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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閃動的火光,春色澄煙的微笑,遠涉江洋的凜然,都已化作青銅香爐裡那最後一抹隔夜的沉香菸屑,冷而涼,再尋不著一絲餘熱的微紅。
如果說當年楚非歡的沉靜,是寧和清冷的沉靜,如今他的沉靜,就是死寂悲涼的沉靜。
秦長歌無聲嘆息,轉向祁繁,後者神色有些尷尬,勉強笑道:“明姑娘你怎麼也來了……”
“我不來,看你們再做一次蠢事?將滔天大錯,再次重複?”秦長歌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她心情小女孩,非常的不好!
祁繁眉頭跳了跳,緩緩轉向楚非歡,道:“滔天——大錯?”
容嘯天卻已怒道:“什麼?哪裡錯了?”
秦長歌不理他,看向素玄,道:“幫主相邀,可是那刺客有了著落?”
“是,”素玄一笑,“查出那人是隴東人氏,還有些有意思的事,想說給姑娘聽聽。”
“好,”秦長歌頷首,“幫主果然英傑,短短數日,便有了線索,既然如此,我也有一些有意思的事,投桃報李贈送幫主,只是此處不便,進屋說吧。”
素玄笑應了,便去推楚非歡輪椅,秦長歌一攔,道:“我來。”
她伸手過去,抓住了椅背,素玄神色有些不安,顯見是怕楚非歡拒絕給秦長歌難堪,然而瞬間他便瞪大了眼睛——楚非歡沉默無聲的,任她推進了屋內。
秦長歌在楚非歡身後,輕輕推著他,看著他瘦削的肩,垂下眼睫,無聲一嘆。
楚非歡卻已有所感應。
“你在嘆息,”他並不回頭,“為什麼?”
“為你。”秦長歌坦言。
“為我?”楚非歡低低重複了一遍,似在咀嚼這句話,隨即諷刺一笑,“是的,一個年輕的癱子,誰見了都會這樣的。”
“前幾天,就在這裡,我親手刺瞎了一個人的眼睛。”秦長歌答非所問。
“嗯?”
“我是在告訴你,我不是那些見人境遇不佳便胡亂抹眼淚的大姑娘小媳婦,必要的時候,我可以親手製造出他人的殘疾,又怎會因為你這點問題而嘆息?”秦長歌俯低身體,“楚兄,楚非歡,人生不過一場是非之歡,誰都免不了輪迴波折之苦,你又何必自棄如此?”
芬芳的氣息拂在耳側,薔薇般清麗的香氣裡似微微有些薄荷的沁涼,楚非歡心中一動,終於側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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