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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苟同,因此立下決心願竭我全力以求不流血的和平與迅速之解決。”這樣,南京又出現了以宋美齡為首的主張“不流血的和平”的主和派。主和派包括孔祥熙、宋子文、孫科、王寵惠等。
十三日午後,一架由宋美齡所派的專機,從南京機場起飛,朝西北飛去。機上坐著宋美齡指派的特使……
第三部分:西安鬥智毛澤東提出公審蔣介石
就在宋美齡派出的專機、特使朝西北飛去時,由張學良派出的一架專機離開西安,朝“紅都”保安飛去。十三日上午,保安的紅軍和老百姓緊急動員,修飛機場。保安這麼個小縣城,從未有過飛機場。張學良聽說中共中央派周恩來前來西安,決定派專機迎接。
於是,中共方面找了保安城外一塊平坦的地方,派人急急加以修整,算是保安臨時機場。空中響起了飛機的轟鳴聲,轉了幾個圈,飛機無法降落——那臨時機場質量太差了。專機只得悻悻地返回西安。也就在十三日上午,中共中央舉行常委擴大會議(也有的文獻稱政治局會議)。會議由中共中央總負責張聞天主持。主題是討論處理西安事變的方針。
這次會議的記錄,現存於中央檔案館。透過會議記錄,可以窺見當時會上爭論的真實情形。會議一開始,首先由毛澤東作報告。毛澤東肯定了西安事變,說是有革命意義的,張、楊的行動和綱領都有積極意義,我們應該擁護。不過,毛澤東報告中談到的兩個問題,引起了爭論:一是毛澤東提議“是否在西安成立全國政府”,他說:“我認為在事變上會議記錄簡略,有些話不甚通順。此處應是“在西安事變的基礎上”。應成立一個實質的政府,叫抗日援綏委員會。名義上又不是全國政府。”毛澤東還主張:“我們應以西安為中心來領導全國,控制南京,以西北為抗日前線,影響全國,形成抗日戰線的中心。”對於毛澤東這一見解,周恩來首先提出不同的看法。周恩來說:“我們在政治上不採取與南京對立。”顯然,他並不主張“以西安為中心”。張國燾則說:“我們要以西安為抗日中心。”他以為,這“就包含了以西安為政權中心的意義”。張國燾主張:“以抗日的政府代替妥協的政府。因此打倒南京政府,建立抗日政府,應該討論怎樣來實現。”顯然,張國燾反對周恩來“在政治上不採取與南京對立”的意見。這時,張聞天經過久久思索,終於開腔。他明確地支援周恩來的意見。張聞天說,我們“不願取與南京對立方針。不組織與南京對立方式(實際是政權形式)”。他以為,張、楊所提出的“改組南京政府的口號並不壞”。他說,我們的方針,應是“把區域性的抗日統一戰線,轉到全國性的抗日戰線”,使中共“轉到合法地登上政治舞臺”。博古最初支援毛澤東的觀點,聽了張聞天的講話,覺得言之有理,他修改了自己的話,說西安事變“應看成是抗日的旗幟而不是抗日反蔣的旗幟”。看來,保安窯洞裡,中共高層的爭論並不亞於南京。內中爭論最為激烈的是如何處置蔣介石。
毛澤東在報告中明確地提出“審蔣”、“罷蔣”。他說:“第一,在人民面前揭破蔣罪惡,擁護西安事變。第二,要求罷免蔣介石,交人民公審。”
毛澤東主張“審蔣”、“罷蔣”,心情是容易理解的。蔣介石跟中共打了十年,是中共的死對頭,中共領袖們恨透了他。
朱德主張,殺了蔣再講其他。
博古也說:“要使群眾的抗日運動開展,基本口號應宣佈蔣介石罪惡,要求公審。”
張國燾也力主審蔣、殺蔣。後來,他在回憶錄中寫及當時的情形,倒也頗為真切:我們這些中共中央負責人,沒有一個想到西安事變可以和平解決;都覺得如果讓蔣氏活下去,無異是養癰遺患。有的人主張經過人民公審,將這個反共劊子手殺了,以絕後患;有的人主張將他嚴密拘禁起來,作為人質,逼南京抗日,並形成西安的軍事優勢。
張國燾:《我的回憶》,第三冊,三三二頁,東方出版社一九九一年版。
對於殺不殺蔣,周恩來、張聞天沒有吭聲。張聞天含蓄地說:“儘量爭取南京政府正統,聯合非蔣系隊伍。”
南京,國民黨中常委主戰、主和兩派爭論;保安,中共常委也爭論熱烈。
畢竟毛澤東已是中共權威性領袖。中共的行動,是按照毛澤東的意見去實行的。
十二月十三日下午四時,保安三四百人舉行集會,堅決要求公審蔣介石。斯諾夫人在《延安日記》中,描述了大會群情激憤的情景:“從一九二七年‘四一二’以來,蔣介石欠我們的血債高如山積,現在是清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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