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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渾渾噩噩的被押回早上關著的房間裡有人拿來了一碗飯,倒了些水在破碗裡,然後就走開了。再也沒人過來了。王爺不屑的眼神,分明就是信他‘□’了,但是自己怎麼什麼也不知道!若是有人栽贓嫁禍,為何要找上他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呢?什麼也吃不下,只喝了些水。坐在那裡發呆,直到昏昏沉沉的又睡過去,也許再醒來,發現這只不過是場噩夢就好了。
果然,再醒來時,他已經不在那間小屋裡了,他在一輛馬車裡,手還是被捆著,嘴裡被塞著一團布,‘是要被處死了嗎?’苦澀的想到自己這一生,一事無成,連一場真正的情愛滋味也未嘗過就要走到盡頭了,遠在家鄉的爹孃,孩兒對不起你們,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王爺……馬車停下了,最後的時刻來了吧?
有人開啟車門,把他拉下來,看清楚那人,竟然是嚴箐,他解開了方樂澄身上的繩子,拿出他口中的破布,遞給他一個小包袱,說道:“拿著,跟我來。”方樂澄不知道那包袱裡是什麼,張口欲問,嚴箐卻只顧在前面走著,他也就機械的跟著,一直到一棵樹下,那裡還站著一個人,竟然是——薔薇!“王爺給你們一筆安家費,拿著它,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回自己的家鄉,到一個山長水遠的地方,永遠不要回京城,忘掉王府所有的事情,否則,性命難保!”“天就快亮了,往西走就是集市,拿錢僱個馬車去你想去的地方。保重!”
嚴箐說完就要離去,方樂澄一步上前拉住他的袖子,開口說:“嚴侍衛,王爺他……”話被打斷,“什麼都不要問,趕緊逃命去吧!”說完跳上馬車,在黑夜裡離去了。剩下了方樂澄和薔薇,黑夜裡看不清她的臉色,但是她在發抖,兩個人相對無言,直到天微微明瞭,他開啟包裹,看見裡面有些散碎銀子,幾張銀票,數目……夠在鄉下買幾分薄田,蓋間茅草屋的了。
方樂澄不同於宮裡賜下的公子,指明瞭是伺候王爺的,名義上他是來王府做事的,雖然實際上下人們也把他同五位公子看做一樣的,但是從那天起,他就從王府消失了。就算有人問起他,也無人能說的清楚,很快他就會被遺忘掉。一切又將歸於平靜。
黑夜,黑衣人,來到嚴箐的房裡,他帶著件東西,一個小小的瓷瓶,“這是上面的命令。”無表情的說完後,他就轉身出去,消失在夜色中了。嚴箐看了一眼那瓷瓶,開啟聞了聞,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攝政王府風吹草動都有人注視著,無端端出了方樂澄的事情,若是自己不曉得他心裡的人是王爺,也不免被瞞過去了。但是他心中雪亮,此事必然是有人下的一步棋,而自己又會算是個什麼樣的角色呢。
把瓷瓶攥在手心裡,直到出了汗,他將瓶子放入自己的懷裡,坐在地上,氣沉丹田,開始最後一次運功練氣。黎明將至的時候,他走出房門,信步來到王府花園,找到一個不容易被看到的樹邊,拔開瓶塞,吞下了裡面的東西。
每日清早,劉容都要去早朝,嚴箐一定會護衛他前去,可是這一日,不見他的蹤影,劉容讓小達子去催一下,沒想到,小達子氣喘吁吁的跑回來,慌慌張張的說:“回王爺,不、不好了,有下人看到,嚴侍衛他、他、他自盡了!”劉容大吃一驚,顧不上早朝,趕緊讓小達子帶路過去看。
朝陽漸漸升起,微風吹過水塘,花香混著青草香,一個美麗的早上,在一個能看到這一切的地方,嚴箐坐在那裡,靠著一棵樹,鮮血從他的口中不斷流出,生命在慢慢的消失著。已走到旁邊的劉容快步上前:“嚴侍衛,嚴侍衛!你為何如此?”似乎聽得到說話的聲音,嚴箐慢慢轉過頭來,“王……爺……對……不……起……”他吃力的吐出幾個字來,垂下頭去了。
劉容讓下人們把他架了起來,送回房去,去請醫生。草地上一樣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撿了起來,望了一眼瓶底的那個圖案,把東西放進口袋裡,然後臉色陰沉的去上朝了。
早朝散去,各位大臣都邁著方步,摸著鬍子退去。劉容站在上書房外,一個小太監過來傳話,“皇上請王爺進去。”見禮之後,劉容掏出了那個瓷瓶,輕輕的放在了皇帝的書桌上。皇帝用眼角掃了一下,一語未發,劉容雙腿跪下:
“皇上,縱然是有罪,罪在劉容一人而已,劉容願一力承擔!只求您放過其他不相干的人!”
皇帝面無表情,“放肆!朕給過你忠告了!為一個區區侍衛就在君前撒野!”
“皇上,臣此來並非只為嚴侍衛而已,臣只想問您究竟要的是什麼,自您登基以來,臣一直盡全力輔佐您,而且臣自問並無違逆過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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