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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警官小心走到劉慕使用衝鋒槍劃出的生死線外沿,向我們敬上一個軍禮:“我是駐小店區110快速小分隊的隊長張鐵,我們接到群眾報警說您這裡有槍聲,責職所在我們必須要進屋檢查,並且請你們協助我們調查。”
聽到喧鬧,父親緩緩從臥室中走出來,張鐵的目光一下就落到父親手中的槍上,再看看我肩部用繃帶纏起來仍然不斷滲出血水的傷口,他的目光連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走到父親面前,慢慢從他手中拿過那把沉甸甸的手槍,碰到他冰涼的面板,我只覺得鼻子一酸,這可能是我有生之年,最後一次這麼近站在這個我最尊敬的男人面前了。轉頭望著張鐵我冷然道:“犯了錯誤就應該對自己進行懲罰,這是我們父子之間的默契和規則,如果你想知道剛才為什麼有槍聲,那麼你睜大眼睛看好了,我現在就可以再給你演示一遍!”
倒轉過槍口,我毫不猶豫的對著自己的右肩扣動扳擊。
血花和幾聲驚叫同時從屋子裡揚起,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中了兩槍還可以直直挺立,我盯著張鐵厲聲吼道:“這下你看清楚了吧,還有什麼要我們協助的調查的嗎?如果沒有,請你出去!”
望著眼前這個混身是血,臉上帶著絕望氣息的大男孩,曾經空手和兩名執刀歹徒搏鬥並將他們繩之於法的張鐵,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一步,那種淒厲而瘋狂的眼神,讓他想到了受到致命傷的野狼。
瞧瞧面前因為劇烈的痛苦而面目猙獰的男孩,再小心的看看那個手持mp50衝鋒槍,隨時可能大開殺戒的特種兵,再加上那個只要靜靜站在那裡就自然而然帶出一種虎威之氣的長者,張鐵沉吟了片刻,敬了一個軍禮後帶著手下靜悄悄的走了。
“誰需要他來幫我了?我傅紅華從來不會無故接受別人的恩惠,小劉你把他送到醫院,等他傷好後就立刻讓他滾蛋……”這是我失去意識以前聽到的最後幾句話。
我也許應該慶幸,劉慕史用的都是可以穿透四號防彈衣的特種子彈,這樣我至少不必再送到手術室去受拔取彈頭的痛苦。經常被丟到部隊裡接受鋼鐵教育,使我擁有了一副強韌的身體,兩天後我就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連醫生都連呼奇蹟。
當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特護病房裡,劉慕史正微笑的望著我,我從來不知道這個面部線條比花崗岩石還要堅硬的男人居然也會笑。他重重在我身上捶了一拳,掀掀嘴皮隨意道:“什麼奇蹟嘛,你挨的這兩槍,不過是在不關痛癢的方受了點皮肉小傷,既沒有傷筋動骨也沒有缺胳膊斷腿,休息上三兩個星期,就應該生龍活虎又是一條好漢!”
“呵呵……”我不由得搖頭苦笑,我現在可是病人啊,他可是一掌可以劈斷九塊紅磚的超級變態,下手怎麼就這麼沒輕沒重的。
“我不能接受你對自己妹妹的行為,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劉慕史望著我眼睛裡沒有了以前那種不屑,“平時你總纏著我讓我教你格鬥和槍械,雖然我承受你擁有很強的天分訓練時也夠用功,但是我還是認為你只是想學點皮毛,增加在女孩子面前炫耀的資本罷了。可是直到昨天我才發現,你有成為真正軍人的潛質!
首先你夠狠,為了不讓父親受到不必要的騷擾,你可以毫不動容沒有任何猶疑的對著自己開槍;而且你夠強,陷入暈迷時還可以屹立不倒,混身都騰騰散發著一種只屬於戰士的冷厲氣息,連我都得再三確認後才敢小心的接近你。我必須承認,你擁有比我們這些職業軍人更強韌的神經!“
“如果想笑就盡力的笑吧,原來無論你如何用功我都不會讚揚你,可是現在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你真的很不錯,我相信你能承受住任何打擊!”劉慕史將一份晨報送到我的手裡,昂然道:“從我踏出這個房門的那一刻起,你和你爸爸就正式恩斷義絕,無論你是生是死,也不要指望再從他那裡找到任何幫助與支援。我希望有一天你還能站在我們面前,告訴你爸爸,雖然你曾經錯過,但是你仍然可以成為一個延續他軍人的驕傲,成為一個真正的英雄!”
拍拍我的肩膀,劉慕史邁著一成不變的步伐走出病房,聆聽著他的腳步遠去後,我用牙齒咬住報紙一角慢慢把它攤開,只覺得觸眼一片驚心。在晨報首頁上登上了一張大大的彩色相片,赫然是那一夜我和晚盈從臥房走出來時,被人搶拍的一幕。那時候晚盈已經被嚇壞了,我只能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加上我們衣衫不整,只要稍有聯想力的人,都可以為我們設計出幾十種精彩絕倫的片段。
在照片上面,有一行血紅的標