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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黃紙,就代缸片精做這求稟。那知缸片精身上那種臭味,一陣一陣幽幽逸逸送到,實在經受不起,只得連忙把個求稟寫完,便念與缸片精聽道:具求稟孽徒缸片,為自知負罪,叩恩寬有事:竊往本漢家廢器,陶氏粗才,受日月之栽培,經塵寰之造就。疊遭劫限,均因無罪乃寬;幾移王朝,罔或有幹微法。二千年如一日,苦心潛修;方寸地質九天,安心無作。只以性圖潔靜:愛林氏之故園。名屬妖魔,致張家之猜忌。重以朋交匪類,致受人愚。自逞微長,因犯人怒。是菩薩慈悲,許人自悔;聖王政令,猶曰日新。徒雖無迷人惑世,大犯天條;然即此做上慢尊,亦知罪戾。為此哀叩臺前,俯念大功成於不易,小過赦其無知。願納兩粒真丹,削奪千年道性。宜誅宜宥,以待將來;恩斯德斯,回全此日。倘或矜憐萬一,則永感再造之仁;若更估惡不俊,斯願受天雷之殛。佛心賜鑑,謹訴衷呈,上稟。
筆墨先生唸完,又說道:“你見了濟公聖僧,務要死心塌地自願改過,他絕無不準之理。若單我稟上說得這樣,那心裡卻是那樣,須知菩薩面前不同公堂之下,可以欺謊得來也!”說畢,便將哀稟摺好,交待缸片精。缸片精取過哀稟,曉得事不宜遲,就說了無數感激的話,便作別而行。筆墨先生恭恭敬敬送至廟外,剛要分手,只聽遠遠的有人喊道:“缸兄弟且慢走!我同你有話說呢。”缸片精定神一看,原來是個掃帚精,便立住腳候他前來。單是筆墨先生見缸片精遇著掃帚精,就曉得這段劫數是解散不得了,望天便嘆了一口氣,也不同掃帚精招呼,他自回廟中而去。
掃帚精一徑奔到,就向缸片精問道:“缸道兄,你來會這個迂夫子,他詩云子曰仁義道德滿嘴的,你倒怎樣聽得慣的?”說著,忽覺得一股臭氣直從鼻竅鑽進,就連忙用衣袖掩住鼻頭笑道:“你看人生在世,合朋友是萬萬不能不揀擇揀擇,你同他不過講了一息臭文,倒惹了滿身臭氣了!”缸片精被他說得覺到有些發笑,無如心中有事不敢耽擱,便搪塞幾句浮文,作別而走。掃帚精不知底細,見他這樣冷淡,心中大為疑惑;見他作別而走,進前便一把拖住嚷道:“不要走!且隨我吃酒去。前村有爿酒店,他家酒也好菜也好,還有一個小娘子十分體面,我們且耍耍去。”缸片精見說,眼淚直滾的說道:“我今日不比往日了,頃刻大禍臨身,不知怎樣才能留下性命,那裡還有心腸玩耍麼!”掃帚精一聽,不覺也吃一嚇,便問是那麼一段公案?缸片精便把怎樣盜了主人的珍珠、印信,怎樣被濟顛僧取回,怎樣主人請濟公捉妖,怎樣去求師父獨角獸幫忙不肯允許,怎樣路遇轆軸、磚頭、瓦礫三個同道,怎樣裝做濟公取妖,怎樣同胖奶奶有奸,怎樣同濟公斗法,怎樣被濟公把本身收去,現今怎樣不了,說完又嚶嚶的哭個不住。掃帚精道:“現今他們三人呢?”缸片精道:“想系皆逃回本身去了。”掃帚精道:“莫忙!且讓我算一算看。”就此用指頭掐了一掐,忙說道:“噯喲,你這人好糊塗,他們那裡還有本身,也同你的本身一起,皆監在混元金斗裡去了。但你現今預備怎樣辦呢?”缸片精道:“現今硯師兄替我想了一個主意,叫我自行檢舉,並代我寫了一個哀稟,仍去哀求濟公。”說罷,把個稟帖便從腰間取出,交給掃帚精看。
掃帚精聽罷,便沒頭沒臉的唾了他一口吐沫,罵道:“該死的東西,你家也不曾死什麼媽媽爸爸,怎麼哀稟哀啟的便鬧不清,你不必把我看,我是認不得字的。可憐你們呆得有趣,拿著好好的計策不會用,反來同這個迂夫子想主意,可不要把人慪死嗎?我現今倒有一計,還可以代你們效點小勞,況且你同磚瓦兩道見平日可算皆是我手下的人員,也應派受我排程,這才是個正理。”缸片精道:“閒話此時也不必說了,總之事在危急,在你意見究屬預備怎樣辦理才好?”掃帚精道:“為今之計,可是先要把個本身救回才好的呢!”缸片精道:“不舛。”掃帚精道:“他家胖奶奶那個樣子,你可能變出來給我看看罷?”缸片精道:“這又何難之有!”隨即把身子一搖,果然變出個半村半廓最胖的一個女子。掃帚精見他變好,便細微末節的看了一看,突然上前一把摟住說道:“可惜這麼一樣又肥又鮮的物件,你們都嘗過了,就借你做了替身也讓我嘗一嘗滋味。”說罷便摟住他。缸片精忙推住道:“如今性命交關,不能再開心了。”掃帚精笑了一笑丟下手來,又問道:“這胖奶奶說話是那路口氣呢?你學得出來嗎?”缸片精道:“他就是丹徒口氣,但我說話出世便是嗡嗡的,所以學人的口音是萬萬不得能彀。”掃帚精道:“我明白了。我學了你看罷。”他說話個是口口聲聲的,這門戈那門幹;我的大爺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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