,又是“嗤”一聲輕響,一支小箭已釘在他右大腿上,這一下雙腿齊傷,再也支援不住,一跤跌倒在地。
石三郎一咬牙關,忍住雙腿疼痛翻身再起時,楊志的雪刃已到了面前!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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