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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執失思力的樣子,太宗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當即指著執失思力厲聲道:“朕與汝可汗面結盟約,且許和親,贈金銀前後無算。汝可汗背約忘盟,引兵犯我,何得自誇強盛;出兵不愧,自誇不羞,汝雖戎狄,當有人心,何能全忘恩義!”
聽太宗這一說,執失思力臉上有些發熱,頭也漸漸低了下來,太宗又一拍龍案道:
“別說你突厥來了一百萬,就是來了二百萬朕也不怕。來人哪!”話音未落,殿角就竄上來四個金吾衛,一邊兩個,牢牢地把執失思力摁倒在地,執失思力被掐得吡牙咧嘴。“把他先斬了,再行決戰!”太宗喝道。
乖乖,沒說上幾句話就要殺頭,執失思力縮縮脖子,心中駭怕,以頭點地,叫道:
“臣不讀書,不知禮,冒犯皇帝,皇帝大人不計執失思力小人之過,懇請免死!免死!”
蕭瑀上來為之請命道: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番將無知,請聖上寬恕。”封德彝也跟著上來說:
“執失思力已承認不識禮,請以禮放還,以顯我天朝大國的氣度。”執失思力見兩個老頭為他說話,感動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左一下,右一下,叩頭不已,太宗“哼”了一聲,說:
“放了他可不行,我若遣去,突厥則謂朕畏懼,則更加猖獗。來人哪,先把這執失思力囚繫於門下省,待破了突厥再說。”金吾衛答應一聲,把執失思力腳不沾地地提走了。
此時天色已晚,太宗又和大臣們研究了幾個軍事上的問題,吩咐各軍小心戒備,方才回宮歇息。
四更天的時候,太宗就起了床,來到前殿,披閱兵部送來的檔案。杜如晦更是一夜未睡,聞聽太宗已來到前殿,忙趕去晉見,彙報情況。
“各方增援大軍已陸續趕來,估計在天亮時可形成對突厥的合圍態勢。”杜如晦說。
太宗讚許地點了點頭,幽默地說:“那咱們用不著唱空城計了。”
“突厥營中怎麼樣?”太宗問。
“倒沒有什麼大的動靜,夜裡有小股突厥兵涉過渭水,轉了一圈又回去了。”
“這是試探我虛實,頡利性疑,執失思力一夜未回去,我估計頡利已沒了主意。”太宗想了一下,又問杜如晦,“你說這仗咱們打不打?”
“我們的兵已集結到位,打,我們也不會吃虧。”杜如晦說。
太宗搖搖頭,望著殿外深沉的夜空說:)
“百業待舉,百廢待興,撫民以靜,還是不打仗為好啊……”
杜如晦會意地點了點頭,又小心地探問:“是否在北邊開一個口子,留一條通道讓頡利……”
太宗想了一下,點點頭說:
“只派小股兵馬在北邊活動,示以兵威,但不與突厥正面交鋒。”
“可也不能讓突厥小看了我們。”杜如晦說。
“對突厥,我們早晚要打,但不是現在。”太宗分析道,“突厥十萬人馬,都是騎兵,往來迅速,這一點我們暫時還不能做到,交戰起來,也佔不了他們什麼便宜。天亮時朕親自到渭水河邊,與頡利對話,當面責其貪得無厭,背信棄義。”
“這,這不太合適吧?”聽太宗這一說,杜如晦大感意外,御駕親臨前沿陣地,這也太冒險了吧。
但太宗決定了的事很難改變。第二天上午,太宗點了長孫無忌、房玄齡、高士廉、魏徵、侯君集、丘行恭六人,身披甲冑,跨上輕騎,就要出城。老臣蕭瑀到底不放心,攔住馬頭,叩馬固諫:“陛下萬金之軀,身系國家社稷,怎可親臨戰場,望陛下三思,不可輕敵!”
太宗低頭拍了拍蕭瑀說:“卿可勿慮,我籌之已久,非卿所知,制服突厥在此一舉,卿第觀之。”
蕭瑀無奈,只得閃在一旁,抹抹老淚,看著太宗縱馬而去,渭河西岸,狼煙四起,番兵正在生火做飯,熱鬧得好似集市一般,有的突厥兵挽著袖子,正在宰殺掠來的牛羊,就在河中洗涮,那些牛羊下水,隨手一扔,到處都是。有的突厥兵伸頭懶腰,慢騰騰地解開腰帶,就在河岸邊拉屎撒尿,一點也不避諱人,美麗的渭河讓這十萬突厥兵馬踐踏地不成樣子。
太宗帶長孫無忌等人騎著高頭大馬,直接來到渭河邊。侯君集亮開嗓門,朝對岸叫道:
“太宗皇帝召頡利可汗說話!”
東岸來了七騎,俱著金盔金甲,行動不凡,早惹得突厥哨探的注意,一聽說是大唐皇帝輕騎來到河邊,放下手中的雜活,掂兵器在手,跨上戰馬,虎視眈眈嚴陣以待,誰知這大唐皇帝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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