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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智兩弟手足:縱馬一去,不謀面已數日矣。其間或作罪囚,或升座客,匆匆不及細述,請詢褚降將即知。信弟結婚實迫於濟公聖僧之命,義不容辭、且新婦祝三妹本領高強,度越我等何止霄壤。刻已蠲於二十四日成禮。兄等因責在婚主,未克分身,弟等營務為重,亦可不必前來。想禮成之後,歸期不遠也。剿匪之事,濟公以為尚非其時,為信弟從容議婚事,實為剿匪漸次集將才。張、楊兩憲如有垂詢,望代致意。諸維玉照。不宣。兄仁泐。
周仁拿兩信,即將褚彪請到面前,託他往大營去走一遭。褚彪滿口應承,哈哈道:“小呆子這兩隻狗腿聽說要跑路,是很高興的。”當下接了書信,往外就走。周仁道:“且慢,我已著人去備馬了。”褚彪定一定神道:“用不著馬,我這兩腿的驢子最好。”說著便飛奔的往外就走。但此時周仁已著褚彪送信到營,營中自必曉得周信在祝三公家成婚了,因何到了臘月初八,張欽差、楊魁仍無訊息,著馬如飛、周禮到盤山谷探訪?濟公既曉得他們到來,變禿髮奴送信,何不就叫他們到祝三公家將招安的公事送去,並可惜此聚會豈不甚好?無如其中卻另有許多情節,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四回 送信痴徒做好夢 入門新婦打媒人
話說褚彪接了書信往外就走,心中罵道:周仁,你這小雜種有多麻木,一個美貌女子被你的兄弟佔著去了,還要卡著我姓褚的做個媒人,也就罷了;那知你越過越把我小呆子瞧著不起,直即把我當著走狗,著我出差跑信了,真就麻木得有趣!我想這幾日天天混牽,連午覺都不曾有得睡,我且尋一處地方睡他一陣再說。就這心裡想著,腳下跑著,已走了三五個彎子,見前面有一小廟門,門外幾根東倒西歪的旗杆,站頭上塑了一塊匾,上面四個金字,褚彪卻認它不得。猜度定是本莊的土地廟,拔步就跑進廟去。恰巧本莊一個人家死了人,多少麻衣戴孝的在裡面燒鋪堂課錠。褚彪想道:我且把兩封喪報攪在裡面燒去,免得留下形跡。當下從懷中把兩封信掏出,搶手到了那燒錁錠的面前,說了一聲“借光”,撲的把兩封信向火裡一撂。那孝子掄起哭喪棒說道:“你這混人做的什麼事?人家這紙錠燒了把亡人的,可能亂把旁的物件攪在裡面燒的嗎?”褚彪笑道:“管你能燒不能燒,已經燒過了。你若怕你家亡人找你說話,你把我那物燒下來的灰尋出來還我罷了。”那人見他這樣混牽,順便哭喪棒就是一下。褚彪連忙把身子一偏,暗道:這樣傢伙吃不得,被他碰一碰,才有三年不順遂呢。連忙笑嘻嘻的招呼道:“足下不必動氣,說了耍的呢。我委實告訴你罷,我這兩個封套裡面是三千六百卷《金剛經》,可算著我還是你家死人的造化呢。”
一面說著,一面跑上後殿,只見上面供了一個神龕,前面一張破供桌,上面兩支木頭燭臺,一個石頭香爐,供桌前卻有一個拜臺,當中一個稻草墊子。褚彪一看,喊了幾聲“適意”,隨將那草墊移了一移,頭南腳北手東西的向下一睡。直覺得自己一個人回了大營,走上大帳,只見張欽差、楊將軍出帳迎接,說道:“褚將軍,辛苦了。請問你追那兩個賊匪,怎樣到今日才回來呢?”褚彪當即將周仁的信送上。張欽差拍桌大罵道:“膽大的周信,著他追賊的,他倒成婚去了。”說著便向楊魁道:“周仁、周義、周信這三人戲玩軍務,該當何罪?”時周禮、周智卻在帳上,楊魁將二人看了一眼,便氣沖沖的說道:“來人,先代我將他弟兄押住後營看管。”當下走來兩個面不相識的武士,將周禮、周智提小雞似的拖了就走。跟後又拿了一支大令,分付來人,又有兩個義士走上帳來。楊魁道:“你拿這令箭,限你們三個時辰,將周仁、周義、周信、祝三公、祝善、祝慈、祝三妹一干人由盤山谷依限提到,不得有誤!”說著那帳上的公案拍得應天響,兩個武士接了將令,下帳而去。
這時楊魁怒氣稍息了一點,又將褚彪喊至近前問道:“褚將軍,你也沒有家小,你怎倒不要祝三妹的呢?”褚彪暗道:我不能說人家不把我,我要說我不肯要,方有體面。就此便說道:“元帥同將軍在上,自從到了祝三公家裡的時候,他們這三個奤子,兩邊的語言又不清楚,直接同畜生一樣,跪在下面只是求饒,嘴裡滿嘴的胡話。說道如能把我們弟兄三個放回,包管把張欽差、楊將軍的腦袋兒斬了,送得來贖罪。其時褚彪勃然大怒,將周身提一提勁,登時將祝老狗的金鋼圈繃得粉碎。祝三公同他女兒見我這樣,真個就是愛上我了,就叫我招在他家裡做個女婿。我當下就騙他道,要我招親不難,你要把同來的三個將官統統放開。祝三公那敢違拗,他並不曉得我是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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