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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伺候他。
劉容揣揣不安的回到府中,見到阿槿,他不得不對他說明此事,本來,這事情又如何瞞得住。韓茗槿心中十分難受,可是他如今也明白這是早晚都要面對的事情了,他讓下人們都先出去然後勸道:“王爺,今上盛年登基,在朝政上想的是銳意進取,大力革新,然而他性情剛毅,恐非臣子之福,對宮中所賜的人不可怠慢了,還是趕緊安排好住所和下人才是。”
“阿槿,我才不想看到這些不相干的人,”嘆息一聲,阿槿抱住劉容:“容兒,我也想你只是我一個人的容兒,可是……”“你放心,我一步也不讓那些人靠近我的。明天我就同母後去說。”“不對,皇上對你又拉攏又防範,容兒,你要多放些心思在朝政上,不可做的不好,也不可做的太好了。”
這話說的夠明白了,劉容深深的看著阿槿,“太后那裡,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且她也做不得皇上的主了。”“阿槿,你說我是不是當初就該下決心離開京城呢?”“逃避不是辦法……況且我知道你也是有自己的抱負的,若能就此做些事情,也是為國為民。”劉容想起寫高山流水的那一天,有道是:“千金易得,知己難尋,阿槿你對我真好。”能這樣坦誠相對,兩個人也沒那麼難過了。
王府西苑,仔細的修整一番之後,五位公子住了進去,宮中的頭等侍衛嚴箐也被派到王府負責王爺的安全,也就是說除了睡覺,基本劉容去哪裡,他就去哪裡,如今王府的格局是,大事才問王爺,其餘的事情問韓大人,出門辦事得問嚴侍衛,下人們眼看著入府的公子不斷多起來,恐怕王府安靜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劉容仍然忙著朝中瑣事,他請韓茗槿做他的軍師,兩人每日一入書房討論就是半日,晚上,劉容從來也不肯召那些人侍寢,一定要和阿槿在一起。
承乾宮,晚上,一個黑衣人單腿跪在書桌前,另一個人坐在後面,“王爺從未招寢過那些公子,他與韓公子感情十分融洽,王爺除了夜晚與他同眠,白日也要他輔助辦理朝政。”“唔,這倒是想不到的事情,那韓公子有何特別之處?”“若只論相貌,皇上賜的公子均強於他,不過韓公子為人穩重,識得大體,而且王爺信任於他,”“識得大體?他竟是個有主見的?”“王爺所做的功課,他都曾做過潤筆修改。”“哦,難怪小弟不時也有金玉之言,他竟得了個人才。”“既然那些公子不得信任,無用之人,就不必留著!”
冰冷的語氣讓那跪著的人微微一顫,“安王爺去邊塞前曾向攝政王舉薦一人,”“哦,想必你已經有辦法了……你先下去吧。”想不到小弟如此固執,他開始對韓茗槿這個人有些興趣了。
方公子方樂澄,在王府已經住了好一段時間了,他也聽說了前不久連宮中來的幾位公子都不得王爺青眼,明白了韓公子在王爺身邊的地位,如今王府比從前管的更加森嚴,之前還可以常常出門去喝一口小酒什麼的,可是如今沒有什麼差使的話,連門都難得出,怎麼說都是年輕公子,又不是女子,如何願意過天天對著四面牆的日子。
他擅長樂器,有一日託人弄來一壺好酒,又不知從那裡找來一把琴,他醉意朦朧的就彈奏起來了,倒也如鏘鏘流水,只是有些深沉悲哀罷了,劉容剛好路過,他遠遠的看見有個穿白衣的人,坐在一棵樹下,先是灌了一口酒,然後就開始輕撥絃,慢吟唱。剛好劉容今兒個又被皇兄訓斥了一番,心情不佳,就站在那裡聽了好一會兒才走。
劉容的一舉一動自然是有人關注的,後來王府需要宴請賓客的時候,不知是誰的主意,讓方樂澄前來奏樂助興,他不是個沒有心思的,這個時候自然是奏些歡暢的曲子,劉容想起來他曾聽過他彈的哀傷的調子,倒是多看了他一眼。
不過王府宴會坐在劉容身邊的一定是韓茗槿了,他坐在那裡也不多說些什麼,只是微笑著看著王爺談笑風生,神采飛揚,僅在劉容又一次示意下人斟酒的時候,他才不經意的揮退那個正準備過來的下人,再換上來的就是為王爺倒茶,佈菜的人了,席上的眾人心裡都想著這位韓公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竟如此得到容王爺的信賴。
方樂澄則看著那個坐在主位上揮灑自如的人,發呆想著心事,自己開始決定到王府不過是謀個差事,不料進府就被涼在一邊,連看到王爺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提能交談之類的了,但是見到了王爺同韓公子的情意,卻讓他想起自己從前與朋友詩酒談天之時發的感慨,大概是一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之類的吧。
等到酒宴散去,賓客們都回去了,劉容發覺自己喝的有點多了,步子有些虛浮,他靠著阿槿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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