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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的願望並沒有什麼不同。
第二十三章 深宮迷離
皇上登基五年,本欲著禮部於黃道吉日祭天,不過暫時擱置了,因去年天災不斷,收成銳減一半,百姓得不到救助,流離失所的,被逼為寇的,比比皆是。各地藩王也蠢蠢欲動,招兵買馬越發加重了賦稅,一時間山雨欲來風滿樓。
而皇帝日夜留在御書房,隨時批覆最新奏報,每日不過淺眠兩個時辰,長此以往如何吃的消,劉容也諫了幾回,希望能為皇兄分憂,勸他保重龍體。可惜他剛愎自用而且不肯放下防範之心,事必躬親,終於積勞成疾,一時間病來如山倒,而在這檔口皇上的病無疑又讓這紛亂的格局更添變數!
這一日下午,有地方官員的奏報摺子,蜀地並湘西等地的苗人造反,已經刺殺了兩位朝廷派去的地方官員,而當地民風彪悍且與漢族語言不通,兩族百姓之間也不時發生群毆械鬥,局勢緊張,一時間無官員敢再去赴任!皇帝看了當時就噴出一口血來,嚇的服侍他的太監淚流滿面,慌的不知是先找貴妃娘娘還是先找御醫。
皇帝哪裡也不許他去,自己擦乾淨了嘴邊的血,讓太監把書案收拾一下,他靜靜的獨坐在那裡足足兩個時辰,太陽已經落山了,他叫人招攝政王劉容入宮。御膳也送來了,但是沒動幾口就撤下去了。
劉容本來在書房與韓茗槿一同看公務,近來壞訊息多過好訊息,所以他們沉默的時候多了。宮中太監來傳口諭讓攝政王即刻進宮,劉容與韓茗槿對望了一眼,心中都不知禍福,給了公公茶水錢,可惜他什麼口風也不漏。
就這樣劉容換好衣服,坐上馬車,匆匆往皇宮而去了,想不到的是,這一去,他再未曾踏足容王府了。
馬車到了宮門口,劉容要下來,照規矩到了此處他必須步行,如果皇上有恩賜,他可以坐肩輿進去。可是太監說皇上有命,這次可以破例乘馬車進宮。
傍晚時分,偌大的皇城裡不少棲息在此的烏鴉回巢了,它們是一種皇城裡最自由自在的生物,住在這裡或者飛去別處都是它們的權力。皇帝回到了承乾宮裡他休息的暖閣中,這裡不像正殿那樣又大又空,而是佈置的精緻又舒服,他躺在自己明黃色的龍床上,可是那樣明亮的顏色也無法掩飾他蒼白的,黯淡的膚色。
劉容到了,他在門口跪下了:“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帝聽到他來了的聲音,示意太監讓劉容進來,於是劉容側立在一邊,他微微抬頭望向皇兄,每日朝堂相見,他站在最前面,但他只有抬頭仰視才能看見那個坐在金碧輝煌龍椅上的人明晃晃的龍袍下襬,他覺得今天皇兄的臉色很不好。“皇兄千萬請保重龍體,這萬里江山還需您一肩擔著啊。”
皇帝虛弱的笑了笑,“小弟,你過來些,讓我看看你的臉。”劉容不解,但他還是靠過去,“你我坐下來談心的次數太少了。”劉容覺得奇怪,皇兄今天的語氣很不一樣啊,皇帝繼續的說:“我是長子嫡孫,小弟你出生的那一年,我已被封為太子。”劉容把茶杯端來給皇兄,不過皇帝擺了擺手,繼續的說:“人人都說我是真龍天子,可是有誰知道從我六歲束髮讀書以來,父皇母后再也未曾抱過我一次,在這個有無數奴僕的地方有誰會相信我過的比誰都孤單!”劉容露出瞭然的目光,孤單這種感覺在阿槿離開自己的那段時間裡最為強烈,宮裡處處是禮法,處處是規矩,好不容易能有個能和自己玩的小孩子,可惜很快就離開了。
他見劉容能明白自己,繼續的說:“多少次看見父皇母后抱著你的樣子,我多麼希望他們也能那樣抱抱我。”都說帝王無情,也許是因為病痛吧,他竟然念起了親情來。
“小弟,你比我小一十五歲吧,我早已過了而立,而你才不過雙十,正是好年華啊。”劉容連忙說:“皇上正值盛年……”皇帝擺擺手,“我們今天只談兄弟情誼,不論君臣之禮,可以隨意些。”劉容抿了抿唇:“是,皇兄。”
他虛弱的喘了幾下,望著有些動容的小弟,“皇兄,有道是病去如抽絲,不過還請皇上多多召集些御醫前來會診,以求早日康復。”皇帝搖搖頭:“太醫從來都是但求無過,他們是靠不住的,前些日子有人進了一種金丹,吃了以後倒是精神了不少,可也只管得了一時。”
劉容第一次聽說皇上最近在服用金丹,他有些擔憂,“皇兄,金丹乃久煉之物,恐怕太燥了,於您病體不利呀。”“你剛才也說了萬里江山都等著我一肩來擔,日日萬機待理,鐵打的人也撐不住的,咳咳,”他示意太監將自己靠著的墊子往前挪一些,“自懂事讀書以來,每日學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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