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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寶劍望自己喉間作自刎狀。濟公在旁見了,忙用手把寶劍奪來,望屋上一丟道:“你是死不得的,你若死去,他真要活不成了。”彩秋也是個極聰明的人,又知道濟公是得道高僧,聽到這句說話,就揩著眼淚問道:“師傅,莫非有法術治他活成功嗎?”濟公道:“有有,你莫著急,聽著。”口中就唸道:“菊文龍,菊文龍,妻子心已試成功。莫要再在睡夢中,做啞又裝聾。”
念猶未了,只見菊文龍厥然坐起,說道:“好利害!好利害!吾今天几几乎被他囊沙打死,待吾結果他的性命。”說罷,就在濟公手中奪了假刀,跳起身來,望李彩秋劈面一刀。彩秋見他過來,就道:“只要你活了,就是把吾斬了一千刀,吾也情願!你來殺罷。”說罷,就俯著頭,等文龍來殺。文龍跑到面前,把刀一丟,哈哈笑道:“吾那裡捨得殺你!不過試試罷了。”此時菊天華也下來了。李彩秋見了公公,深深斂衽。濟公道:“你們父子兩人,現在好知道他的心了。此地雖是庵觀,有妙修作伴,到底放他一個人不妥當的。況且還有劉香妙在那裡想搶他,倘然他知道吾們走了,這裡沒人照應,再來下手,雖說他自己有本領,終不是姓劉的對手,不如早些兒接他回去的好。吾和尚的事已經完畢,你們肯聽吾論最妙;倘不聽吾話,吾和尚也管不了許多,只得由你們罷。”說畢就要告辭。老厄妙修道:“師傅,既來之,則安之,現在時候還早,吃了些酒再走也不遲。”濟公搖頭道:“沒工夫,沒工夫,吾身上還有事哩。”菊天華道:“師傅分付吾,叫吾把他接回去,吾那敢不謹遭臺命?只是照俗例,也得擇個吉日方為吉利。吾想後天是個極好的日子,就在後天來接罷。”濟公道:“今夜今刻比後天更好,你立時接他回去,管教你們夫妻長永,瓜魋綿綿。”說畢,頭也不回,徑自走了。這裡菊氏父子果然照他說話,即刻到了近村,叫了一乘小轎,把李彩秋接了回家,直至後來泅水村出現。這且按下不表。
話說濟公從妙蓮庵出來,徑到陳員外家。陳員外是個忠厚長者,說一是一,比不得現在的許多滑頭少年,說話猶如放屁,不好作準。所以濟公臨行時叫他等候,他就在堂中椅上坐,老等他回來,不見不散。濟公在外面一敲門,他在裡面聽得,就趕緊出外開門,見只有濟公一個人回來,就問道:“方才同師傅一塊兒來的兩位呢?”濟公道:“他們娶媳婦的娶媳婦,娶婆子的娶婆子,沒工夫來了。”陳員外莫明其所以然,也不便深問。濟公謙讓也不同人家謙讓,一直的往裡夠奔。來到客廳,蹲身坐定,就嚷道:“吾和尚肚子餓了,快給吾吃。”陳員外道:“師傅吃粥還是吃飯?”濟公搖頭道:“都不要。”陳員外道:“不是粥飯,那裡醫的肚子餓?”濟公道:“吾是酒餓,不是飯餓,快給吾酒吃罷。”陳員外立時分付廚房備酒,從新排上杯盤,陳員外陪著吃酒。濟公吃了數杯,說道:“這酒吃的悶死人了。”陳員外道:“師傅嫌寂寞,吾們猜拳行令罷。”濟公道:“不行,吾不會。”陳員外道:“師傅既不會猜拳,吾們就擊鼓催花罷。”濟公又搖頭道:“不行,吾不會。”陳員外道:“既不猜拳又不催花,怎麼辦法,師傅想個主意出來罷。”濟公道:“吾和尚沒主意,只嫌人少太寂寞,你有知己朋友或親戚,拉一個來,陪陪吾和尚吃酒罷。”陳員外道:“這是大難事。半夜三更,莫說近村沒人,即便有人,人家已在床上睡熟,那個肯起身來吃酒?”濟公聞言,睜著怪眼,恨恨望了陳員外一眼道:“你不依吾和尚,你就要還吾五萬銀子。”陳員外笑道:“師傅就是這樣罷,莫要作難吾了。”濟公道:“不能,就是沒有親戚朋友陪吾,叫一個家人來陪吾罷。”陳員外道:“家人那能與吾們同席?”濟公道:“不妨。你們有個王升,這人本受了冤枉氣,現在叫他來吃酒,一則陪陪吾們,熱鬧熱鬧;二則借這一席酒,消消他的氣。他橫豎是你媳婦的丈夫,論起來你們倒是父子呢。”陳員外被和尚打動心事,半晌不語。忽有一人從裡間屋跑到席前。未知此人是誰,且聽下回分解。
第四十七回 周蓮香通姦西席 王楚江被趕出門
話說陳員外被濟公提著王升,打動心事,呆呆坐在椅上,心想:他怎麼會知道其中細情,前來調戲吾?真正奇了!正在思量的時候,忽然裡面跑出個人來,立在席前。陳員外抬頭一看,乃是他愛妾周蓮香身旁的侍婢天香,方欲問他為著何事,那侍婢就啟口說道:“吾方才聽說大師傅要找人陪酒,吾們這裡現住著教讀先生王楚江,何不就叫他出來陪陪,倒好熱鬧些。”陳員外一聽,恍然大悟道:“吾倒忘了,快去請他出來。”諸位:想和尚同著員外吃酒,關著天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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