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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杜荷遞上一杯水勸著太子說。杜荷的聰明也不亞於他爹,他搖頭晃腦想了一番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李泰的事不能等閒視之,依我看——”李承乾忙伸上耳朵,傾聽小杜妙計安出。聽完以後,李承乾眉開眼笑,伸出大拇指說:“高,高,實在是高!”
也高不了哪裡去。杜荷的主意就是偷使人假稱為魏王府典簽上封事,其中多說李泰的罪惡。此“民間來信”遞到太宗案頭後,太宗見有人說他愛子的壞話,馬上下令捕捉上封事之人,弄得雞飛狗跳,自然是捕獲不到。
李泰弄出了一套《括地誌》後,要求搬到武德殿居住,以使朝夕聆聽父皇的教誨,太宗點頭應允,一些有遠見的大臣見狀表示反對,認為:
“陛下愛魏王,常欲使之安全,宜每抑其驕奢,不處嫌疑之地。今移居武德殿,乃在東宮之西,海陵王昔嘗居之,時人不以為可;雖時移事異,然亦恐魏王之心不敢安息也。”太宗聽了大臣的意義,說了句“幾致此誤。”又讓李泰遣回魏王府去了。太宗為了維護李承乾的太子地位,使他人免生非分之想,這年正月朝會時,當面對群臣說:
“聞外間人士以太子有足疾,魏王穎悟,多人遊幸,遽生異議,徼倖之徒,已有附會者。太子雖病足,不廢步履。且禮,嫡子死,立嫡孫。太子男已五歲,朕終不以孽代宗,啟窺窬之源也。”
有魏王李泰在那頂著,按說太子李承乾應該意識到自己的嚴重不足,洗心革面,勤政愛民,多做善事,以爭取更多的支援,鞏固自己的皇儲地位。但李承乾本性難移,依然故我,藉口足疾,累月不上朝,沉湎於聲樂,還在農忙時節,大興土木,在東宮模擬突厥的地形修築假山、穹廬、草場,弄得一些宮殿修了拆,拆了修,折騰不止,東宮的一些僚屬們連休息的空也沒有。
太子詹事于志寧上書切諫,道:
“今東宮乃隋所營,當時號為侈麗,豈容復事磨礱彩飾於其間?丁匠官怒皆犯法亡命之輩,鉗鑿槌杵,往來出入,監門、宿衛、直長、千牛不得苛問。爪牙在外,廝役在內,其可無乎?又,宮中數聞鼓聲,大樂伎兒輒留不出,往年口敕叮嚀,殿下可不思之?”
諫表送到李承乾手中,李承乾裝模作樣看了一番,及於志寧一走,李承乾就揚手把諫表拋了,口裡罵道:“之乎者也,什麼玩意?”
于志寧見李承乾不親近宮官,只是一天到晚和那些宦官混在一起,心存憂慮,又奮筆諫道:
“閹官者,體非全氣,專柔使佞,託親近為威權,假出納為禍福。故伊戾敗宋,易牙亂齊,趙高亡泰,張讓傾漢。近高齊任鄧長顒為侍中,陳德信為開府,內預宴私,外幹朝政,齊卒顛覆。今殿下左右前後皆用寺人,輕勿高班,陵轢貴仕,品命失序,法紀不立,行路之人鹹以為怪。”
于志寧拿著這奏表,在後園工地上找到太子,親自念給他聽,李承乾打著哈欠,勉強聽完,還不忘向于志寧拜謝,于于志寧走後,李承乾一把把奏書撕了,衝于于志寧的背影罵道:“聒噪不休,真他媽的煩人!”
旁邊的幾個宦官見於于志寧在表上罵他們,也懷恨在心,紛紛攛掇太子:
“派人教訓教訓這老小子,一塊黑磚頭就能砸得他再也不敢哼聲了!”
于志寧感太宗之皇恩浩蕩,不知危險已來臨,見了太子有失德的地方,就切諫不已。最近又發現太子私引一些突厥人入東宮,與相狎比。于志寧又忙不迭得上書道:
“竊見僕寺司馭,爰及獸醫,自春迄夏,不得番息。或字有慈養,以缺溫情,或室有幼弱,以虧撫養,殆非恕愛之意。又突厥達哥支等,人狀野心,不可以禮教期,不可以仁信待。狎而近之,無益令望,有損盛德。況引內閣中,使常親近,人皆震駭,而殿下獨安此乎?”
于志寧把諫表寫完後,準備當面好好地勸諫太子一番,不料家中傳來音訊,言母親病逝。于志寧只得去見皇帝,請以母喪告免,並順便把輔佐東宮的情況說了一下。太宗囑于志寧母喪後儘快起復本官,並下手詔把太子又狠狠訓了一頓。
李承乾氣急敗壞,把東宮私自豢養的武士張師政、紇幹承基叫來,命他倆前去刺殺于于志寧。
于志寧是個大孝子,母親去世後,哀痛不已。張師政、紇幹承基潛入于志寧的家中,見於志寧坐在草蓆上,神情憔悴,哀哀地面對著母親的牌位。也是娘生娘養的張師政、紇幹承基看在眼裡不禁為之感動,殺這樣一個大孝子,咱還算人嗎?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不忍殺,又原路遁去。
在李承乾做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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