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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須在他手中奠定了基礎,便是禍根。”
陳規笑道:“相公所忌者,獨蕭幹而已,此人既去,鐵驪國中別無能者,但守成而已,有何能為?不若遣人鴆殺了,推到遼國頭上,一了百了。此時是國家相爭,須是無所不用其極,講不得仁義。”
高強大奇,望著陳規看了半晌,方嘖嘖道:“這話若是石秀說出來,我是半點不以為奇,偏偏出自元則之口,真猶如見到孔聖人作亂蕭牆一般。還有,你為何說要推到遼國頭上?”
陳規面不改色道:“聖人亦誅少正卯,豈無雷霆手段?那蕭幹屢次背遼,今又助我大宋抵制遼國。觀乎遼國駙馬蕭特末之情。可知契丹人多有恨蕭幹切齒者,一旦盟約締結,遼國再無重入遼東之望,其痛恨蕭幹者也必更甚,蕭幹若於是時暴死,論者當皆以為乃契丹洩憤之舉,不疑有他。”
高強推敲了一會,微微搖頭道:“勢便是這個勢了,卻少了些權變,時機未到,此事你不必問,我自有人手去辦。”論到暗地裡搗鬼的本事,自然以江湖手段見長,這方面陳規就算能想到,執行上面也不會那麼得力,高強已打算交給史文恭的師弟蘇定去辦了——此人命大,雖然被金國扣了下來,被關在會寧府的一個大坑裡。幸喜還熬得性命,宋軍收復會寧府之後便將他救了出來。高強念在他十年常駐北地辛苦,師兄史文恭又為國捐軀,死地壯烈,已許了他高官厚祿,收在身邊為用。
陳規見說,便丟下了此事,續道:“其餘諸部皆是小國,知我大宋已得遼東,多遣使奉表內附,其意皆欲得我大宋封冊,但為屬國即可,一如昔日契丹時故事。”
契丹時對於境外諸部,多是羈縻,此等部落多半窮得要死,要人沒人要錢沒錢,其的道路又難行,實質性的統治根本沒有多少意義,給予的封冊也不過是某部節度使。高強聽了,也不意外,只道:“此事易與,命他們一一上表朝廷,官家大筆一揮,賜名封官便是,當年羌人來歸,區區不滿百人也吹成了王爵。如今這十幾個大小部落,想封個節度使又有何難?”高強所說的,乃是崇寧三年時青唐一個小羌王請降之事,當時宋軍如臨大敵,派了大將劉仲武,也就是高強麾下大將劉琦的父親,前去受降,結果到了那裡一看,只有老弱婦孺幾十人而已。
當時童貫掌兵事,為了邀功,便硬生生給他作了些儀仗器物,混充王爵,騙得趙佶喜歡,便大大封賞了一番,這小王在羌人中也混不下去,後來居然富貴榮華,過的很是不賴。有此前車之鑑,這等功勞惠而不費,高強也不須作什麼表面文章,只管這般報了上去,料想也是一場大大功勞。
不過高衙內比童太監自然是要高明一些,除了面子之外還要裡子,他指示陳規,對於這些請求歸附大宋的部落,要定一個規矩,若是有漢人持秀字令牌到彼處,便得暢行無阻,不得留難。這些地方雖然荒僻,真要挖起來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譬如大名鼎鼎的北珠,也不是女真人的地方上所出,女真人不過是擋住了鷹路而已。倘若大宋地商隊能直達海上收珠買鷹,想必利潤不少,這買賣倒做得過,亦可將這些地處蠻荒的部落與大宋之間的聯絡緊密起來,增強其向心之力。
一一道罷,最後才說到遼國,陳規這眉頭便皺了起來:“相公,那遼國使者蕭特末好生無賴,明明他自家失德丟了遼東,如今我大宋力戰得地,他只憑著一紙盟約便強要來索,又說遼東諸部皆是契丹臣屬,大宋既然與之為兄弟之邦,便不可納之。諸般言語,委實可惱,原本諸部畏我兵威,皆不敢妄求,被這蕭特末從中作梗,便有心懷叵測之徒,陰懷觀望。”
高強撇了撇嘴道:“皆在我意料之中,不足為奇!這也無妨,遼東諸部多半是牆頭草,哪方兵強便歸順於誰,昔日金人勝了契丹,便能號令諸部,如今我大敗金兵,這些部落自然也都來投。只是契丹終究是北地大國,威名素著,如今雖然勢弱,過了十幾二十年恢復了元氣,難免又要來向遼東生事。”
他想了想,又道:“只是契丹一國,也不成氣候,不過蕭幹畏我兵強,自必要引契丹為他張勢,咱們在這黃龍府又是客軍,短時間內也只能先求立足,恐怕無力鉗制這兩方。元則,你看契丹人此番來參與會盟,是隻想搗亂呢,還是有所圖謀?有什麼憑恃?”
陳規嗤之以鼻道:“能有什麼憑恃?無非是仗著昔日名聲,蠱惑諸部,不容我大宋輕易平定遼東全境罷了,諒他也無能為敢向我大宋興兵。”
高強擊掌道:“是了!契丹若要對我大宋摯肘,唯有暗的聯結鐵驪國與金國等部,使我不暇安定,他便可從容恢復元氣,這便是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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