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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面之後,張欽差便喊過四名親兵,點了燈球,就陪了王同知由前殿東閥門進裡上了樓,走到神龕背後。王同知道:“怪道卑職因何查點不出呢!那曉得他的門安在神龕旁邊。”就此頭道門、二道門、七道樓梯,一直到明間及鐵柵欄的廂屋,一一指點清楚。王同知統統記明路徑,仍同張欽差一同出外,作別回衙。張欽差關會了親隨伺候濟公的酒,自己便步行走到工程所,叫各委員幫同把報銷冊子,限三日一律辦齊;又擬了一個河工出力人員保舉的折稿,交代派人謄清。各委員暗暗歡喜,沒一個不稱讚張欽差辦事有幹。到了三日,各委員將報銷冊子辦齊及奏稿一律寫好,統統交到。王同知又將龍王廟拆毀地室情形,並起出女屍骨三具,及拆開瓦木料若干、化費工土若干,一一稟報。張欽差又照會王同知趕將在逐和尚緝獲嚴辦。便發出起馬牌,十月十三日未時起馬,各官仍在接官所恭送。正向各官作別同濟公預備登舟,只見王同知有一親隨,飛步來前向張欽差請了個安,送上一封湖西營的文書。但不知湖西營因何有信到欽差,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四回 太初殿天子衡文 南上苑夫妻比武
話說張欽差將河工各事料理清楚,十三日未時,同濟公一道預備先回平望行轅。這日地方上那印委紳耆皆到河干恭送,張欽差同大眾作別,正要登舟,忽然王同知的親隨送湖西營公文一件。看官,你道湖西營這一件公文是那個到張欽差的呢?這人物為有公事到張公,又為的一件什麼事呢?
說來話長,只因皇上自八月二十二日濟公去後,看過柬帖,即諭孔式儀將張忠與胡成、邱奎一律釋放,並諮明都察院、兵部衙門、內務府,將這三名底冊標籤註明,永不敘用;跟後又將徐國舅父子放回國舅府,每月給養恤銀兩千兩,不準干預朝政,徐焱降以七品京官,分發工部當差,再觀後效,家屬亦加恩免配為奴。均照濟公柬帖上的節略,一一辦理已畢,但有楊魁這件親事躁不起來。皇上便將濟公的柬帖拿到後宮,同太后斟酌。太后道:男家一邊皆由你做主,女家一邊皆由我說合。但韓毓英現已收為公主,禮應照例賜婚,必由我處暗暗的同女家說成;男家則由你降一道賜婚的旨意,諒楊魁絕無推託行止,你聽我這邊的信為主。不是我小心過份,只因這韓毓英這女子,生性高傲,擇婿甚苛,非比他人受人挾制,我所以先要將女家疏通明白,才有定見!“皇上唯唯聽從。
過了一天,太后便降了一道懿旨,宣韓王府黃氏夫人入慈寧宮朝見。黃氏夫人接到聖旨之後,倒添了一件心事,一者不曉得太后宣他進宮有什麼事件,二則這位黃氏夫人自嫁到韓王府,不多時他的公公就掛冠歸隱,他的丈夫韓逸雖然有個世襲,卻也不曾做官,所以進宮朝見這些儀節全然不懂。反是女兒韓毓英過來教他怎樣行禮,怎樣謝坐,怎樣謝宴,通身說明。賽雲飛此時在韓家也同親生母女一樣,便過來代黃氏夫人整衣理髮的忙了一陣。當下喚過老家人韓受,叫他傳轎班備肩輿伺候;又叫韓受跟到午朝門外照管肩輿,以便出朝後迴轉家裡。一一分付已畢,不上一刻,韓受便進內說道:“稟太太,外面肩輿已經備成。”黃氏夫人即起身出外,韓毓英、賽雲飛一直送至暖閣上轎。韓毓英心中早已曉得太后召見的用意,黃氏夫人臨上轎時,韓毓英便低低的向母親說道:“母親此回進宮,旁事皆由母親做主,若有關合女兒的事件,切勿一口應承。”黃氏夫人便點頭會意。坐進轎裡,轎班上了肩,韓受他外面也早將跟馬預備停當。就此主僕二人出了相府。
韓毓英同賽雲飛到上房,韓毓英道:“賽妹妹,你曉得今日太后宣母親進宮是一回什麼事件?”賽雲飛道:“我們皆不說明,每人寫一字在手掌心裡,單看對也不對!”韓毓英道:“甚好。”就此二人預先每人在手掌心裡寫了一字,移近一看,不覺鼓掌大笑。原來兩個人皆寫一個“楊”字。忽然賽雲飛故作埋怨道:“賽雲飛你好大膽!人家的駙馬爺,你就把他抓在手掌心裡,打打敲敲起來,這還了得嗎!”韓毓英罵道:“鬼丫頭,你這張刁嘴且莫作忙,怕的硃筆還要點到你頭上呢!”
不言韓毓英同賽雲飛在家裡鬧笑。單言黃氏夫人的轎子到了午朝門口,韓受便搶先下了馬走進城去,向黃門官說明。那知太后到老早派了兩名太監,在傳宣處伺候,聽見韓受說明來歷,那太監便高聲叫道:“太后懿旨,加恩著命婦王爵韓黃氏夫人,乘二人肩輿帶一僕入宮。”韓黃氏隨即謝恩,復行上轎,韓受便將馬寄在門廳馬房裡面,步行跟著轎子。兩名太監在前領路,直到慈寧宮門口,兩名太監搶步先進了宮。到得黃氏夫人下了轎時,又聽當官太監傳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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