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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說這人定了心就是不一樣,看來方天定對自己已經是俯首帖耳百依百順,大事無憂了。
心中有了定計,高強放下茶碗,笑道:“方兄,石壯士與我屬下三郎昨夜不必艱險潛入賊巢,想必已經探得虛實,不知令尊究竟如何圖謀,怎生謀劃?”自己雖說大致掌握了杭州城的情況,對方臘等人的目的也猜的八九不離十,究竟缺少第一手情報,眼下石寶與那明教聖女面對面地接觸,回來就讓方天定承認了明教謀反的企圖,可見其言鑿鑿,不問何待?
方天定恰如高強觀察的一般,早已下定決心全盤合作,造反逆謀不同等閒,那是十惡大罪之首,罪在不赦,國法追究起來那夷三族是一定的,自己雖說未必怕死,可明教上下數十萬眾,一旦血流成河,親朋好友盡數成了刀下冤魂,自己獨活又有什麼意義?
“啟稟衙內”,這當口雖然還沒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地步,可也相差不遠了,方天定也顧不得什麼兄啊弟的稱呼,“我石叔此次潛入都監府,確實從我家姑母口中得知確信,家父決意於端陽節大舉,先教我家姑母假意答允嫁給朱緬為妾,當晚集合教眾裡應外合一舉攻破都監府,待取得兵符印信,控制杭州兵權之後便分佈教眾於城中要緊去處,一夜之間可教杭州城易手……”一五一十將石寶聽來的訊息盡數倒了出來。
高強越聽越驚:方臘的計謀直如天衣無縫,而且形勢起於無形之間,待外界有所覺察時大事已成,若不是自己對明教和方臘過於敏感,再加上宗澤地老辣,鬼使神差下發現了幫源洞銀礦,進而得悉方臘的圖謀,有心算無心下,真就奈何不得他了!
不過呢……哼哼!這如今形勢可就完全不同了,自己部下精兵數百已經神不知不覺地潛入杭州城,都監府裡有朱衝做內應,明教少主又甘願襄助自己瓦解明教起事,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盡在己手,方臘不敗何待?
想到得意之處,高強嘴角不自禁地露出笑容,忽聽方天定含怒道:“不知衙內何事發笑?”
高強這才醒悟,看面前的方天定一臉怒氣,只是礙著有求於自己,一時不敢發作,心說自己方才的笑容難道果真十分猥瑣,以至於明教少主如此氣憤:“啊,方兄息怒,小弟心中欣喜,只因方兄等心懷忠義,以兩浙百姓安危為己任,得方兄等大力才能化解這一場劫難,免去東南生靈塗炭,真是功德無量的大事。”雖說方天定決意幫助自己,不過這幫助也是有限的,畢竟對方是其至親,況且自己答應了盡力周全方臘兄妹,因此言語中也不提什麼上報官家下安黎庶之類的廢話,省得刺激到這幾位“義士”的哪根神經。
方天定聽他這般砌詞,這才怒氣稍平:“衙內既如此說,想必成竹在胸,便請下令,我等聽由差遣便是。”
“這卻不必著急,五月端陽還有數日才到,此次令尊預謀良久籌劃周密,委實非同小可,小弟雖然得方兄等襄助,卻還須慎重行事。此次既要化解令尊的圖謀,又要設法保全明教無辜教眾,內中還有杭州兵馬都監朱緬這等居心叵測的豪強牽涉在內,千頭萬緒之下,一個疏漏便生變故……”
高強這正臉不紅心不跳地大擺龍門陣,不提防一旁那石寶陡然插言道:“不知衙內將如何周全我家教主一家?”
高強一愣,眼見石寶面上如銅澆鐵鑄一般冷峻,二目電光直射到自己臉上,登時那大段牛皮便吹不下去,不由自主便將心中一些盤算說了出來:“今日杭州局勢,若說本衙內有甚為難之處,只在於如何散去貴教雲集杭州城下的十餘萬教眾,而方兄和石壯士等孜孜所念者,不外乎保全令尊等教中親朋,此二者實為一而二,二而一。反事若起,明教教眾變成亂黨,朝廷勢必不能善罷,而令尊等即為亂黨魁首,萬無容赦的道理……”
“衙內既這般說,我若能說服家父放棄反謀,又當如何?”
第五卷 杭州 第二四章
高強又一次被打斷說話,換作旁人就算不發作起來,恐怕早心浮氣躁,即時反駁了,不過他浪跡時空,又終日受高俅,蔡京這等老奸巨猾的人精親炙,心理的經歷非比凡人,心智早已鍛鍊的穩凝強韌。此刻絲毫不見動搖,仍舊笑語道:“方兄,石壯士親自與令姑母會面,令姑母乃是明教聖女,可說深明此中厲害,令尊若能勸服,為何石壯士不是一回來就如此勸說於你?換言之,若方兄你適才一進來時不是說任本衙內處置云云,而是直接毛遂自薦去勸說令尊捨棄圖謀,本衙內為了明教和東南民眾為念,怎麼也要給你這個機會。可直到現下方兄你才提出此法,看來並非石壯士向你獻計,我意此計難成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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