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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是他對不起她,這個罪他認了。
酒店經理放心的走了,夏蕭看著天花板發呆。腸胃裡有很多顆粒藥物被洗胃灌腸,腹部淤青內出血,最讓夏蕭掛心的是醫生的那句話。
你喉部應該有動過手術,當時恢復得不完全。這次被強塞硬質物造成手術口撕裂,如果不多多注意可能有失聲的危險。
失聲嗎?就像以前一樣。如果一切回到最初那就好了……
酒店經理離開時對他說了段話,讓夏蕭的心無法平靜。
夏先生,我們在你昏迷是用你的手機聯絡了你的朋友。周小姐說他沒時間,我們給另一個人去電話,他說他是你舅舅,馬上就來……
周小姐?看著手機上的通話記錄,上面最近的一條記錄聯絡人名字只有一個字:周。這是那個人的號碼,當時他不知道怎麼給他備註就只寫了個周,沒想到他們居然打電話給他。周小姐?是他經濟人接的電話嗎?上面的通話時間是昨天晚上十點多,怎麼晚了他還在拍戲,還是?
夏蕭有點慶幸,如果電話是那個人接的,他不敢想象之後的事,但又因為電話不是那個人接的心中又有些失望。假設,如果這種事最折磨人的,它永遠不可能再重來一次,卻讓你時時刻刻掛心幻想。
病房裡的其他病人都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有的在睡覺,大家都沒有交流。夏蕭慢慢的躺下,把吊瓶的開關推得大些,他不喜歡醫院消毒到極至的氣味,希望早點出院。
手機發出很大的振動,夏蕭以為是趙華意發過來的,一看,他愣住了,沒有動作。來電顯示上面只有一個周字。手機滅了又亮,連著三次都是那個人打來的,夏蕭手心冒汗,他不敢接,他害怕他一接某些僅存的美好就會被撕開。
手機振動不算大聲,但在安靜的病房裡它的聲音好像被放大幾倍,有人已經發出了不滿的聲音。好在三次過後酒再也沒有打來了,看著黑掉的手機螢幕,夏蕭心中有說不出的莫名失落,也許再響幾次他就接了。
過了幾分鐘,手機輕輕的一次振動,夏蕭連忙拿上來看,不是電話是簡訊,他點開。
不好意思,昨天拍戲到很晚沒有接到你的電話,是我經濟人接的電話,她不知道你,我才看到手機裡的通訊記錄,你沒事吧?
過了兩分鐘,又有簡訊過來,還是他。
我問了經濟人,她說你住院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嚴重不嚴重?
夏蕭盯著簡訊,心內翻江倒海。才過去幾分鐘,又來簡訊。
你不接我電話可你能回我簡訊嗎?我只想知道你嚴不嚴重,或者你把醫院地址發過來。
第一次看到那個人說這麼多話,打這麼多字,不管他出於什麼心夏蕭的心已經動了,軟了,麻了,甜了。夏蕭回了那個人。
不用擔心,我沒事,你安心拍戲吧。
某劇組片場,一個男人推開休息室,道:“第三十六場開始了。”
一身魔怪戲服的男子站起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以後要是我個人的電話我希望自己接,芬姐不用什麼事情都替我辦了。”說著走出休息室,留下椅子上一臉受傷的女人。
趙華意是在下午到的醫院,他進來是夏蕭就注意到他了,還有他身後的那個人,夏盛。對了,他可以減刑是該回來了。
對於他們的到來夏蕭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或是驚喜,至少他表面上什麼都沒有表現,只有他知道他心裡怎麼想。
“蕭蕭,你沒事吧?”
開口的是趙華意,夏蕭搖頭,看向夏盛。夏蕭的第一感覺就是他真的老了,短短的頭髮茬間都有白髮了,算起來他有四十三了吧。
“爸,您回來啦。”
夏盛紅了眼眶,不住的點頭,說不出話。夏蕭看著趙華意悄悄握住了他的手,兩人眼睛都紅了。
對於趙華意夏蕭的印象是意氣風發,閃耀的,除了那件事發生之後。果然時光對任何人都是公平,它拿走你的任何東西都會在你臉上留下印記。三十五歲的趙華意依舊單身,他等了夏盛三年,夏蕭現在不會單純的認為那是他對夏盛的愧疚。說等了三年,現在想想,或許真的不止這三年。
若是沒有一個令你心甘情願等下去的信念,他相信沒有任何人可以在時光面前還能保持初衷。
趙華意的頭髮不長,剛剛好讓眉梢那顆紅色的硃砂痣露出來。當年不想讓人知道的存在現在已經可以表露在世人眼前了嗎,秘密也不在是秘密了吧。
兩天後夏蕭可以出院了,但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