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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殺了他,取著他的頭兒作為引見之禮?”馬如飛道:“不差,他現在什麼地方,吾去殺他。”蘇蓮芳用手一指張大人的大門道:“就在這裡。”馬如飛聞言,拔了腰中寶劍就要闖進去。蘇蓮芳一把拉著衣袖道:“師父且慢!”馬如飛止住腳步道:“為著什麼?”蘇蓮芳道:“這人本領極高,弟子已給師父請了兩個幫手等在這裡。”說畢,又用手一指樓門道:“這二人就在裡面住,弟子陪著師父進去見見,大家商議商議罷。”於是就領著二人進樓。
劉香妙、王承恩正在那裡密談,見蘇蓮芳引著一個老道、一個壯士打扮的後生進來,知道老道必是他請來的他的師父,忙立起身來迎上前道:“你來了嗎?”蘇蓮芳道:“吾給二位引見引見。”用手指馬如飛道:“這位就是吾師父。”又指馮志堅道:“這位就是吾師弟,都是來結果窮和尚性命的。”馬如飛就問二人道:“和尚到底在那裡?吾去殺了他來,大家再談。”劉香妙道:“他也方才到裡面去,吾們方才暗中瞧他進去的,現在大約正在賓主相見的時候。”馬如飛道:“好,既如此,否在外面候著,你去誘他出來罷。”劉香妙屢次被濟公所窘,提起他名,已嚇得魂飛魄散,現在聽馬如飛說要他一個人去引出來,他恐怕又要吃苦,推託道:“吾引不來的,請師叔去引罷。”王承恩一想:吾們都是為著你一個人私仇來幫你,已經掉在屎坑裡飽嘗木樨香味,現在又要吾吃他苦水,這圈套吾是不鑽了。就道:“這件事情就應該你自己去,這個人到底是你的夥人,不是否們的仇人。你倒自己安閒自在,袖手旁觀,卻叫吾們去同他動手,天下斷沒有此理的。”劉香妙道:“這不過去引引他出來罷了,有什麼要緊。”王承恩道:“既沒要緊,你自己去罷。”劉香妙道。“既王師叔不去,就叫蓮芳去罷。”蘇蓮芳更是怕和尚如閻王一般,那裡還敢再去?忙搖手道:“吾是不去的。他是和尚,吾是女人,那好一對兒同他廝鬥。”劉香妙道:“這不過像放炮的藥線一樣,叫你去引一引罷了,又不叫你去廝殺,有何妨礙!”蘇蓮芳道:“你也去得的,何必定要用吾女人?吾去請了師父來給你報仇雪恨,也不算虧待你了,你就饒了吾罷。”劉香妙還想叫馮志堅去,將要說出來,只見馬如飛勃然大怒,倒豎雙眉,圓睜怪眼,指著劉香妙道:“虧你做了男子漢,貪生怕死到這個田地,其實可惡!吾今先殺你開開刀,然後再殺和尚罷。”說畢,照著劉香妙攔頭就一刀砍來。未知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六十一回 採花賊被逼尋羅漢 聞大名喝散諸徒弟
話說馬如飛見劉香妙不敢去引濟公,勃然大怒,向著他就是一刀。劉香妙忙閃身躲過,王承恩勸住道:“他不是不肯去,因為他是和尚手下敗軍之將,前去恐怕遭他毒手,所以想換個人去。現在既然馬道爺一定要他去,他那裡敢不去呀!”說罷,就把嘴一努說:“你去罷。”劉香妙不得已,只得帶著寶劍往外走。臨行的時候,回頭對馬如飛說道:“道爺既要吾去,吾就去了。只是吾的職司不過去引他出來,他既出到了外面,吾的職司就完了,一切都在你們幾位身上,不幹吾事了。”王承恩點頭道:“這是自然,馬道爺既叫你進去引他,必有敵的過他的本領呢。”說罷,又把嘴一努,叫他到外面去的意思,劉香妙這才奔出店門。出得門來,自己一想:吾屢次敗在他手下,他只侮弄吾,不肯下毒手傷吾性命,原因他是個出家人,以慈悲為本,不忍害人的緣故,吾理應潛身遠避,不再給他作對才是。若這一回再進去引他,惹他一動怒,他就不管慈悲不慈悲,傷害不傷害,立刻把吾性命結果,吾豈不是白送給他的!正在躊躇之際,只見馬如飛帶著王承恩、蘇蓮芳、馮志堅,也從寓中出來。馬如飛一見劉香妙還立在門外,又大怒道:“你這個人其實可惡!怎麼吾差你去,你偏偏規避,隻立在這裡呀?”
劉香妙知道,若定的慢了,又要吃他的苦了,忙撒腿就跑。跑到張大人東邊宅院牆根,躥身上牆,蛇行屋上,不知濟公在何處?尋了半天,尋到前進東配房,只聽裡面和尚哈哈笑聲。劉香妙自言道:對了!他的聲音吾已認得,這必定就是他。想罷,往下四面一瞧,見院子裡都靜悄悄沒個人聲。他就放著膽子踴身跳下來,悄悄走到窗外,用舌溼透窗紙,穿了個窟洞,用眼往裡一張,見主位上後生公子,頭戴紫金冠,身穿寶藍衫,繡團龍公子氅,裡村粉綾領袖,腳蹬烏緞粉底靴,面如冠玉,唇若塗朱,諒想就是張大人的公子;有首坐著和尚,雷鳴、陳亮也在他下面。此時和尚正從身上取出張大人的家信來,遞給公子,公子接來正在拆閱。劉香妙一想:吾此時不進去,更待何時?即時踏進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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