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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格投行,是英國老牌的金融巨頭森格家族一手創立,主要投資傳統的礦業,業務遍佈大英聯邦,並暗中操控著全球三大鐵礦生意商之一的瑞德公司,瑞德公司的礦石基地在澳大利亞,也是中國最大的鐵礦石供應商。
為了能持續拓展並佔有中國市場的份額,森格公司從上世紀80年代初就制定了一個絕密的滲透計劃,按時間、地域有層次的進行著。
希勃倫教授就是以巡迴演講,在中國各大學府進行考察,將一些處於社會邊緣的年青才俊招募到劍橋,對現實不滿又富有才智的陸一鳴很自然的被選中。
碩士畢業後,陸一鳴經森格投行推薦,遠赴澳大利亞的瑞德公司任職,在礦山一線工作兩年後,被公司派到了駐中國辦事處工作。
一晃六年,他由普通的職員熬到了專案經理。這次成功入籍是森格投行鼎力相助,也意味著他得到了充分的信任,進入公司核心領導層指日可待。
上午的董事會其中一個議題,就是透過對陸一鳴的推薦。他將升任瑞德中國的副總經理,並秘任森格亞太事務特別執行官完成一項絕密使命。
得到任命後,陸一鳴和其它幾位得到榮升的經理享受了一頓公司提供的豐盛午餐。陸一鳴邊吃邊暗自慨嘆,此次重返中國,如果完成不了總公司的安排的使命,恐怕下一次吃就是免費的子彈了。
吃過飯,開車來到太晤士河,這裡有著他最美好的記憶。看看悠然享受著午後陽光的英國人,再看看手裡夾著機票的大英護照,陸一鳴突然開竅了。
爬得越高,越沒有安全感,高處不只不勝寒,更是容不得任何閃失,因為爬得高,一旦摔下來必是粉身碎骨。就算自己入了英國國籍,也沒有資格享受英國本土的生活,手中的英國護照只是一張賣身契罷了,何必當真呢。
坐在河岸上,望著清澈的河水,他眼前突然浮現出故鄉被工業汙水染過的小河汊,似乎又聞到了刺鼻的焦煤味。曾經讓魚類滅絕的太晤士河為什麼變清了呢?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六年來,他目睹了每年成億噸的鐵礦石被中國吞噬,巨大的鋼鐵生意量,也造成了對中國大地近乎於毀滅性的汙染。
可又能怎樣呢?在中國,沒有人給自己施展才華的機會,森格投行如再生父母,就算報答投行對自己的知遇之恩,也要走下去。
片刻的天良發現,很快就被對名利熱衷所掩蓋。
第七章 “舉國盛宴為誰開?”
“國門洞開排盛宴,鮮衣弊履兩重天。
引狼入室猶不覺,神州赤縣有悲歌!
豺豹欲壑勢難填,吾輩忍耐有底線。
待得危機亂敵陣,揚眉出劍整河山!”
“好詩,一首抒懷言志的好詩!字裡行間,憂國憂民,更難得洞察秋毫而暗露殺機!嘿嘿,只不過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聽完林清揚的點評,伍雲臉紅了紅,“我昨天路過天安門,腦海中突然跳出一句詩,我哭豺狼笑,揚眉劍出鞘,回到家便寫下了這首詩。”
林清揚忍不住大笑,笑完換上了嚴肅的表情說,“與那句詩的背景相比,如今我們面臨的局勢更加複雜,沒有內鬼引不來外狼,內憂外患,裡應外合,動一發而牽全身,聚然下刀,後果怎樣?這樣的大手筆,一需要通盤考慮,二要選擇出手的時機,三呢,也是最重要的,如果上邊沒有動手的決心,我們這些具體操作的人再急也沒有用,畢竟全國一盤棋。”
伍雲慨嘆著,“人微言輕,壯志難酬,今年是天賜良機,如果再不動手,等他們緩過氣來,又不知要等多久,更不敢想象會等待出什麼後果來。”
“是啊,這次經濟危機讓西方世界元氣大傷,如果選擇一個適當時機放出勝負手,很可能,這一手棋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那根稻草。”
正聊著機要秘書劉天給伍雲送進來一份檔案。
劉天是伍雲父親老部下的兒子,小伍雲整整十二歲,畢業於燕清大學,被分配進了治金部。為了增強部門的專業力量,伍雲軟硬兼施把劉天挖到了自己麾下當了機要秘書。
劉天眼中,伍雲不是他的人生楷模,因為伍雲太呆板,做為典型的八零後,劉天身上奉獻精神淡了,但兢兢業業,從不越雷池半步。
他嚮往林清揚一樣的生活,可他心裡非常清楚,改革開放已經三十年,資源再分配過程接近尾聲,社會格局日趨涇渭分明,對於沒有雄厚資本的年輕人,一夜暴富的機率太小,與其冒險在體制外獨自創業,還不如安分守己做一名待遇優厚的公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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