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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才平定一點。還有一件奇處,不但一日三餐不費事,那些工人中也是貧富不等。所邱太監勒賠銀兩,那有錢的已經繳過的呢,一家家都有禿頭奴送一封銀子把他,說道:“尚王造橋,不能害你們百姓。我是齊水真人那邊著我來還償你們的。”還有一些未曾繳款的呢,到了限期,也是這禿頭奴送一封銀子來向他們道:“我是齊水真人那邊的,不忍你們比繳贓銀,皮肉受苦,你將這銀子拿去繳款罷。”就此大眾工人,便安心適意趕工,又有濟公幫忙,不到二月,居然把春浦江中間造成一架二里多長的大橋。邱奎見橋工告竣,便同朱六兒將大帳一算,可算罰的那工人的十五萬銀子,將彀造橋。除衝坍不計外,淨落了八萬多銀子,心中歡喜不過。當下便撤了工程局,同朱六兒計議進京繳旨。就將銀櫃開啟,預備把銀子打成捆頭,方好上路。那知把銀櫃一開,裡面連銀屑都沒一點。正然在此發呆,只見外面的聽差拿了一封信,進前說道:“稟宮爺,外面信局人送來一封宮爺的家信。怎敢怠慢,特為呈上。”說罷便把一封信拿出。邱奎接信到手,突然面無人色。畢竟這信中所為何事,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百八回 兩封信氣死邱太監 四錠銀眼饞諸地棍
話說邱奎這一趟橋工,賺了有八萬多銀子,預備打捆上路,那知這銀子都不見了。正然嚇了發呆,又見聽差的送來一封家信,隨即拆開一看,見上面說某月某日,朱六兒回家,送來親筆憑信雲:因橋工衝坍,先撥十萬銀去賠償,否則罪在不赦。已將十萬兩寶銀仍由朱六兒押上,諒已收到云云。邱奎一看,只嚇得面無人色。委實想不出是個什麼就裡。朱六兒道:“莫非遇著騙子了?”邱奎道:“你是家裡常在一起的人,那裡有個認不清的嗎?”朱六兒發急道:“這樣看來,是我有了分身法了。好在我日兒夜的也不曾有一刻離著了你。”邱奎道:“不是這樣說法,我因為你不曾離著咱家,所以才奇怪的呢。而且還有一層,家中的十萬銀子,就作為遇騙,這櫃裡面的幾萬銀子就便被人搶,還要挑上幾十擔,怎樣無影無形的就不見呢?”朱六兒道:“我倒真不相信,難道碰著妖怪不成?”當下又跑到櫃旁看了一看,果然是空空如也。但見裡面有一封信,朱六兒道:“這又奇了,裡面不是還有一封信嗎?”邱奎見說,連忙把信拿出。見那信還不曾開封,信封上寫了個邱沒屁兒入目。邱奎一看,又氣又恨,手顫顫的把信拆開,但見寫的是:哈哈哈,詐得工人十五萬雪花銀。哈哈哈,假了俺和尚去買一卷金剛經。哈哈哈,櫃中不足家中撞。哈哈哈,借用你情人通訊音。從今後,要小心。惱了俺和尚是不太平。哈哈哈,真好笑、可笑你沒屁兒垂頭喪氣轉回京!
邱奎看畢,氣得把一封信撒得粉碎。大罵道:“這沒有別人,一定是那賊禿濟顛憎做的這混帳事。可不要把人氣煞了嗎!”說此處,只見那害人精朱六兒彎身到了櫃子裡面,說道:“奇怪,奇怪,裡面還有一封信呢。”隨忙拿出,交了邱奎。邱奎又拆開,但見上寫道:明知濟顛僧,居然罵賊禿。你氣俺更氣,抬頭看明白:“噗咦”。
邱奎看完,果然不知不覺的把頭一抬,那屋上落下一塊杧磚,“噗咦”把頭上砸了一個大洞,鮮血直流。邱奎到此地步,真個無法可想,只得收拾行裝,同朱六兒進京覆命。
看官,據前書這樣說法,邱奎可算統家中外面所失去贓銀十八萬有零,即作各工退還勒款十五萬兩,其餘三萬多兩落在何處,那裡濟公還落一兩八錢吃壺酒嗎?列位有所不知,只因濟公到了工場上面,逐日的飲食,那裡是濟公帶來的嗎?也無非作了法,向外面採買,這三萬多銀子,可算一應化銷,都在其內。濟公實不曾沾染分文,不像後來一些辦善舉的,外面事件不曾辦,皆自家募化一個功德,由衣服做起,然後就買回買屋,開店捐官,娶女兒,嫁媳婦,都靠在那上面。噯喲,我說舛了。人家只有娶媳婦,嫁女兒,那裡有個娶女兒,嫁媳婦的嗎?哈哈,我說舛了。我那裡真說舛嗎?細想起來,我還說的一些不舛呢。請教這一般侵蝕善款的罪人,那個有得逃生?眼前雖然善人老爺小姐少孃的威武不過,到了後來,那閻王老子代他把帳一算,還怕不是死兒絕女,已嫁女兒退回頭,已娶的媳婦嫁寡婦嫁出去嗎?
閒文少敘。濟公在工廠裡過了一個多月,見橋工已竣,他深怕各工人會悟過來,纏繞得沒得動身了。這日已到了三月初三日了,濟公一早起身,便瞞了眾工人,弄了個不辭而別。就由春浦到了姑蘇,走到閶門左近,到了一爿酒館坐下。心裡想:腰裡是分文沒得,還要尋著一個會東的主顧才好。當下跑到裡面,揀了一張朝南的桌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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