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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極力不肯出兵,事出非常,情由定非區區糧草不繼、兵力不足等項,當有所圖謀,其謀在乎蕭幹否?”
石秀看了看扈成,便向劉晏道:“我等來此之際,得了相公傳書,點出蕭幹有歸遼之嫌,囑我等務必儘速探明其事,倘若屬實,則必須盡力敗之,斷絕蕭幹歸遼之路。既然耶律大石必有圖謀,我當即刻起程往上京去,一探其虛實,還請劉官人仍舊在此結連遼國臣子,探查其謀,你我雙管齊下,務要令彼之所謀無從遁形。”
劉晏一口應承,自打起兵響應大宋,投入了高強門下之後,他偌大家族的興衰便都和高強這一系連在一處了,等到燕雲政事粗定,各大族頗感高強在朝為之力爭之恩惠,更加死心塌地為之效命,因此石秀將自己的勢力擴充套件到燕雲的過程竟是一帆風順,如今已經牢牢在燕地紮下了根基,才有雙方現今的合作無間。
“彼此同為相公效命,自不在話下,只是單隻探查其謀,我等為之足矣,若要破壞其事,則恐怕須得正使秦檜相助。此人顢頇,卻好弄權,只恐我人微言輕,說他不動,如之奈何?”劉晏亦是一方豪傑,識人無算,與秦檜相處數日,早已看穿了其為人本性,故有此憂。
石秀冷笑道:“此人本受相公大恩,才得官做,一路升上來更是多分相公之功勞,諒他也不敢以一己私心,壞了相公大事!待我向相公申明此事,請相公手書責令他聽憑你指揮便是,只是事由未定,如今卻不須出此。”
劉晏大喜,忙謝過了石秀,又將自己連日來所得的情報交於石秀入檔,方才遮起面目,又溜出門去,迴轉四方館不提。
單說石秀,自然不會將寶都押在劉晏一人身上,事先已經遣了李應往遼國上京去,探查耶律大石那邊的情狀。如今既得了劉晏的情報,曉得重點所在,當即便留了扈成在中京策應劉晏,自己快馬登程往上京來。
不一日到了臨潢府,此處自經金國兵火,戶口十不存三,坊市殘破自不待言。自耶律大石恢復之後,一力招撫百姓商旅來歸,親自撫循慘淡經營,年來已頗有興旺景象。石秀到得城外,正撞見耶律大石出城操兵,但見萬餘人馬浩浩蕩蕩,刀槍映日士氣昂揚,軍容甚是齊整,所到之處百姓夾道歡呼,顯然耶律大石深得當地的民心。
石秀夾雜在道旁人群中看了一時,待耶律大石去後,假意與當地的百姓攀談,說起耶律大石怎不出兵攻打金國,為大遼報仇時,卻遭到眾百姓一致鄙視,都說遼國連年災荒,總須秋冬馬肥弓勁之際,才好出兵。
石秀見說,心下已瞧科幾分,便即脫身進了城,循著暗記來到李應下處,二人相見,自是一番熱絡。坐定了,石秀將自己的所得與李應說了,李應亦道:“確是如此。那耶律大石在這上京每日操練兵馬,積聚糧草,卻只是不出,其親信官兵與百姓說及時,皆以秋冬發兵為辭。以耶律大石之知兵,豈不知我南兵不耐北地的苦寒,冬季戰力有所不及之理?我亦料其別有所謀,只是是否與蕭幹有關,卻不得而知,此人身邊不用一個漢人,亦嚴戒將吏不得與南來商旅有所交接。恐怕是在燕雲之事上吃了衙內的大虧,深具戒心之故。”
石秀笑了笑,卻道:“我來之際,衙內大軍已然殺到黃龍府,耶律大石若真與蕭幹暗中聯結,此際亦好應發動,否則錯過時機,悔之不及。只是我等無能,得不到這兩人相互交通的情實,怎好向衙內交代?”
李應是商人出身,此種韜略實非所長,急智亦多有不及,石秀這樣縱橫江海的豪傑都為之束手,他能想出什麼好辦法?只得枯坐在旁,看著石秀在那裡來回踱步。只見石秀踱了幾個來回,劍眉一揚,卻道:“既是如此,唯有投石問路,不妨將衙內已攻下黃龍府的訊息傳揚出去,且放言金國已然膽寒,將欲舉國歸順我大宋。”
李應不解其意,問道:“這原本便是事實,此間已有傳言,惟不得其實而已,再加上些不盡不實的謠言,所為何來?”
“投石問路者,便是要看耶律大石如何反應,可推知其實。”石秀微微笑道:“自金國起兵之後,契丹一失燕雲,又失遼東,皆痛入骨髓,耶律大石在此間練兵,自當以恢復故地為號召,燕雲既已歸還我大宋,他要恢復的故地自然只有女真人所佔據的遼東北部一帶,黃龍府之地。是以他就算不願出兵,對遼國朝廷上書時可以百般推搪,對著此間的遼兵卻只能說等到秋高馬肥之際才能出兵,不敢直言。”
“如今我將這訊息放出,倘若屬實,那麼一旦我大宋蕩平金國,盡得遼東之地,不但遼國太祖賓天之地黃龍府要歸我大宋所有,連泰州、長春州等要害之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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