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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路旁,卻有一泗水村的界石,被錘打去一角。楊魁大吃一嚇,曉得沒得兵器怎能取勝?把馬一拍,就想逃走;韓毓英、賽雲飛也拍馬相從,卻又不辨路徑,只得任馬亂奔。那後面老黿精、鍋蓋精、掃帚精,你舞錘他弄拐,那飛叉“嗦嗦”的聲腔,都從後面追來。
約著半里多路,忽見前面一條大河阻住去路,楊魁仰天大叫道:“後有追兵,前無去路,天喪我也!”韓毓英、哈雲飛聽了這語,格外作慌,還算哈雲飛見眼生情,便大喊道:“這又何難!我等準備不要馬,也就跳過河了。”此時天光已經要晚,那十二三的月色照得那河心裡就同玻璃鏡子一般。楊魁、韓毓英被哈雲飛一喊,登時提醒,便一齊跳下馬來,仍使出那躥跳的本領,“撲撲”的幾聲,都躥過河去。揀了一個松樹林裡坐下,息一息氣,以為那些妖精斷料不著他們跳過河來。可巧那松樹林直對河口,楊魁等坐在暗處朝外面望,就那月色之下,委實清楚不過。就這三人方才席地坐下,還未開言,忽見河心裡一烘一烘,飛赤的火光滾上岸來。楊魁三人捏住聲息,滿意他們必不敢人林來尋找。這就轉眼功夫,只見那三個妖精收了妖光,直奔松林而來。獨哈雲飛最是著急,可算一些兵器沒有,楊魁的鏢囊、韓毓英的袖箭,可算還在身邊。當下二人便著哈雲飛後退,每人揀了一棵大松樹隱在後面,探頭望著妖精。只見老黿在前,走進林來也不尋找,就同人告訴過他的地方一樣,三妖分走三路:一妖直奔楊魁,一妖直奔雲飛,一妖直奔毓英。楊魁、毓英大為詫異,便各將各的暗器端準向對面放去。那些妖怪乖巧不過,連躲也不躲,兩隻手便左一接右一接的,將二人的金鏢、袖箭統身接著了,拋在地下。楊魁夫婦真個嚇慌了,見不是勢頭,隨即拔步逃走,三妖跟後追來。先在樹林裡繞了許久,復行走出林外,一溜煙的向村上逃去。
走了一段,前面有一板橋,楊魁夫婦便躐身過河。那橋上有兩個絕色婦人、一個少年壯土,倚在橋欄上望月,看見楊魁夫婦那種慌慌張張的形象,心中好生疑惑。楊魁夫婦見鄉村中有這樣的美女、少年,心中也覺奇怪。就這兩下一個照面的時刻,三個妖精已走到橋前。才要過橋,只見少年抽出寶劍擋住去路,大喊道:“狗妖精,往那裡走?吃吾一劍!”楊魁夫婦聽得親切,心中好生歡喜,轉身向橋上一望,但見少年的那口寶劍才一舞起,一條青光就同天上的虹霓一樣。那三個妖精才見那劍一起,一個個的皆就地一滾,借了妖光向東南逃去。楊魁夫婦看見這樣,暗道:可見世上的英雄好漢真多!真是又感激又慚愧,就想近前問個名姓,曉得此時正在需人之計,預備回了大寨告知張欽差,再來聘請。
話言還未出口,只見那少年收劍入鞘,轉身抱拳迎上說道:“足下可是奉旨剿滅小西天的楊將軍嗎?”楊魁道:“豈敢豈敢!不才正是徒擁虛名,毫無真實,未免辜負國家,委實惶愧之至。還未請教壯士尊姓大名,仙鄉何處呢!”那人笑答道:“此地非接談之所,舍下去此不遠,可請光顧敝廬,略一停息。”楊魁今日一天可算只吃過一頓,兩位夫人也是如此,那有不飢餓的!見了壯士邀請家去,卻然正中下懷,因此謙也不謙,滿口應允。那兩個女子見了丈夫邀楊魁進家,也便上前來邀了韓毓英、哈雲飛同走。走不多遠,只見一個籬笆院落,那門口站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夥子,一見那壯土,便粗聲粗氣的問道:“來了嗎?”那壯士道:“來了,來了。”就此請人裡面,卻是三間一順的小小廳屋,中間設了一席酒,高燒紅燭,連杯著酒菜都擺得停停當當。楊魁好生驚異,暗道:我莫非遇著仙人嗎?他因何曉得我們到來,連酒菜都預備現成呢?但不知楊魁夫婦遇的這兩個美女、一個壯士竟系何人,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四回 虹霓劍當橋逐怪 菊猛兒踏水過河
話說楊魁夫婦被那壯士同兩個美女邀進廳屋,見那酒席設得齊齊備備,心中好生奇怪。忽聽那壯士道:“粗饌不恭,就請坐了罷!我們也不拘世俗的惡習,茶几水兒男女分什麼座頭兒了。”楊魁大笑道:“壯士真正爽快。”就此兩邊男女合那小夥子統統坐下,巧巧七個座頭,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楊魁格外奇異,舉杯在手,忙說道:“愚夫婦荷蒙相救,已感盛情;又蒙款待,何以克當!但不知壯士何以曉得在下到此,連酒席都備得現成?那裡壯士有推算之法嗎?”壯士大笑道:“將軍有所不知,在下姓菊,名文龍,家父名菊天華,去年春間才去世的。”說著,又用手指那兩個女子道:“這皆是在下的賤內,一名李彩秋,綽號九聖仙女;一名鄧素秋,綽號廣寒仙子。只因當日婚姻未就的時候,被那劉香妙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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