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駕！駕！”肖振山騎著高頭大白馬穿梭在叢林間；道路兩旁的樹木一閃而過；春風呼嘯著而去。

肖振山揮舞著馬鞭；狂奔著；整個身影就像俠客一樣；快的似閃電如狂風。

八一村近在眼前；肖振山不斷的張望著；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參軍快兩個月了；如今也混上連長了；今天終於可以回家探望親孃了；心裡別提有高興了。

歸心似箭呀！

此時的肖振山的心中只有一個聲音；　“娘；我回來了。”

約二十分鐘後；肖振山進入了八一村；看見了自己家的幾間矮土屋；肖振山翻身跳下馬背；急奔了過去。

“娘；娘！”肖振山興奮的大身呼喚著。

三娘聞聲蹣跚著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張望著；眼前的這個穿著青灰色軍裝的軍人對她來說似乎有些陌生。

“誰呀？”三娘問道；聲音有些蒼老。

“娘；是我呀！”肖振山興奮的蹦跳著；活像個六七歲的兒童；　“振山回來了。”

“振山？”說著；三娘就迎了上去；一下子抱住肖振山；　“振山啊！你終於回來了。”說完；三孃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娘；你哭啥？”肖振山也一下子抱住三娘；　“我不是回來了嘛！”肖振山的眼角瞬間溼潤了。

望著三娘頭上的絲絲白髮和那雙深陷下去的眼睛；肖振山心裡陣陣的發酸；僅僅兩個月；娘就蒼老了許多；不知不覺淚水模糊了肖振山的雙眼。

“娘不哭；不哭。”三娘停止了哭泣聲，不停的擦著肖振山湧出來的淚水；　“走；快回屋裡去。”

說話間；母子二人走進了屋裡。

“振山；當兵苦嗎？”三娘望著已長高了像個大人樣的肖振山；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還掛著淚痕；　“在部隊過的好嗎？”

“娘！我挺好的。”肖振山笑的很甜；　“娘；你看這軍裝；這帽徽…。。俺當上連長了。”說著肖振山顯得手足舞蹈的；不停的走動著；給三娘展示著自己身上的嶄新軍裝。

“啥？當連長了？”三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　“俺振山也當上連長了；有出息了。”說著；三娘又湧出了眼淚；是激動的淚水。

三娘不停的詢寒問暖的；肖振山一一的彙報著；就像給領導做思想彙報一樣正規；當然三娘也少不了問了一些關於三丫子的話題；然而肖振山誇張的說三丫子如何如何的好；把三丫子誇得就像女中豪傑一樣；三娘聽了心裡美滋滋的。

同時；三娘心裡也產生了一奇怪的想法；振山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成家了；他什麼時候把三丫子取進家門呢？

中午；三娘做了肖振山最愛吃的韭菜煎餅；還有香烹烹的窩窩頭。

也許是好久沒吃到娘做的飯菜了；肖振山吃得是狼吞虎嚥；差點咽的半死。

“振山；你參軍這麼長時間了打死過鬼子嗎？”三娘遞給肖振山一個窩窩頭；微笑著。

“打死過。”肖振山啃了一口窩窩頭；點了點頭。

“那打死了幾個鬼子？”三娘望著肖振山一頓猛吃的樣子；心裡異常的高興；　“有五個鬼子嗎？”

肖振山搖了搖頭。

“那打死了三個鬼子？”三娘問道。

肖振山還是搖了搖頭。

“那打死了一個也好呀！”三娘笑道。

“娘；不是的。”肖振山還是搖了搖頭；繼續道；　“我打死了六十多個鬼子了。”

“我的媽呀！六十多個；那麼多呀！”三娘驚歎道。

“娘；還有韭菜煎餅嗎？”肖振山吃完一個韭菜煎餅舔了舔指頭上的油水；問道。

“有。”說著；三娘站起身來；　“我去廚房裡拿去。”

“娘；你歇著；我自己去拿。”說著；肖振山向廚房裡跑去。

肖振山剛跑進廚房；突然眼前一個人影閃過；抬頭一看；只見一個日本鬼子正在鍋裡來回的翻騰著；偷吃韭菜煎餅。

“你奶奶的　；狗日的鬼子敢偷吃我家的飯。”肖振山心中的怒火在燃燒；他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掐著那個鬼子的脖子；狠狠的朝鬼子的鼻子上打了一拳。

“哎呦”一聲；那個日本鬼子一個踉蹌；一下子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鼻子裡赫然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我不是鬼子。”那個鬼子強撐著站了起來；擦了擦鼻子上的鮮血；用中國話有氣無力的說道；也許太餓了；說話顯得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