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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立德說:“剛才大家說的都沒錯,這件大瓶無論器型款識、釉面紋飾都對,做工之精美無可挑剔,但它不是出自唐瑛之手,而是朱伯勤!這個大瓶有朱伯勤作的記號!
佟自清將信將疑:“記號在什麼地方?!”
黃立德上前一步,手指紋飾中枝頭鳥的眼睛:“在這兒!用高倍放大鏡能看到!“
佟自清取出一個高倍放大鏡,手微微有些顫抖,對著枝頭鳥的眼珠子仔細查驗。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眼鏡滑落,一屁股坐到地上,汗出如漿。
眾人大驚失色,一片譁然。唐景明趕緊去攙扶佟自清。
陳漢書急忙也用高倍放大鏡對準枝頭鳥仔細察看,鳥的黑藍色眼珠被漸漸放大到幾十倍,兩個梅花小篆“朱仿”忽隱忽現——
“真的是有朱仿的記號!”陳漢書忍不住叫起來。
左館長氣得暴跳如雷。大叫道:“啊!太過分了!你們說這拍賣公司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明目張膽地拍假售假,坑人坑到我們市博頭上了!我要去找他們總經理算賬!” 。 想看書來
第一章(6)
離開展廳後,黃立德和劉闖回到家裡。保姆王姐迎上來,黃立德脫下大衣交給她,心情十分沉重,默然走進書房。
書房居中擺放著一張黃花梨大書案,上面擺著文房四寶。牆上掛著幾張古畫,書架裡擺滿了線裝書。
黃立德坐書案後面思忖,劉闖端著一杯茶送進書房。
“那麼多專家都打了眼,您怎麼就能認出那是朱仿呢?”劉闖小心翼翼地問。
黃立德沉吟片刻,嘆口氣說:“因為當年我跟朱伯勤是莫逆之交!他做的東西我都認識!
“哦……朱伯勤到底是個什麼人呀?這麼厲害?”劉闖不禁有些好奇。
黃立德喝了一口茶,抬頭看著劉闖,慢悠悠地說:“按理說,他應該是個死人……”
“死人?”劉闖大惑不解。
“十幾年前,他被一場大火燒死了!”
“人死了,東西還在害人?”
“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古玩吃的就是眼力飯,撿漏是它,打眼也是它,眼力就是一把刀!在這個江湖裡滾,宰人防身都靠它!”黃立德冷冷地道。
“他既然已經死了,您為什麼還要‘按理說’,是什麼意思呀?”
“這些年以來,我一直認定他死了,可今天我看到那個大瓶,我又開始懷疑,他到底死沒死?”黃立德深深思索著。
陳漢書抱著一套安蒂克春季拍賣會拍品圖冊清樣走進總經理辦公室,唐景明正在來回踱步,心情頗顯沉重。
“景明,印刷廠把秋拍的圖冊清樣送過來了,你過一下目,要是沒問題,就開印了。”陳漢書把圖冊清樣放到桌上。
唐景明翻了翻圖冊,有些憂心忡忡地說:“唉,鼎泰剛出了這麼大漏子,咱們可得多加小心呀。”
“碰上朱仿,只能說命不好呀。”
“這個人不是早就死了嗎?怎麼又會出現他的東西?”
“說不定是以前的做的。”
“朱模擬是貽害深遠啊,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在興風作浪,不得不防呀!”唐景明搖頭嘆息不已。
陳漢書望了一眼唐景明,說:“你不必太過多慮,這些年不就出了這麼一件朱仿嗎?不可能再有了。”
唐景明點點頭:“但願如此。對了,鄭巖剛才打電話,說他剛剛收了一件大貨——康熙官窯五彩大罐。明天就回來,還是等他一下吧。”
“好啊,康熙五彩,鄭巖又收了一件重器啊。”陳漢書一喜。
“他先發了一組照片過來,正好你看一下。”唐景明取出照片。
“嗯……不錯不錯,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精品呀。”陳漢書仔細觀看康熙官窯五彩大罐,連連點頭。
唐景明說:“我要召集一個最強的專家團,必須嚴格把關,決不能有任何紕漏!”
第二天,陳漢書提著資料包來到盛嘉藝術品經紀公司大門口,這是一座樣式古樸的四合院。
黃立德正在天井裡悠閒地修剪盆栽。旁邊一個五十歲出頭的黑瘦小老頭陪著笑臉,圍著他轉來轉去。此人在古玩行當里人稱祁三爺。
“黃爺,您好歹給個面子,勞您大駕,屈尊降貴,到寒舍走一趟吧?”祁三爺謙恭地說。
黃立德淡淡地說:“老祁,我真的很忙,實在抽不時間吶。”
“您如能大駕光臨,這車馬費,鑑定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