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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戰術技巧,保持兵力,靈活作戰。
龍參謀給駐守東門沙河至四鋪街一線陣地的4營集體頒發了獎章,外加一萬塊大洋。老旦這邊的6連竟然分到了二千多塊,老旦長了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多白花花的硬貨。當一箱箱的大洋被伙伕挑到指揮所裡來的時候,老旦掐指算了一下,以目前的傷亡計算,人均可以分到二十塊,這是自己多少年種地也賺不回來的現大洋。他覺得要立刻把大洋給戰士們分發下去,弟兄們多是揭不開鍋的莊稼人,把這捧大洋貼在心上,就多一份早打完仗回家安生過活的願望,打起仗來就更加的不要命。老旦當然明白,包括自己在內,只有極少數人可能帶著錢回家,誰生誰死,那就看誰的造化大了。
朱銅頭被陳玉茗叫了回來,看得出他一臉的不願意。老旦驚奇地發現,才過了一天,原來賊頭賊腦、嬉皮笑臉的朱銅頭竟然變得如此穩重和鎮定。他給自己和顧天磊敬了軍禮,身板繃得溜直,燃燒彈爆炸的火焰將他原本光亮的臉烤成了黑色,臉上混雜著泥土、汗水和戰友的鮮血,朱銅頭那張貪吃的嘴如今像鐵夾一樣緊閉著,目光淡淡地看著老旦,再沒有平日的怯懦。
“銅頭,昨個你是好樣的,但同時也要批評你,因為你違反命令,你的排還在後面當預備隊,你自個就衝上去打,下次不能這樣!”
“知道了老哥!”
“大薛和梁文強都埋了?”
“我親手埋的,知道地方,老哥你放心!”
“今兒個,眀兒個,後兒個,肯定都有惡仗,連隊損失不小……”
“老哥你放心,我和陳玉茗守著陣地,主要用我的排,打光了就讓海群和海濤的人上來!我死也不會離開那裡!但是得再多給我一些手榴彈,就快沒有了!”朱銅頭狠狠地說。
“俺和你就要念叨這個,沒有那麼多手榴彈,其他軍火也有限,其他防線上打得不比我們這邊稀鬆。鬼子空軍厲害,可能過些日子才有空投,這幾天是最難守的,你曉得麼?”
“沒有就沒有,我們那裡槍和子彈還夠用,昨晚上從鬼子那裡搶回來不少。”
“聽說你們昨天搗了鬼子的傷兵醫療所?”顧天磊猛地問道。
“是啊,我的排歪打正著撞見的。幾十個鬼子躺在那裡,估計正準備往後運呢!”陳玉茗接過話來答道。
“怎麼處理的?”
“還能怎麼處理?全用刺刀捅了,還有兩個鬼子醫生……”陳玉茗不屑一顧地說。
“你們怎麼能這樣?這太不人道了,這是違反日內瓦公約的,醫護人員更不能肆意屠殺!再說為什麼不抓俘虜?”顧天磊聞聽大怒,厲聲向陳玉茗喊道。
“對鬼子還講什麼人道麼?顧參謀,咱們的弟兄死得那麼慘,鬼子可曾講過什麼人道?”陳玉茗毫無怯色地反駁道。
“咱們部隊是有戰鬥紀律的,禁止殺俘虜,難道你也不知道?”
“行了老顧,這個時候還講什麼戰鬥紀律,講這個陣地早丟了!陳玉茗這次反衝鋒打得很漂亮,殲敵這麼多,正是鼓舞士氣的時候。鬼子是傷兵不假,可他們畢竟是鬼子,手上沾著咱們弟兄的血,照俺的意思,應該一把火燒了,刺刀捅死他們,還算便宜!”
“要是這樣,我們的部隊和鬼子還有什麼區別?”
“區別?當然有區別!你有沒有看見過鬼子槍斃咱們的戰士?我和陳玉茗在通城見過了!那些弟兄也都是傷兵,都沒有武器,可鬼子還是用機槍全突突了,還澆上汽油燒了!在黃河邊上,你見過鬼子掃射咱們河南的老百姓麼?黃河都被血染紅了!和這些兇殘的王八蛋相比,咱們的戰士算是慈悲哩!”
老旦突然大發雷霆。你顧天磊的這一套,不完全是假仁假義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和鬼子講人道?顧天磊被老旦的話噎得面色蒼白,他是中央軍校出身,腦子裡有正統軍人的原則,無法接受這種野蠻的屠殺作風。在他看來,陳玉茗他們的做法和法西斯毫無二致,但是老旦的話也讓他無言以對,和這些恨鬼子恨到咬牙切齒的農民戰士說人道,無異於對牛彈琴。
“算了,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希望你們向我諮詢意見,我畢竟是這個連的參謀,有處置建議權。”
“成!不過俺估計沒這個機會了,你等著瞧吧!”
“陳玉茗,你帶我和連長去陣地上看看……”顧天磊不得不平息怒火,趕緊去陣地上視察一番才是正事。
老旦和顧天磊在朱銅頭的帶領下來到戰壕裡巡視,見到戰士們已經把藍色的小軍功章戴在了身上,正在笑嘻嘻地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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