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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膚的小姐嗎?
菊治還曾這樣胡思亂想:難道父親偶爾也不曾用手指去捏過長在近子
胸脯上的那塊痣?也許父親甚至還咬過那塊痣呢。
如今菊治走在寺院山中小鳥啁啾鳴囀的庭院裡,那種胡思亂想還掠過
了他的腦際。
不過,近子自從被菊治看到那塊痣兩三年後,不知怎的竟男性化,現
在則整個變成中性,實在有點蹊蹺。
今天的茶席上,近子也在施展著她那麻利的本事吧。不過,也許那長
著痣的乳房,已經乾癟了。菊治意識過來,鬆了口氣,剛要發笑,這時候,
兩位小姐從後面急匆匆地趕了上來。
菊治駐步讓路,並探詢道:“請問,慄本女士的茶會是順著這條路往裡
走吧。”
“是的。”
兩位小姐同時回答。
菊治不用問路也是知道的,再說就憑小姐們這身和服裝扮,也可以判
斷她們是去參加茶會的。不過,他是為了使自己明確要赴茶會才這樣探詢的。
那位小姐手拿一個用粉紅色皺綢包袱皮包裡的小包,上面繪有潔白的
千隻鶴,美極了。
二
兩位小姐走進茶室前,在換上布襪時,菊治也來到了。
菊治從小姐身後瞥了一下內裡,房間面積約莫八鋪席,人們幾乎是膝
蓋擠著膝蓋並排坐著。似乎淨是些身著華麗和服的人。
近子眼塊,一眼就瞅見菊治,驀地站起身走了過來。
“喲,請進。稀客。歡迎光臨。請從那邊上來,沒關係的。”
近子說著指了指靠近壁龕這邊的拉門。
菊治覺著茶室裡的女客們都回過頭來了,他臉紅著說:“淨是女客
嗎?”
“對,男客也來過,不過都走了。你是萬綠叢中一點紅。”
“不是紅。”
“沒問題,菊治有資格稱紅呀。”
菊治揮了揮手,示意要繞到另一個門口進去。
小姐把穿了一路的布襪,包在千隻鶴包袱皮裡,爾後彬彬有禮地站在
一旁,禮讓菊治先走。
菊治走進了貼鄰的房間,只見房間裡散亂地放著諸如點心盒子、搬來
的茶具箱、客人的東西等。女傭正在裡面的洗茶具房裡洗洗涮涮。
近子走了進來,像下跪似地跪坐在菊治面前,問道:“怎麼樣,小姐還
可以吧。”
“你是指拿著千隻鶴包袱皮的那位嗎?”
“包袱皮?我不知道什麼包袱皮。我是說剛才站在那裡的那位標緻的小
姐呀。她是稻村先生的千金。”
菊治曖昧地點了點頭。
“包袱皮什麼的,你竟然連人家古怪的東西都注意到了,我可不能大意
羅。我還以為你們是一起來的,正暗自佩服你籌劃的本事吶。”
“瞧你說的。”
“在來的路上踫上,那是有緣嘛。再說令尊也認識稻村先生。”
“是嗎。”
“她家早先是橫濱的生絲商。今天的事,我沒跟她說,你放心地好好端
詳吧。”
近子的嗓門不小,菊治擔心僅隔一隔扇的茶室裡的人是否都聽見,正
在無可奈何的時候,近子突然把臉湊了過來:“不過,事情有點麻煩。”
她壓低了嗓門:“太田夫人來了,她女兒也一起來了。”
她一邊對菊治察顏觀色,一邊又說:“今天我可沒有請她。。不過這種
茶會,任何過路人都可以來,剛才就有兩批美國人來過。很抱歉,太田夫人
聽說就來了,無可奈何呀。不過,你的事她當然不曉得。”
“今天的事,我也。。”
菊治本想說自己壓根沒有打算來相親,可是沒說出口,又把話嚥了回
去。
“尷尬的是太田夫人,菊治只當若無其事就行。”
菊治對近子的這種說法也非常生氣。
看樣子慄本近子同父親的交往並不深,時間也短。父親辭世前,近子
總以一個隨便的女人的姿態,不斷出入菊治家。
不僅在茶會上,而且來作常客時也下廚房幹活。
自從近子整個男性化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