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2/4 頁)
枚手榴彈,在炸碎冰層的水塘上飄起幾十只被炸暈的魚,把這些魚撈上來,程遠夏舔著嘴唇道:“要是能把它們烤食,那可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美味了。”
我抓起一條魚把它丟在地上,叫道:“在這種情況下就不要再把自己當成一個人,和我一樣吃了它!”
我趴在地上,就象是一條已經餓瘋的野狗一樣,狠狠撕咬的在地上不斷掙扎的魚,吸吮著它的鮮血,把帶著鱗片和的魚肉吞進胃裡,就連它的內臟和魚刺也沒有放過。
大家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也開始象我一樣啃咬食物,這些在戰場上揮汗流血毫無怨言的勇士,在象野狗一樣狼狽的進食時,有一半人都掉下了眼淚。
當天晚上結拜兄弟中排行第六的趙偉,抱著肚子左右翻滾,我伸手一摸,驚訝的發現在他的胃裡鼓起一片腫硬。
我抓住趙偉的衣領狂吼道:“你到底吃了什麼東西?”
“皮、皮、皮……”趙偉痛得混身哆嗦,連最簡單的話都說不出來,順著他的目光,我在趙偉的揹包中找到一隻已經吃了一半的軍警防暴靴。
趙偉把那個服毒自盡計程車兵皮靴脫下來,用刺刀割成長條,一條條吞進胃裡,由於不能消化,牛皮在胃裡結成了硬塊,長時間被胃液浸泡,牛皮開始膨脹,隨著胃部一次次攪動,這些牛皮劃傷了趙偉的胃壁,我不敢相象趙偉現在這麼痛,是不是已經開始胃出血。
我從彈匣裡御下幾顆子彈,拆掉彈頭後把火藥混在水裡強行給趙偉灌下去,希望可以幫助他消化掉胃裡的牛皮,但是在凌晨三點鐘,趙偉還是掛著淚水死在我的懷裡。
他是我的兄弟,他是中國最優秀的軍人,他沒有死在最殘酷的戰場上,卻死在一隻皮靴導致的消化不良上!
我臉色蒼白,拚命咬住嘴唇,一拳重重打在身邊的大樹上,在鮮血飛濺中我的拳頭整隻沒入樹身,足有十五六米高的大樹一陣亂顫,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我想縱聲狂吼,我想抓起衝鋒槍向天上掃射來發洩我的痛苦,但我不能這麼做,我只能捏緊雙拳,把頭高高揚起,在全身肌肉顫抖中,將已經衝到眼角的淚水生生擠回身體。我是這支突擊隊的最高指揮官,我是所有兄弟的大哥,我現在是所有人的精神信標,無論面對任何絕境,我都絕不能再哭!
想成為英雄,就要放棄自己的眼淚和所有軟弱!
我摸出身上的酒壺,把裡面的烈酒全部傾倒在趙偉的墳地上,我想無論是過上十年、二十年,在這片廣闊無垠的土地上,都有一小塊被英雄膽浸透的土地,帶著醇酒的芳香,在趙偉想念我們的時候,他在漆黑的深夜,也會伸出舌頭輕輕的舔吮一下這片土地中故鄉的味道吧?
將酒壺狠狠丟擲,望著欲言又止的長孫庭,我淡然道:“我現在已經不需要那種東西,真正的力量絕不是來自什麼含有特殊成分的酒精,管他媽的什麼膽汁分泌,什麼膽囊腺破裂,傅吟雪就是傅吟雪!”
長孫庭望著我堅若磐石的沉肅面容,狠狠點了點頭,一把抱住我,歡叫道:“我真的好開心,值得我尊敬的大哥又回來了!我一直相信,那壺酒只是一個助推器,它一定可以幫助大哥重新找回自己!”
第三卷 血色蘭花 第二十九章 真龍怒嘯
我們這支十一人的小隊伍,從兼則馬尼趕到扯冬,在虛晃一槍成功混淆印度軍隊的視聽後,在我的帶領下,用兩天一夜時間急行軍兩百餘里趕到朗久。直到這一刻,我們才終於甩掉身後的追兵,再也聽不到軍犬的狂吠和尖銳的槍響。
我們放緩腳步,沿著雅魯藏布江和塔馬敦擦肩而過,一路上靠打獵和挖掘植物根莖來補充體力。我們就象是一群飢餓的野狼,雖然渴望食物和溫暖,但是我們又害怕人類的獵槍和火把,在淒冷的夜晚,我們抱在一起靜靜的望著遠方城鎮中的燈火,可口的飯菜溫暖的床鋪是我們最大的美夢。
當我們終於迂迴繞過麥克瑪洪線,返回中國境內的時候,我們整整在原始森林中走了二十七天,全程八百四十多公里。
我們站在屬於自己的國土上又蹦又叫又笑,將手中的武器高高拋起,在經歷了二十多天非人生活後,我們每個人都又黑又瘦,只有眼睛更加明亮深隧,看起來就象是一顆顆絕對純度的黑寶石,帶著攝人的銳利。
為了減輕負重我們早把防彈衣拋在半路,每個人身上的軍裝在穿越密林裡都被樹枝刮成布條,上面沾滿了紅色黑色的東西,已經結成一塊塊硬繭失去了保暖功能,一陣冷風吹過,我們的面板上就會彈起米粒大的雞皮疙瘩,你就算是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