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軍應該來不及告訴你……”她看到高登有些猙獰的神情,再說不下去。
“我記憶中,父親他一直是星際安全部隊參謀部的軍官……也就是說,他是在月球防衛戰中犧牲的?”
高登直挺挺地站著,像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他怎麼也沒想到,父親竟然死的那麼微不足道。沒有功勳,也不會有風光的葬禮,就那麼變成宇宙塵埃。
他突然覺得,生命是那樣的卑微,那樣的脆弱。
“戰爭總有犧牲的,沒有了伯父,你還有朵拉姐姐,還有……”
如果早一些出手,如果不那麼固執地追求所謂勝利最大化,父親的命運是否會發生改變?
命運沒有“如果”,高登也無法去推演那些如果條件下的結果。他無力地對著全息影像摔了摔手。
“我沒事。我其實早就預料到了,只是心裡不肯接受罷了……呵呵,還是餘叔有先見之明啊!早早移民亞速爾,如今身居高位,手掌大權,高枕無憂……”
“為什麼要講這些?分別幾年,就讓我們生疏到這種程度了嗎?”餘仙微輕咬下唇。
“你今天找上我,難道不是為槍騎兵號傳話嗎?”高登失魂落魄地坐在座椅上。
這句話吐出去,有了傷人也傷己的痛快,但他發現痛苦並沒有一分一毫的衰減。
“你要願意這樣認為,也沒有錯。將軍他一心為聯邦,沒有絲毫私心,你不該責怪他。”
餘仙微頓了頓,直視高登說:“你雖然為聯邦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事蹟,但並不代表你可以凌駕於聯邦利益之上。你是個軍人,難道你不明白?”
“明白!我為什麼不明白?馬裡南可以收買聯邦大學,收買軍方打擊我、謀殺我,他甚至可以對我喊,聯邦沒有你呼吸的空氣……
“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您偉大的父親他在哪兒?他似乎跟古斯塔夫家打得正熱乎,而我只能孤身抗著一切。那時候的你呢,你做過什麼?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馬裡南公子在那場“戰爭”,似乎並沒有取得最後勝利。”
注視著這個成為過去式的戀人變得蒼白的臉色、和驚怯的眼神,高登胸中有了一股發洩千年積怨的痛快。
“對於軍隊,我只是個可以呼來喝去的二等兵;對於維納斯財團,我是一個有價值的交易物品;對於溫莎家族,我是一個值得利用的拉攏物件;對於唐高斯,我不過是一個為他信仰而戰的兵丁。現在的你,有什麼立場來勸告我,來給我忠告?”
餘仙微嘴唇微微顫抖,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我很想問他一問,我們為聯邦而戰,那麼聯邦為誰而戰?”
話畢,高登冷酷地切斷了通訊,將那張美麗的臉孔塵封在了心靈深處。
愛情比不過麵包,更何況一份過期的愛情?他在心中這樣告誡自己。
父親死了,但生活還要繼續。他要努力揭開母親失蹤的真相,並找到她。他要保護僅有的親人,繼續好好活下去。
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趁新生命的分身金甲蟲在蓋亞號忙碌,巴託成功教導高登分裂出一個不成熟的火種,藉著原有那一絲聯絡,重新植入了新生命的精神核心,再次取得了主導權。
新生命似乎因為巴託的干涉,並且加上為它提供了某種巨大的幫助,因此對高登的新契約並沒有多大的抗拒,顯得相當合作。
“巴託,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卑鄙無恥了?”再次踏入副艙,高登仰望那塊現在已有五、六米高的核心。
“人類總是這麼虛偽。既然做了,何必要問為什麼?”巴託淡漠地回敬。
“是你誘導我這麼做的。以前蟲寶寶它不甘心被我控制,甚至寧可自爆;現在再次奪去了它的自由,這並不公平。要說卑鄙,你這個非人生物比我卑鄙的多。”
“這一次不同,這一次你們的契約是有條件的。“他”不會完全無條件服從你,“他”不願意做的事,你是無法命令“他”的。“他”已經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新生命,你不可以用過去的眼光看待“他”。”
高登知道自己說不過巴託,只好放棄。
從結果來說,他還是很滿意的,但他知道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有了某些自己不願意看到的變化。
“你不再是蟲族,你的新軀體是這艘戰艦,作為這艘戰艦第二主人,我決定叫你“大副”。這就是你的新名字,你有意見嗎?”
“好古老的代號,不過要比什麼蟲寶寶好聽多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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