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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要怎麼?”正室哭訴道:“婦人有一嗣子,因昨日在你老和尚廟前看那小皇帝起駕,不料被炮一驚,帶去的奶孃手一鬆,將他滾在湖裡喪了性命。難得你老人家到來,無論怎樣,總要求你老人家救一救呢!”這時那正室跪在濟公面前哭訴,殷二夫婦及洪奶媽並那殷長貴眾本家等,這些人本不是西湖邊上的,卻一個都認不得濟公。見正室向和尚跪求禮拜,心中十分奇怪。內中有些站閒認得濟公的,便說出濟公,又加了無數的無稽之談,把個濟公說得同菩薩有一無二似的。殷二便把妻子一拉,也都跪在濟公面前,求他救活大保。獨獨長貴同族長本家等聽見這話,暗暗愁眉不展。意中想道:如將大保兒救活,這個的絕產也得不到了,那個五千銀子的後手,也沒處想了,還有二百銀子一個的柱子也沒處分了。
就在這個時候,殷長貴同族長串了一串,隨即那些本家就把濟公面前圍了一個圈子。又有幾個本家走到那保兒棺材旁邊,搬起棺材蓋來,就要代他上蓋。洪奶媽一手捺住棺材口上,不許大眾上蓋。那個渾帳族長,袖子抹抹的走來拖開奶孃的手,說道:“你們手腳快些!”一聲下蓋,一聲就下釘。大眾委實快躁不過,才把棺材蓋上,叮叮噹噹的就釘上前去。那知不到三斧,直聽族長就地十八滾似的大喊道:“你們快些把棺蓋放開,我沒得命了!”大眾仔細一看,原來老族長一隻手壓在那棺材蓋下面,偏偏還就在下釘的地方。這一條釘巧巧由棺蓋透過,就把老族長的手掌錐通,又到了棺材牆上。可憐這三斧,把一隻手同棺材合了家,連絡到一起去了。大眾一看,趕快把棺蓋撬開,讓族長收回了手。最是開蓋的時候,那條釘一動一動的,老族長真個是疼得是死去活來。大眾只得又將棺材放開,抽了旅長的手。但見那手心上一個方方的洞,一直穿過手背上面,鮮血直滴。
就這一個輾轉,殷十萬的正妾同殷二夫婦已將濟公領了,來到大保的棺材面前。殷長貴一看,真個急了,叉手道:“和尚老爺,你請到廟裡念倒頭經去。一家有一主,一廟有一神,我姓殷的家務,同你們不相干涉。”說著把嘴向本家歪了一歪,大眾搶了棺材蓋,又想去蓋棺。那知人太多了,不過一個小棺材蓋,初時你也搶手,他也搶手,過後你以為他用力,他以為你用力,失手將棺材蓋“通”的墩下。巧巧把上手站的一順七個人,就同清河下閘一般,將七個人的腳面一順的就是一砸,只聽你也喊痛,他也叫痛。濟公在旁邊拍手大笑道:“有趣,有趣!這幸虧是一具小棺材,假若是大棺材,這一個老蟲撲了,不知砸死幾個人。”殷長貴看這光景,心中好不作躁。又把一眾本家招呼了一聲,說道:“有人搶手把棺材蓋好,不由分說抬了就走者,我情願二百銀子之外,再加五百銀子一個!”長貴一聲才完,真個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果然內中有三個,一名殷大鵬,一名殷小鵬,一名殷三鵬,本是嫡兄弟三個,在江口專管挑腳的事件,可算是腳頭手下的大夥計。三人都是悄長大漢,手上皆有五六百斤的梢力。三人聽長貴這句話,好不歡喜,暗暗打了一個暗哨,大鵬便搶步進前,把濟公同棺材隔斷;小鵬便照應殷二及女眷等,免致搶手奪腳;三鵬仗住自己力氣頂大,走了過去,搶了棺材蓋,雙手把棺材就同挾送禮的拜盒一樣,挾瞭望外就走。嘴裡喊道:“你們真費事,我是便當的很。究竟葬在什麼處所,你們來領一領路啊!”
段長貴見說,好不歡喜。還有一些本家也都追來,歡喜道:“我們都來送喪!”這時小鵬、大鵬趕到說道:“家中也要去一兩個人才好。”長貴說:“有我的兒子在家,還有老族長,可算一個真命帝主,一個開國元勳。死人棺材已送到這裡,那怕還有變動嗎?”就此哄哄的一陣的,同著把大保兒的棺材挾著送到一個亂墳葬裡。而且巧得很,卻有一個墳頭才把棺材遷走,剛好一個空擴。大鵬三人就把棺材胡亂的向裡一送,四面用土一蓋,弟兄三個在上面又用腳一蹬踏。笑說道:“這樣做墳的法子,委實是因為本家,外人五百銀子是做不到的。”說完,由長貴起,便笑成一股煙的。以為此番回頭,一定是安心適意的,得家產的得家產,分份頭的分份頭了。正是常人計策雖然巧,佛氏玄機格外奇。欲知殷長貴回來,是否得著段十萬的家產,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回 吃酒談心群殷得意 爭多較少兄弟逞威
話說殷長貴同著大眾本家及殷大鵬、小鵬、三鵬兄弟三人,將大保兒的棺材搶了,連釘也不曾封,就送掉亂墳葬裡葬掉,心中好不適意。那一路之中,有的談的,有的笑的,有的唱的。殷長貴固然覺到自己是一個大財主的,殷大鵬兄弟三人每人也攤著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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