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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砸到牆邊,引起套馬一陣揚蹄長嘶。
侍衛們急忙上前,合理去扶車子,自己檢查了一下,發現時車後的一處榫頭油所鬆動,起初沒問題,車子一行快就鬆掉,輻條也因此散開幾根,以至於車身傾倒。
侍衛們將車子扶起,忽覺得哪裡不對,車子到了,砸在牆上,怎麼那個腐儒連聲驚呼也沒有?
一個性急的侍衛立即伸手去掀車簾,探頭一看,驚叫道:“人呢?怎麼不見了?”
其餘幾人忙就他掀起的簾子探頭望去,果然空蕩蕩無人。
四人中的領班侍衛“嘿!”的一聲一頓足,怒道:“給這小子跑了!”疾聲道:“你兩個,去前面給統領報信,你,和我沿路四周找下,這傢伙就算剛才趁亂跑掉,也走不遠的!”
當下兩批人分頭行事,那車伕太監疑惑的爬下車,去看那木榫頭,納悶道:“我出來之前,明明檢查過啊……”
他埋頭檢視車輪,卻沒有看見,車頂被緩緩掀開,先露出一雙眼睛,四顧無人,隨即輕輕鑽出來,順著車子依靠著的牆,爬上窄巷的牆頭,迅速消失在朦朧的晨霧中。
那人正是秦長歌。
她玩的還是空城計,剛才並沒有離開,而是縮在車頂上。
先前她蹲下身弄靴子是假,以身體遮掩用匕首撬動榫子是真,蹲下身的一剎那她已經看出這車底板是塊整體,無法從車底逃脫,於是她假作土包子,對車子一陣亂摸,其實只是為了摸摸看車頂有無可以逃脫的辦法,這一摸,她立即發現車頂是活動的,可以拆卸,於是剛才一直在鼓搗來著。
侍衛們散開,她立即逸出,快速離去。
蕭玦,你就慢慢在宮中等吧。
蕭包子蹲在地上,偏著頭,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男子,烏亮亮毛茸茸的大眼睛從下往看,更是大得驚人,彷彿那張白嫩小臉上,就剩了一雙眼睛。
按說被這小子以這種“想要抱”的眼光盯著的人,任誰也要吃不消棄械投降,偏偏男子好定力,若無其事翻著手中的書,秀麗容顏一片平靜,彷彿面前蹲著的不是個四歲的漂亮孩子,不過是一條乞憐的小狗狗而已。
小狗狗卻吃不消了… … … …腿蹲麻了。
拍拍衣服上的灰,蕭包子決定,不管楚叔叔什麼表情,不管他怎麼冰山萬丈,他都,一定要,征服他!
擺出一臉自認為最魅惑眾生的笑容,蕭包子手腳並用… … … …爬!
吭哧吭哧爬上楚非歡膝蓋,蕭包子急忙雙手拽住楚非歡衣襟,拽得死緊… … … …不給你機會扔我出去,你扔,我就撕你衣服……
惴惴不安等了半晌。
沒動靜。
咦?
抬頭,看進楚非歡依舊清冷平靜的眼神。
那眼神透徹如水晶,鮮明如秋水,映著他小狗般的眼神,冷光輝耀裡,一抹淡淡的瞭然的笑意。
眼光下移,蕭包子隨著那視線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肥爪,已經把衣服抓得皺成一片,藍軟緞長衣原本潤如明珠滑如水,那是一片藍如秋日高遠晴空藍如月下靜夜幽謐湖水的渾然顏色,生生被自己搞得天空分裂湖水生褶。
即使是不懂藝術只喜歡暴力美學的蕭包子,也覺得自己是在破壞藝術品了,訕訕的笑著,討好的趕忙放開手,還努力的扯了扯撣了撣,試圖將皺褶搞平。
楚非歡輕輕拉開他的爪子,也不說話,繼續看書。
蕭包子一時有些不適應,原來,爬上來也沒關係?原來,這麼好說話的?
那我幹嘛還蹲那麼久?
哼,丫鬟姐姐們胡說,誰說他冷得像冰山,誰靠近三尺距離就內就被凍死,摸到一寸衣角就被摔出的?
我不是蹲在三尺距離之內了麼?我不是摸到他了麼?
我不是好端端的麼?
得意洋洋笑著,蕭包子得寸進尺,又往上蹭了蹭,拱了拱,找了個舒適地兒,雙臂一攏,覺得那腰圍極其合適,忙笑嘻嘻的靠上去,閉上眼睡大覺了。
剛才蹲的好累啊……
楚非歡緩緩放下手中的書,低頭俯視懷中的孩子,半晌,眼神微微柔和下來。
柔和初生,悲涼漸起。那一瞬眼光變幻,如滄海微波無涯,而天際遙生明月,浮雲翻卷。
過往數十歲月呵……一夢生寒。
然而卻只能付之沉默。
他緩緩伸出手,極慢極慢的撫向孩子的嬌嫩的,散發著乳香的噴紅臉頰。
將將觸到那雪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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