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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房玄齡、杜如晦轉身就走,一句話也不招呼,把李世民閃到了身後。丘行恭、鄭仁泰等人見狀大怒,趁著酒勁,“嗆啷”一聲拔出腰刀,對李世民叫道:
“且讓我等先斬殺這二個無禮之輩!”
“退下!”李世民怒吼一聲。他喊退丘、鄭二人。拿眼色催長孫無忌趕快留住二位名士。而後李世民又衝著房、杜二人的背影一抱拳,叫道:
“二位賢士暫在別館安歇,李世民多有得罪,酒去後當親自登門賠罪!”
長孫無忌攆著房、杜二人漸漸遠去。李世民佇立不動,呆呆地望著他們的背影,他思量著剛才房玄齡的那句為帥不能醉酒的話,心中後悔不迭。
丘行恭、鄭仁泰等人站在李世民身後,不服氣地說:
“兩個酸秀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到處賣賣嘴,有什麼了不得的。”
李世民不說話,回頭看了幾人一眼,一字一頓地說:
“以後但凡領兵在外打仗,誰也不準過量飲酒,違者斬首,也包括我李世民!”
酒醒後,李世民親往別館拜會房玄齡和杜如晦。在長孫無忌的周旋下,三人談今論古,相聚甚洽。李世民當即拜房玄齡為行軍記室、杜如晦為兵曹參軍,長孫無忌為行軍典籤,讓三人時刻隨侍左右,以備顧問。
話說當初柴紹居於長安,任隋太子千牛備身。接到岳父李淵將要起兵的信後,柴紹準備去太原。臨行前,夫妻話別,柴紹擔憂地對妻子李昭兒說:
“尊公將要起兵,讓我前去,我本想與你同行,但又怕路上多有不便,若留你一個人在家裡,又怕遇到災禍,此事如何是好?”
李昭兒從容道:
“長安是不能呆了,我馬上回鄠縣老宅子去。我一個婦人,容易避禍。夫君但請放心,速去太原!”
李昭兒從小隨父兄弟一起習練武功,從小膽識過人,頗有主見。丈夫柴紹去太原後,她也秘密離開長安,到了老家鄠縣。昭兒知父親兄弟起兵,勢不可擋,不久將會兵進長安。與其在山中躲避等待,不如先拉起一支人馬,以為響應。主意定下,李昭兒廣散家中財物,招聚逃亡在山中的百姓,一時間,竟得上千人。
當時有胡商何潘仁,也聚兵上萬,自稱總管,盤踞於司竹園一帶,並劫來前尚書右丞李綱,使為長史。李昭兒聞訊後,當即修書一封,派家將馬三寶前去說降。馬三寶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說明利害,曉以大義,最終說服了何潘仁,歸於李昭兒名下。李昭兒兵馬迅速擴大,勢力範圍覆蓋了鄠縣南部的大部地區。當是時,李淵從弟李神通,本居住於長安,聞哥哥在太原起兵後,為逃避朝廷的追捕,跑到了鄠縣北部山中,他聯絡京師大俠史萬寶,河東的裴寂、柳崇禮,聚義起兵。
時李淵兵渡黃河,李昭兒覺得時機已到,即聯合叔叔李神通,兩下夾攻,拿下了鄠縣。
佔據鄠縣後,李神通擁兵萬人,即自稱中道行軍總管,以史萬寶為副總管,裴寂為長史,柳崇禮為司馬,令狐德棻為記室,在鄠縣成立了一整套軍事機構。李昭兒則率領大軍,繼續向盩厔方向進軍,行軍途中又聯絡絡了李仲文,向善志,丘師利等義軍,一路勢如破竹,攻克盩厔、武功、始平等地。
昭兒指揮有方,賞罰分明,軍紀嚴整,一時間威震關中,軍隊發展至七萬多人。關中人呼之為“娘子軍”。
李世民率幾路兵馬屯軍阿營,連同原右三統軍,總控制兵力達十三萬人。李世民即派專使去見父親,言渭北一帶隋軍已掃清,請選定時日,進軍長安,定期會戰。
李淵回信說:屈突通已在潼關被阻,不能西去,餘不足慮。已命李建成率永豐倉上精兵,自新豐趨長樂宮待命。命你部回兵至長安故城待命。等全部兵馬到達指定位置,即可攻取長安。渭水之陽,在通往長安的官道上,李世民騎著名駿颯露紫,在眾將佐的簇擁下,帶領十萬人馬,迤邐向長安故城進發。
秋日中午,遠處的群山都披上了金甲,陽光在奔騰不息的渭水上跳躍。李世民舉目眺望,心中充滿了對未來必勝的信心。攻佔長安,即可號令天下,黃袍加身,我李氏也終於有這麼一天可以坐江山了。
正想之間,但見一個偵騎正飛馬跑來,滾鞍下馬,向李世民報道:
“前面山口發現大隊人馬,打的是咱李氏的旗號,請令定奪!”
“這是哪隻部隊?”李世民想了一下,對身後的眾將佐道:“隨我前去檢視!”
說著,李世民便催馬前行,百餘騎將佐親兵緊隨其後,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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