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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天下,何以對臣民,何以對我有功藩屬,何以對我西梁國棟樑!”
“趙王乃國之長城,怎可於金殿之上,為宵小所辱!請誅此等不知綱常天理之逆賊!”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此刻群情奮勇,萬眾一心,空前的熱烈和團結。
也都十分聰明的,一字不提:此女行為周密,背後必有相關勢力,尚需徹查。
笑話,這些宦海沉浮的老手,誰看不出此刻趙王已經將這個女子恨毒了,只恨不得她立刻血濺朝堂,哪肯再慢慢查證,給予對方時間反應導致節外生枝?自然也樂於成全,心照不宣,一片喊殺之聲。
微微冷笑,泰長歌閉目不語——是在說不得,也只好魚死網破了。
深吸一口氣,蕭玦何嘗是笨人,心若明鏡,照得見諸般飛揚塵埃,他既然早知群臣心思,哪裡肯被牽著鼻子走,目光一掃,群臣立時噤聲。
一片凜然的沉寂之中,蕭玦聲音迴盪在站了近百人依舊空曠暢朗的大殿裡,顯得分外清晰森然:“此等大案,令人競爭瞠目,朕自然要有交待——不僅要有交待,還不能草率交待,此女一孤弱女子,何能獨立蒐集這許多證詞並尋來這許多證人?背後定有人主使,此人梟獍之心,竟妄圖害我皇帝!真髓憐惜生靈,也不當為此窮兇惡極之徒有所寬憫,朕,不惜再興大獄!但凡欺君飾罪者,無有可恕!三尺之冰,正為汝設!來人——”
他俯身對著跪地聽宣的侍衛,目色幽深,冷冷道:“交刑部主審,五筆徹查此女身份來歷,及身後有無相關主使諸事,幾十報朕!”
也不容人再反應,長身而起,攜了“兒子”的手,對假睿懿溫言道:“一別久矣,朕有滿腹的話兒想和你說,也不知你近年過得好不好,長樂宮已毀,朕帶你去看看鳳儀宮。”
目光一閃,泰長歌微微舒了一口氣。
蕭玦……已經不是當年的蕭玦了。
這是要套問蘊華了——他沒有完全相信,最起碼對蘊華,沒有。
泰長歌無聲冷笑——假皇后啊假皇后,你要如何和蕭皇帝暢談當年呢?
那廂,蘊華神色如常的盈盈施禮,淺笑道:“臣妾亦思念陛下徹夜清談,長夜剪燭,月移花影之下,訴久別重逢之思,不知今夕何夕。”
她明明語氣坦蕩,一宇無涉於私情,然而不知為何,聽來卻覺餘情婉轉蕩氣迴腸,那兩個‘夜’字,那句不知今夕何夕,每個字都微微地起了尾音,似是嫣紅嬌軟的花瓣飄蕩入心,搔得人心癢難當,一顰一笑,風情無限。
蕭玦的手勢,緩了一緩,原本不打算碰她的手,突伸來,款款牽了她的手。
泰長歌心中一震……媚術……她用了媚術……
這女人好本事……隱而不發,似若無形,竟能於對談言語中不著痕跡的揉入媚功!
泰長歌吸氣……嘶……當初就不應該想著留下她來追索南閩彩蠱教和蕭琛的關係……應該直接殺了她的……
那兩人手指相交,相視一笑,蕭玦滿面喜悅,正要舉步,蘊華忽然嚶嚀一聲,臉色蒼白,蓮折梅落風捲嬌絮般,軟軟倒了下去!
那孩子立即飛撲而至,嬌嫩童音裡慢慢焦急和哭音:“母后……母后……你又犯病了……”
譁然聲中,蕭玦滿面焦灼,先掐入人中再輸真氣,無奈懷中佳人動也不動,蕭玦霍然抬頭,怒道:“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了?”
“娘有傷……一直沒好……”假太子抽抽噎噎,哭的煞是可憐,“……王爺叔叔知道……”
“陛下,”蕭琛適時上前一步,肅然道:“其實若非皇后為人所害,臣弟無奈之下不敢聲言,她早已和陛下團聚,今日大約是聽聞臣弟身處危境,她才不顧鳳體急急趕來……此事說來話長,救人要緊,請容臣弟稍後在稟。只是臣弟要提醒陛下一句,臣弟覺得,臣弟今日陷此重罪,完全和皇后被害有關,這些人步步緊逼,竟是再不容陛下夫妻團聚,兄弟和睦了。”
“來人!”蕭玦霍然抬頭,滿臉殺氣,怖然道:“將這幹人速速打入太陛天牢,三日之內,刑部必須追查此案餘孽,連同今日上殿誣告佐證者,三日之後,全數處斬!”
!!!
好,好,好狠的一招!
泰長歌男的的佩服了人家一回。
這叫釜底抽薪啊,暈了,傷了,還談個啥的情?
假皇后病重不醒,家兒子整日哭啼,真皇帝焦頭爛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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