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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萬春抬眼道:“他人在哪兒呢?咱們去找他!”
“不知道,他十五年前就出獄了,從此不知下落。”
“說起你那個混蛋爹,我們不是沒問過,問過好多回了,可你媽到死都沒漏一點口風,真的!一點沒騙你。老婆,我沒說錯吧。”鄭萬春看了鄭嬸一眼。
鄭嬸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嘴裡嗯了一聲。
鄭巖說:“這我知道,以前你們都跟我說過了。”
“你別想那麼多了,很可能是重名,跟你媽沒什麼關係。這重名的人太多了,原來我們那個單位就有好幾個,男的女的都有,鬧得笑話可多了,哈哈哈,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可樂……”鄭萬春說著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鄭嬸白了他一眼,說:“行了行了,你趕緊打住吧!”轉頭對鄭巖道:“鄭巖,我燒了水,你去看看開了沒有。”
“好。”鄭巖起身去廚房。
鄭嬸支開鄭巖,見鄭萬春又拿起報紙看起來,忍不住一把奪過來。
“你先別看了。你還記得懷英留下的那個盒子嗎?”鄭嬸神色緊張地說。
“什麼盒子?”
“就是她讓你燒掉的那個,紅顏色的……”
鄭萬春恍然:“噢!對對,是有那麼個盒子,這麼多年我都給忘了。”
“要不把它找出來給鄭巖吧。”鄭嬸有些猶豫不定。
“給他也沒用,我保證他也打不開!”鄭萬春說
“你怎麼知道,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這麼笨呢?”
鄭萬春叫道:“哎哎!老婆子,這話怎麼說的?!你得給我說清楚了!”
這時,鄭巖從廚房出來了,鄭嬸說:“鄭巖,你媽還留下了一件遺物……”
“是什麼東西?”
“是個盒子。”
鄭萬春插了一句:“一個打不開的盒子,唉,給你看一下就知道了,老婆子,你快去找一下……”
鄭嬸轉身進屋,翻箱倒櫃找出一個古香古色的紅木盒子交給鄭巖。這是一個做工精美,幾乎可以用巧奪天工來形容的盒子。整個盒子除底面外,均刻有不同內容的浮雕影象。鄭巖掂了掂這個紅木盒子,頗有些分量,因為年代久遠,通體裹著一層厚厚的包漿,盒子的木色變為一種深沉的暗紅色。整個盒子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從前到後,沒有一個鎖孔,也找不到任何可以開啟的機關。惟一不同處,就是在頂蓋位置鑲嵌著幾十塊可以滑動的大小不一的方形木塊,每一塊木塊都刻有不同的圖案。而且明顯可以看出,每一塊木片都是一整張圖畫的一部分,這其實是一個拼圖機關。
鄭巖半信半疑:“這真是我媽留下的?”
鄭萬春說:“是你媽留下的沒錯,不過,我得給你解釋一下。你媽來投奔我們的時候,除了肚子裡懷著你,就帶了這麼一個盒子。她去世前,讓我把這盒子拿去燒了。”
“燒掉?為什麼?”鄭巖大惑不解。
“我哪知道呀。我想來想去沒捨得燒,就瞞著你媽,偷偷給留了下來。這盒子也蹊蹺,沒鎖沒扣,還挺結實,怎麼折騰都打不開。”鄭萬春伸手將報紙又取了過來。
鄭巖仔細看了看,說:“這些木塊就是鎖,這是個拼圖機關,只要把這些木片兒拼成一幅完整的圖形就能開啟。”
鄭萬春說:“這我倒是猜到了,可拼來拼去也沒拼成個花樣。後來就沒了耐心,扔一邊了,時間一長就給忘了。”
“這個盒子是老物件,材質是紅木的,製作工藝高超,本身就是一件珍貴的古董。”鄭巖說。
鄭萬春眼皮一挑,放下報紙問:“是嗎?那是不是很值錢呀?”
鄭巖說:“這一類的物件在市面上很少見,不好估價。但對我來說,確實太珍貴了,多虧你沒把它給燒了。”
鄭萬春笑吟吟地說:“那是那是,我有先見之明嘛。”
鄭嬸說:“這盒子裡一定裝著東西的,得開啟才能知道是啥。”
“不管裝的是啥,肯定不值錢,要不然你媽也不能叫我拿去給燒了?”鄭萬春拿起報紙開始看起來。
“我試試看,無論如何也要把它開啟!”鄭巖抱著匣子回到自己的屋裡,聚精會神地做起了“拼圖遊戲”。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鄭巖還在房間內全神貫注地做拼圖,鄭萬春敲門走進屋裡他也沒有發覺。
“怎麼樣了?”鄭萬春問。
鄭巖哦了一聲,說:“還是沒有頭緒,比想象的要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