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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吳用道:“這兩個男女押送公明哥哥,受的是官府差遣,不論如何是要回去交差的。咱們明日趁著宋江哥哥酒醉不醒,將這兩個男女放了,只說宋江哥哥酒後著了風涼,走不得路,要留在山上將養。咱們這山寨乃是緊要的去處,不可留做公的在此,本該取了他二人性命,不過看在宋江哥哥一力保全的分上,姑且饒了,打發下山去便是。”
劉唐似乎不大明白,又問了一下,那吳用解釋道:“這兩人聽了,未必肯信,不過此地不是他們待的所在,這一節是明的,定然下山去不提。下山之後,丟失了押解的犯人,只得回去州中覆命,當然要將罪責推在我這宋江哥哥身上,委說宋江哥哥落草從賊,他兩個路上遇到大隊強人,無法可想。”
那劉唐聽到這裡,便嚷嚷道:“哪裡這等麻煩!待俺去取了刀來,一刀一個,將這兩個男女結果了,明日下山去取了宋太公上山與宋江哥哥團聚,宋江哥哥若要嗔怪起來,小弟一人承擔罷了!”
張三李四二人聽到這裡,嚇得面如土色,體似篩糠,大禍臨頭,無法可想。
不料那吳用卻將劉唐攔住,勸道:“兄弟,你這般,落得一個痛快,卻也落得宋江哥哥的埋怨,害他在老父面前無法交代,不是好辦法。若依我這條計時,那州府聽說宋江哥哥落草,必要發付人手前去捉拿宋太公,咱們搶在頭裡接了太公,他老人家見官兵來捉,難道束手待斃?只得隨咱們走了,上山之後,看見宋江哥哥原不曾落草,只是被咱們強留在此,父子間不生齟齬,那時咱們兄弟再一起相勸,宋江哥哥全家都到了山上,他還望哪裡去?”
劉唐這才明白,連聲稱讚吳用高明,擺佈的四平八穩。二人聲音漸小,腳步聲遠去,看來是計議已定,準備明天依計而行了。
張三李四聽了,心中卻也安生,賊人既然說定了要放走自己,性命看來無憂了。
張三道:“我的哥,咱們明日該當如何?這賊人要放咱們哩!”
李四點頭:“能怎麼辦?此地乃是虎口,一進了這山,咱哥倆的小命就不是自己的了,既然能平安離了此地,便是太上老君保佑,還待怎的?”
“這個小弟自然理會得,只是下山之後,那宋江卻不得下山,咱哥倆沒了人犯,如何交差?”一旦沒了眼前的性命之憂,張三的頭腦便又活絡起來,開始惦記以後的問題了。
李四想了想,搖頭道:“說不得!如今要想宋江與我等一同下山,再也不能夠,便是你我兄弟在梁山下等候,宋江不見了我二人,那賊首詭計多端,定要用些言語將宋江留在山上,咱哥倆守到幾時是個準?說不定那賊首見咱哥倆逗留不走,發起狠來便將咱哥倆的小命給留下了,豈不糟糕之極?”
張三倒是個忠厚的,點了點頭,忽然又道:“哥哥,這等說,咱們要去向府尹大人交差,卻怎生回話?要說宋江為盜匪劫奪,扣在山上麼?”
李四將張三頭頂一拍,罵道:“你這夯貨,直恁地實在!盜匪若是劫奪人員,圖的是個財字,府尹待到宋江家中一問,並無強人來信索錢,便知我等所言不實了,如何使得?眼前的便是現成理由,就說宋江從賊,一面帶人去取宋江的家眷。”
講到這裡,李四忽然來了靈感,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那梁山賊人原說要去搬取宋江家眷,咱兄弟不妨多帶人手,安排撓鉤套索等物。在宋江家中設個埋伏,捉拿了前來的梁山賊人,豈不是大功一件?”
張三猶豫,如此一來,宋江不但自己無路可走只能從賊,就連他家人也得遭殃,似乎太過殘忍了些。李四卻罵他夯貨,這宋江如此得盜匪看重,縱然不是一夥也不遠了,說他從賊也不見得就冤枉了他。
兩人商量定當,便安心睡去,不一會呼嚕聲響起,那李四夢中還想著拿了梁山賊人之後,大可發一筆財,說不定更可升官,之後要如何如何,便是夢裡才有了。
聽到二人呼嚕響起,牆角站起兩條人影來,躡手躡腳走出百餘步。月光下見的分明,正是原本應該走遠的吳用和劉唐二人。
那劉唐貓在牆角聽這兩個公差的呼嚕,早憋了一肚子氣,這時才發作出來,埋怨吳用道:“軍師哥哥,真個不必這等麻煩,一刀一個了結了這兩個男女,不是乾淨?現今這兩人聽了咱們的計策,卻不願安生,定要去宋太公莊上埋伏我等,豈非平添手腳?”
吳用笑道:“兄弟,一來,若在山上殺了這兩個男女,宋江哥哥面上須不好看。二來,若無這兩個男女去宋太公莊上攪擾,又怎能叫宋太公乖乖隨我等上山?至於那小小埋伏。既然被我等預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